第73章 白月梵星73
臣夜状似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嗯，有阿樾的话，我就放心了。”
随后，臣夜关心的问道：“对了，白泽族被屠那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梵樾低着头，有些难以启齿，他总认为若非阿爷顾及他的话，阿爷兴许可以活下来的，“是阿爷，他把灵力全给了我。”
臣夜听到阿爷能为了梵樾牺牲性命，却把自己推向虎族的刀下，心寒不已。
可是，他还是无法舍弃亲情，他想着是不是梵樾为了自己，为了白泽一族屠了虎族，忙问道：“那虎族被屠是不是你做的？”
梵樾闷声道：“不是我！”
“为什么？你已经是皓月殿主，是世间最强的存在，你为什么不去为白族族报仇？”
“我去过虎族报仇，也去过虎族寻你，可是，我到的时候虎族已经被灭，翻遍了整个虎族，也只找到你的身份铭牌。”
臣夜为那个守在白泽族人墓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所不值，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所以，你就放弃了？是吗？”
梵樾没有说自己这些年为了找到奇风付出的努力，“不是，我......，奇风，我从未放弃找你，只是没找到而已。”
只是，梵樾的一句概括，到了臣夜耳中便是，“你已经凶多吉少，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臣夜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就是个笑话，被阿爷推开，被梵樾抛弃，他奇风难道就活该是梵樾的替死鬼吗？
他不服！
梵樾见奇风不说话，还以为他接受了自己的解释，“奇风，当年虎族指名要你，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这儿，臣夜眼神变得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阿樾，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奇风，我们是兄弟，现在更是白泽族仅剩下的血脉，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
臣?低着头?暗藏恨意?委屈巴巴?夜：“阿樾，知道真相对你没好处的，它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好好做你的极域妖王不好吗？”
梵樾见奇风吞吞吐吐的样子，猜测道：“当年的事是不是与我有关？”
臣夜装作说漏嘴的模样，“你......，你怎么知道？”
“你说什么？我想知道？”
臣夜将话说的颠三倒四，活脱脱一副被猜中心事的模样，“没，没有，跟你没有关系，是阿樾你听错了，对，听错了。”
梵樾用力抓着奇风的胳膊，“奇风，我现在是妖王，妖力浑厚，再细微的声音，我都能听见，我很肯定，我没有听错。”
“奇风，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我也必须知道！”
臣夜见气氛被自己渲染到位了，脸上带着一副逼不得已的表情，缓缓说出真相，“其实，当年虎族要的那个少年不是我，是你！”
“幼时，你因天生紫瞳，受族人排挤，我为了帮你私学换瞳之术，将你我二人的眼瞳更换。后来，阿爷知道了此事，他帮我将紫瞳隐藏起来，并叮嘱我无论何时，即使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你。”“其实，即使阿爷不说，我也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最亲的人，是阿樾啊！”
梵樾只觉得奇风说的一切都很陌生，“可是，为什么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
“那是你十四岁时发生的事，而你十五岁时从山崖上摔下来，失忆了。”
梵樾只觉得天意弄人，他愧对白泽一族，更愧对奇风，“奇风，为什么虎族少年来找紫瞳少年的时候你不说出真相，为什么阿爷他......”
臣夜看着梵樾一脸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气愤不已，吼道：“因为，阿爷和族人已经做出了选择，白泽一族安逸惯了，哪里抵抗得过凶猛残暴的虎族？”
“为了保住全族人的性命，阿爷注定要舍弃你我二人中的一个。很显然，我就是那个被抛弃的，为了白泽族，为了你，我还能说什么呢？”
“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吧，阿樾，这么多年了，我已经看开了，没事的。”
梵樾快要被心中的内疚淹没了，“什么没事啊，奇风，因为我，你没了家，没了亲人，断了腿，怎么能看开？？？”
“现在，却还要你来安慰我这个罪魁祸首，奇风，我......”
臣夜抱住梵樾，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嫌恶的表情，不然的话，他真的要装不下去了，“阿樾，都过去了，过去了！”
......
片刻后，重昭端着药进来了，他看到梵樾坐在床边都快要碎掉了，“梵樾，你先出去平复一下心情，我来守着奇风。”
“梵樾，相信我，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乖乖出去待一会儿，好不好？”
梵樾本想亲自照顾奇风，可重昭的话叫醒了他，是啊，现在石族内忧外患，他得打起精神，保护好奇风，他绝不能让奇风再一次出事了。
“奇风，我先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
“阿昭，辛苦你了。”
重昭不清楚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臣夜有没有在梵樾面前给自己上眼药，反正他将话说的亲近而又不失礼，让臣夜无法借机离间他们，“没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奇风也是我的弟弟，我照顾自己的弟弟有什么辛苦的。”
臣夜抬头看向重昭，暗含深意道：“我一小小妖族，能有机会得到兰陵重昭仙君的照顾，还是借了阿樾你的光。“
“重昭仙君，是阿樾不放心我，真是辛苦你帮我看着药了，你别多想。”
臣夜说到“仙君”二字时，加重了语气，生怕重昭没听出自己的警告，“你若敢告诉梵樾我的身份，我便将你在冷泉宫杀仙杀妖助我炼制邪虫的事公之于众，我看仙妖两界是否有你重昭的立足之地。”
重昭语气淡淡，“我已不是仙君，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好，重昭！”
“嗯！”
梵?直男?樾看到“和平共处”、“相谈甚欢”的弟弟和爱人，叮嘱几句放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