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这不是傲慢,是底气!

倭奴记者会现场的空气像被冰镇过的清酒,泛着凛冽的寒意。

周志高坐在龙国旗与膏药旗之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伊丽丝送的银质袖扣——海水江崖纹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冷光,与他此刻的眼神如出一辙。

“周部长,”共同社记者率先发难,尖锐的日语刺破寂静,“有消息称龙国大力发展巡航导弹,这是否违反当初规定的承诺?”

周志高未看提词器,直接起身走向身后的大屏幕。

卫星图像上,南沙群岛的灯塔正为国际商船指引航向,医院的红十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这是‘导弹’?还是能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设施?”

他切换画面,展示着倭奴在冲之鸟礁填海造岛的卫星对比图,“倒是贵国把岩礁变‘岛屿’,不知依据的是《国际海洋法公约》哪一条?”

记者席传来一阵骚动。

周志高瞥见后排的倭奴外长脸色铁青,想起今早收到的加密情报——这位外相昨晚还在银座的料亭,与白头鹰的舰长谈联合打压一事,周志高自然不会和小倭奴客气。

“周部长,”约翰牛的记者询问,“现在有很多人说你态度强硬,说您在记者会上的态度,常被西方媒体解读为‘傲慢’。”

“傲慢?”周志高的笑声在会场回荡,他拿起桌上的紫砂壶,给面前的青瓷杯斟满龙井,“四十年前,龙国代表团在西方会议上被拒之门外,那叫‘屈辱’。”

“现在,我们能在倭京都和各位讨论海洋问题,这叫‘底气’。”

他将茶杯推到提问记者面前,“就像这杯茶,当年只能用洋瓷杯喝,现在能用自家的青瓷——这算傲慢吗?”

记者会结束时,倭奴外长追至走廊,和服下摆因快步走动而歪斜:“周部长,今晚的樱花宴……”

“抱歉,”周志高整理着西装领口,袖扣上的纹路与外相领带上的家纹形成微妙对峙,“龙国驻倭使馆的厨师做了红烧肉,我更习惯家乡味。”

当晚的樱花宴上,伊丽丝的视频请求突然出现在周志高的加密终端。

画面里的金发公主站在塔桥前,夜风掀起她的晚礼服裙摆:“听说您在倭京都把记者怼得哑口无言?”

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西盟议会有人说,您该学学外交辞令。”

“辞令?”周志高望着窗外飘落的樱花,“当年明老板也说我不懂变通,结果呢?”

他切换镜头,展示使馆厨师刚端上桌的红烧肉,油光锃亮的肉块上撒着翠绿的葱花,“比起辞令,我更信‘事实’——就像这肉,用龙国的酱油炖,才够味。”

伊丽丝的笑声从听筒溢出,带着香槟的气泡感:“下周的联合会议上,白头鹰准备在某个议题上给您设套,想要针对你。”

她忽然凑近镜头,金发扫过屏幕,“需要西盟帮您‘打掩护’吗?比如……故意在分组讨论时和您争执。”

周志高的指尖在屏幕边缘顿了顿,能看到她耳后那枚小巧的珍珠耳钉——和刘晓雅的那对几乎同款。

“不必了,”他夹起一块红烧肉,“龙国的碳减排数据经得起查,不像某些国家,把森林火灾算成‘自然减排’。”

视频那头传来翻文件的沙沙声:“那我在晚宴时穿您送的旗袍?”

伊丽丝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上次您说,龙国的旗袍最显东方韵味。”

周志高想起去年在布鲁塞尔,确实送过她一件苏绣旗袍,是刘晓雅特意挑选的“出水芙蓉”纹样。

“穿吧,”他避开那道灼热的视线,“别丢了龙国手艺的脸。”

挂了视频,驻倭大使推门而入,手里捧着刚收到的抗议信:“部长,倭奴右翼团体在使馆外静坐,说您‘侮辱大倭民族’。”

周志高接过信,扫过潦草的字迹:“告诉他们,明天上午九点,我在使馆草坪教小朋友画樱花——用龙国的宣纸和墨。”

他想起爷爷刘老说的“实力是最好的通行证”,四十年前龙国留学生在东京街头被辱骂,现在能在这里教倭奴人画樱花,这就是最硬的“辞令”。

次日清晨,使馆草坪上挤满了拿着画板的倭奴孩童。

周志高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勾勒出虬劲的枝干,粉色的樱花用胭脂调和藤黄,晕染得恰到好处。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举着画跑过来,纸上的龙国旗与膏药旗并排飘扬:“周部长,这样画对吗?”

“对,”周志高蹲下身,帮她补全旗杆的阴影,“就像我们的军舰,在公海上相遇时,也该这样——保持距离,互相尊重。”

他瞥见不远处的记者群,其中有昨晚在料亭偷拍的共同社记者,此刻正举着相机,镜头对准孩子们的笑脸。

中午时分,伊丽丝的加密邮件突然送达,附件是关于联合会议的座位标号。

她在周志高的名字旁画了个小小的鸢尾花:“帮您换了座位,主要是让你和几个比较友好的势力代表坐近些,因为他们是可争取合作对象。”

周志高回复:“谢公主殿下费心。”他点开另一份邮件,是国内发来的民众评论截图,满屏都是“周部长霸气”

“红烧肉比樱花宴香”的留言。

最醒目的是一条:“四十年前爷爷不敢说自己是龙国人,现在我在倭京都街头吃辣条,没人敢瞪我——这就是傲慢的资本!”

傍晚,周志高准备离开东京时,收到了倭奴外长送来的礼物——一把武士刀,刀鞘上镶嵌着珍珠母贝。

附信上写着“愿以和为贵”。

“把刀送回博物馆,”周志高对大使说,“告诉外相,龙国现在不缺武器,缺的是能一起种樱花的朋友。”

他想起在青原市,杨桂美母亲的灵堂前,自己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仇恨解决不了问题,唯有正视历史,才能向前。

飞机起飞时,周志高望着舷窗外的倭京塔,樱花在塔下铺成粉色的地毯。

他打开加密终端,伊丽丝的消息赫然在列:“联合会议上见,我会穿旗袍等您到来,希望能让您满意。”

他关掉屏幕,指尖摩挲着袖扣上的海水江崖纹。所谓的“傲慢”,不过是弱者对强者的偏见。

所谓的“锋芒”,不过是对祖国尊严的坚守。

就像这枚袖扣,既刻着龙国的山河,也映着世界的风云,而他周志高,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让该亮的光,照得更透彻些。

手机震动,是女儿发来的语音:“爸爸,老师说你是‘龙国的宝剑’!我画了剑鞘给你!”

背景音里,刘晓雅正在教她念“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周志高将额头抵在舷窗上,冰凉的玻璃映出他眼底的湿润。

所有的奔波与交锋,所有的“傲慢”与锋芒,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为了让女儿这代人,能永远挺直腰杆,说自己是龙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