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油躺狗

第925章 掏出手枪的文贤贵

农公子的脖子被死死掐住,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好抬起手,拚命地掰着石宽的手。谁知石宽一个大拳头又抡了过来,他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躲闪,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刹那间,眼前一片漆黑,无数小星星在眼前乱闪,他还感觉鼻子热乎乎的,好像有什麽东西流了出来。

石宽打了一拳还不过瘾,紧接着又是一拳砸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今天我要新账老账一起算,前面一百拳是我自己打的,後面再替贤莺和小芹出出气,我就是手断了,也要把你揍成肉饼。”

就第一拳,鲜血已经从鼻孔里飞出来了,由此可见石宽下手有多重。文贤莺见状,急忙抬起手,大声呼喊:

“石宽,别打啦,不怪他,哎哟,好痛,我肚子好痛,二叔……”

听着文贤莺的叫声,看着刚含在嘴里的那颗药丸“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文镇长心疼得要命。这颗安胎丸可是他用了几十种珍贵药材熬制而成的,要不是为了文贤莺,他才舍不得拿出来呢。这会他一甩袖子,扯开嗓子喊道:

“住手,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们治病啦。”

石宽被吓了一跳,最後一拳也没敢砸下去,松开手走了过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怯怯地说道:

“二叔,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麽用,你再打啊,贤莺再叫两声,她的小命可就没了,打啊。”

文镇长不仅心疼那颗药丸,还觉得自己的面子都被丢光了。农公子现在住在他家,是他的客人,石宽说打就打,简直没把他这个镇长放在眼里。

看着文贤莺那痛苦的表情,石宽心里愧疚极了,赶紧跑过去抱住文贤莺的脑袋,语无伦次地说:

“贤莺,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

文贤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腹中剧痛使得她咬紧牙关,话也说不出来。刚才二叔说腹中胎儿有可能保不住,这会痛得这麽厉害,可能是真的保不住了。

她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她拚命的夹紧双腿,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她不知道,但是她想保住这个孩子。

生气归生气,在治病救人这一方面,文镇长还是十分用心的。他再次蹲下来,把那颗药丸捡起,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又送到文贤莺嘴边,轻声的说:

“贤莺,记住,心平气和,再也不许激动了,来,把药丸含住。”

文贤莺把那药丸再次含住,同时急切的说:

“嗯,二叔,孩子刚才踢我了,他还活着,一定帮我保住他。”

文镇长把旁边那毛巾拿起来,抹了一下文贤莺额头上的汗珠,庄重的说:

“贤莺,你必须听话,不许生气,心平气和的含住这颗药丸。等它融化了,我再给你号号脉,移到床上去睡,地上太凉了,躺不得。”

“嗯,二叔,我听话。”

为了让自己心平气和,文贤莺稍微挪了挪枕头,闭上了眼睛。

阿香早就知道地上凉,不能让一个孕妇躺在地上的,只是当时文贤莺疼得哇哇叫,她们不敢动。这会文镇长这麽说了,赶紧捅了一下石宽,小声说道:

“还愣着干嘛,跟我来准备呀?”

“哦!”平时挺机灵的石宽,这会笨手笨脚,傻里傻气,跟着阿香起身。

阿香带着石宽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那床收拾了一下,再往上多铺上一床棉被。她对石宽说:

“你把这门板卸下来,我看贤莺现在不能走动,一会得用门板把她抬过来。”

跟着走进来的赵寡妇见状,问道:

“让文校长先躺在你这儿也好,近一点。只是躺你的床,你今晚睡那?”

“不管了,到时再说。”

阿香确实没想过那麽多,要把文贤莺抬回家,路上颠颠簸簸的,更加要不得。她的房间本来就是文贤莺给她住的,在这种紧要关头,不能想那麽多。

别看赵寡妇平时噼里啪啦,口无遮拦的,她也是个好心人,又答道:

“要不今晚你跟我挤一挤,我把柱子赶去厨房猫一晚。”

没多久,文贤贵和赵丽美也来了。文贤贵一来到,也不去看文贤莺,马上拔出了手枪顶在农公子的脑门上,咬牙切齿大骂:

“你这狗东西,趁我姐夫去喝酒,就跑到学校来调戏我姐,你是当我文家没有人了吗?”

农公子刚才被石宽打了几拳,鼻血横飞,门牙都松动了,嘴唇肿得像腊肠似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以为有文镇长那几句话,也不会有人再打他了,哪里想到又冒出来了个文贤贵,他赶紧举起双手,紧张的说:

“文所长,别冲动,别冲动。”

“冲动,我当然不会一枪打死你那麽便宜,我先废了你。”

文贤贵说着,猛的抬起膝盖撞了过去。

农公子没料到文贤贵会来,更没料到文贤贵会撞击他的要害。被撞这里,那痛感是眩晕式的痛,他眼睛瞪大,嘴巴张圆,脚尖踮起,一声都叫不出来,倒过了一边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石宽跑了出来,看到文贤贵正踩在农公子的胸膛上,他赶紧过去把文贤贵拦腰抱起,直往操场外面跑。

文贤贵还没看到是石宽,挥手撞击了一肘过来,怒骂:

“你他娘是谁呀,老子也敢抱,想摸n啊。”

“摸你的头,小声点,别吵到了你姐,我求你了。”

被文贤贵这一肘撞得还蛮痛的,石宽却也顾不上那麽多,把人抱出了通道,往那一堆探头探脑的小孩中间扔去。

这时柱子也提着长枪过来,他把文贤贵挽起,往旁边拉,说道:

“三少爷,不能在这里动手,文校长需要安静,我们到外面守着,等那杂种路过,再把他的脑袋打爆。”

石宽现在很少带枪在身上,他还真怕这俩人真的要打死农公子呢。他揪住柱子的耳朵,拧了半圈,低声骂道:

“要打他我不会打啊,贤莺是我的妻子,该出气的也是我,哪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