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吻

她笑着朝廖厅长做着鬼脸。

不？

不对！

大脑混沌的叶凝猛地回过神，她极力想要睁开眼睛。

可疲倦的身体就是控制不住眼皮。

无奈她只好用手指上的指甲掐着指尖。

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冷静。

那些和她记忆不符的场景被她制止住。

事情再次回到廖厅长从椅子站起那个时候。

他朝她走近。

这次他的双眼中除了慈爱和担忧，还带着一种信任。

这种信任，是源于厅长对他精挑细选的下属的满意。

她站在阳光下，明媚自信。

抬起右手敬着标准的军礼。

“叶凝保证完成任务。”

透过被阳光晒的耀眼的玻璃窗。

叶凝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是啊！

这才是毅然决然放弃保研资格，为了信仰甘愿去缅北做卧底的叶凝。

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爱做鬼脸的小姑娘？

叶凝很满意此时的自己。

紧绷的神经有突然的松懈。

只是这一瞬，她的大脑好似被什么东西入侵了似的。

思维再次回到之前。

她朝着廖厅长做鬼脸的镜头里。

廖厅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笑容慈祥：“如果在缅北出了什么困难，你只要对m说，你就是秦楚馨，你就能活下来。”

“秦楚馨？”

廖厅长那张满是慈爱的脸上突然变的认真起来。

他双目有神的看着她。

轻轻点头：“对！秦楚馨，我们查过你的身份，还有你和你父亲的dna对比，你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的真实身份，是缅北上任老大，秦老大的女儿秦楚馨。”

叶凝放在床上的双手握的咯咯作响。

还有那掐进掌心，不断往外渗着血液的双手。

睡梦中的叶凝已经回过神来。

她呢喃着，口中不断重复道：“不……我不是秦楚馨，不，不是。”

绝望的声音中透着沙哑。

叶凝不断的大口喘着粗气。

想要从梦境中挣脱醒转。

坐在床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的m，眉头拧紧。

他伸手握住叶凝握成拳头的小手。

轻轻拨弄她的手指。

一根根打开。

看见里面的伤痕之后，眸色瑟缩了下。

随后朝着阿江吩咐道：“把档位调高。”

“调高？”阿江声音中透着惊讶：“老大，这东西原本就没几个人试验过，贸然调高，我怕……”

“调高。”

m加重了音调。

阿江短暂的犹豫后，只能将档位调高。

躺在床上挣扎的叶凝又是浑身一个战栗。

她的脑袋此时好像被分成了两半。

原先还是两种画面在脑子里不断打架。

靠着她的意志消灭另外一个。

可当档位调高之后，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

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

刚刚被她意志力不断扩大的那部分真实的影像。

正在一点点消失。

叶凝绝望到不行。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中溢出来。

顺着脸颊，流进发线里。

坐在她身旁的m，大手握住她的手。

带着胡茬的下巴朝她贴近。

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在褪去那层冰冷后，莫名带着一种轻声的呢喃：“馨儿，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你说，你要嫁给我的。”

m说到此处时，深邃漆黑的眼眸莫名湿润了下。

那份湿润在黑眸中滚动着。

大脑昏沉的叶凝，听见m的话。

好似在瞬间恢复了那么一点意识。

她想要反抗。

在反抗的瞬间，阿江守着的那台仪器。

电流突然穿过叶凝的脑袋。

叶凝浑身又是一激灵。

大脑有忘记痛苦的作用。

尤其是这恰到好处的电击。

可以控制脑电波。

电击打在身体上，摧毁不了叶凝心中的信仰。

可是，那电流偏偏是打在大脑上的。

操控着她的大脑。

她的神智开始变得不清楚。

上一秒还坚持要守住的东西。

下一秒，就变成了灰烬。

她的大脑逐渐变得空白。

在这空白的空档中。

m带有磁性的声音钻进叶凝的耳畔，重复着刚刚的话：“你说过，你要嫁给我的。”

“秦楚馨要嫁给孟宴，给孟宴生娃娃。”

大脑一片空白的叶凝，听到m的话，似是npc接到了指令。

她嘴里重复着对方那句话：“秦楚馨要嫁给孟宴？要给孟宴生孩子？”

她已经带入了自己的思想。

重复过后又觉得不对，问道：“孟宴是谁？”

“我又是谁？”

一时间她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口中一片干燥。

她伸出舌尖舔着干裂的唇瓣儿。

m见状。

俯身吻了下去。

温热湿润的舌尖轻轻碰上她有些干燥到有些发裂的嘴唇。

口渴过度的叶凝仿佛沙漠中的人找到了水源。

拼命想要获得他。

她主动和对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