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假的
郑公子观察过眼前形势后,不再啰嗦。
朝着身后的阿桂使了个眼色,吩咐道:“他刚刚还有还手的力气,是他身边没有这个碍事的女人。”
“现在你再过去,他敢还手,你就朝那个女人身上招呼。”
郑公子半眯着双眼。
眼底一片寒意。
阿桂原本还有些迟疑。
不过回头看了眼,刚刚和他一样被打趴下的人,此时也都站了起来。
朝着m的方向围了过去。
包间内的沙发是四人座椅的大小。
大概有四米的距离。
宽度大概是两米。
十几个将围在沙发前后,就只有旁边能够看见人。
阿桂等人已经将m团团围住。
因为有了刚刚的经验,现在不敢贸然行动。
回过头看向郑公子。
郑公子见状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文质彬彬的一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样?m?现在可以乖乖就范了吗?”
“说实话,要不是那些y国人看上了你的新型毒品,我根本不会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看在这个份上,我会送你和这个女人下地狱的,不会让你们在人世间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郑公子朝着m的方向逼近。
m眼底生寒,随时准备还手。
阿桂看清楚他的企图,在他jki挥舞出拳头之前,就如郑公子所吩咐的那样。
拳头朝着叶凝脸上砸去。
迫不得已,m出手格挡。
保护叶凝,忽略了自己,m的脸上挂了彩。
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各国雇佣兵出身。
又因为刚刚的恩怨,这一拳头几乎用尽了全力。
砸下来时,猩红的就血液从嘴角滴了下来。
反应过来时,一阵难忍的眩晕感从头顶传来。
他扶住身旁的沙发扶手才能勉强站住。
郑公子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难掩笑意:“m?孟宴?你也有今天?真是痛快。”
大脑的晕眩让m没有马上听清楚对方说的什么。
他扶着沙发休息了会儿。
抬手擦去鼻腔和嘴角的鲜血,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朝着郑公子的脸上看去。
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
算不上十分精致。
但配上他与生俱来的文弱气质,倒是增添了几分书生气。
要不是身处于缅北这个人间地狱里。
走在路上,或许真的会被他这样的一张脸给骗了。
m仰起头看着他。
半眯着双眼,打量着这张熟悉的面孔。
郑公子的父亲,曾是缅北几大显耀家族的郑家。
那会儿,郑家的当家人还不是他的父亲,是他的伯父。
不过,他伯父看上了华国的市场。
所以在华国警察假扮成出手阔绰的买家后,他伯父,准备亲自去往华国。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擒获。
郑家没了主心骨。
郑公子的父亲是缅北出了名的浪荡子。
在这个人间炼狱里,一向都是胜者为王。
郑家这块肥肉很快被其他家族的人吞噬。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
他娶了秦老大的妹妹。
靠着两家联姻和秦家的帮助。
才勉强稳住形势,没让家族继续衰落下去。
这是长辈们当年的事情,那会儿还是孩童的m,知道的也不太多。
他只记得,秦姑姑和秦楚馨的性格有些相似。
郑公子父亲是被家族宠坏的浪荡子,他的母亲也就是秦夫人倒是很疼爱他。
不过,自从他八岁以后,她的身体就不那么好。
把他交给保姆去照顾。
他和保姆的感情十分深厚,不过在他十六岁时,那个保姆莫名暴毙了。
暴毙。
是秦夫人给出的说法。
她自从结婚以后,性子变得温柔恬淡了许多,可是那天,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说,保姆秋颖死掉了。
m当时对这些事情并没有任何怀疑。
不过在前几天,阿江调查谢白的情况时,他再次看见了那个女人。
原来一直在华国抚养谢白的也是那个保姆秋颖。
他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
找到那个女人年轻时候的照片。
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乖巧文弱。
可在某一瞬间,她的那个神情,竟和郑公子十分相似。
郑公子平时戴着眼镜。
眼镜对眼睛有一些修饰作用,再加上这人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隐藏的都非常好。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发现这一点重要信息后,他突然怔住。
随后,破裂的薄唇扯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m重新坐回在沙发上。
脊背轻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双腿自然交叠。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大腿。
黝黑的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明亮。
他抬起双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郑公子。
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难怪,我查不到当年出卖几大家族的人是谁,原来,是你从中动了手脚。”
郑公子没看清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是怎么回事。
皱紧眉头,眼中满是疑惑。
m脸上的笑容冷到仿佛结了冰一般,凝在脸上:“因为,当初带着y国人进入缅北,下毒毒害秦老大的人就是你啊。”
“郑公子!”
在说到这句话时,郑公子的脸色猛然变了下。
他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抹慌张。
随后,是震惊。
再之后,是想掩盖这个真相。
他下意识的朝着沙发上的叶凝看去。
叶凝此时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
她就在他眼皮底下,不是她告密。
那m是怎么知道的?
郑公子 习惯性的否认:“你在胡说什么?秦老大是我姑父,我为什么要害他?”
“倒是你。你父亲当时不也死的不明不白?他在外面还有谢白这个私生子,我倒是怀疑你,为了夺取你父亲的位置,杀死了他,又冤枉给叶建明。”
郑公子咄咄逼人的看向m。
m难得有耐心的听着对方把话说完。
不但听完。
m甚至抬起双手为对方的巧舌如簧鼓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
郑公子听着这声音,心头猛的一紧。
明明被围住的是对方,为什么紧张的会是自己?
郑公子戒备的看向m:“孟宴,你到底什么意思?”
“慌了吗?郑公子。”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了。”
“因为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