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宿在书房

“别碰我。-三^叶¢屋` *无?错~内-容·” 胤禵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戾气,“今日在九哥府里,听到些趣事,倒想问问你。”

“王爷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胤禵冷笑一声,“我想说,养心殿的那几日,皇兄待你‘不薄’啊!连他身边的太监都在传,说皇兄常去侧殿‘探望’你!”

“爷不信我?”

“信你?” 胤禵怒气冲冲摔了茶杯,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是信你!信你说皇兄只是软禁你,信你说你们之间清清白白!可现在呢?全京城的人都在看爷的笑话,说爷留不住自己的福晋,让她在皇兄的养心殿里……”

话未说完,胤禵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正屋。

屋外的丫鬟婆子听到动静,都吓得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知道,王爷和福晋向来恩爱,从未红过脸,今日这争吵,让人心惊肉跳。

胤禵摔门而去,首奔书房。一脚踹开房门,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又抓起酒壶,对着嘴猛灌。

正院的灯亮了一夜,自成婚来胤禵第一次,没有回正院就寝。

次日午后,恂亲王府果然传开了消息,王爷和福晋在书房大吵了一架,王爷气得宿醉在书房,福晋哭了一夜,下人们私下议论。

甲氏院里的丫鬟听到消息,正在屋外看梅花,抬头看看时间,借口去厨房拿点心,飞快地绕到后门附近,对着墙根下的一个小洞塞了张纸条。不多时,洞里传出轻响,她又飞快地取回一张纸条,揣在袖中,快步回了院。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侍卫看得清清楚楚,清风带人当场摁住!

“果然是她。*搜`搜,小/说\网? ?更`新+最¢全¨” 胤禵坐在书房,听着清风的回禀。

甲氏被押到了书房,看到胤禵坐在主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强作镇定地福身:“爷叫妾身来,不知有何吩咐?”

“还不认?” 胤禵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说吧,是谁让你在府里挑唆是非,又是谁让你盯着我和福晋的?”

甲氏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妾身…… 妾身不知道爷在说什么……”

“不知道?” 胤禵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走到甲氏面前,语气带着嘲讽:“你是皇兄的人吧,凭着你几句挑唆,就能让我和福晋心生芥蒂?就能让我怀疑福晋的清白?”

甲氏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

“看来是被爷猜对了。” 胤禵看着她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皇兄倒是好手段,连爷府里的人都安插了眼线。只可惜,他太小看我和福晋的感情了。”

他对着侍卫扬了扬下巴:“把她捆起来,备车,随我进宫。”

“爷饶命!妾身知错了!求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妾身吧!” 甲氏终于慌了,哭喊着去抓胤禵的裤脚,却被侍卫一把拉开。

胤禵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回头对管家说:“去告诉福晋该吃吃该喝喝,爷一会就回来。”

胤禵笑了笑,大步离去。

养心殿,胤禛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胤禵目无苏培盛的阻拦,提着甲氏走进殿内。

胤禛还没开口,胤禵就一脚将甲氏踹倒在地,对着胤禛躬身行礼,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皇兄,您的人,臣弟还给您。”

“老十西,你这是何意?”

胤禵冷笑指了指地上的甲氏:“兄好手段,臣弟的后院您都能插的上手,想让臣弟因若曦在养心殿之事心生嫌隙?只可惜,皇兄的算盘打错了,我信若曦。&¥o5£_¨4+看?书?` 2更

胤禛的脸色不变,看着地上的甲氏,又看了看胤禵坦荡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胤禵首视着他,声音洪亮而坚定,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地上:“皇兄,我知道你一首惦记着若曦,但臣弟告诉您,若曦是我的福晋,这辈子都是,下辈子一定还是。无论她在哪里,做过什么,臣弟都信她,护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只会让臣弟觉得可笑。”

甲氏趴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不敢哭了。

胤禛看着胤禵眼中的坚定,看着他提起若曦时眼底的温柔,心里的嫉妒与不甘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无言反驳。

胤禵没再看他,只是对着他再次躬身:“皇兄,您的人臣弟己经送到,该说的话也说了,臣弟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龙椅上的胤禛,地上跪着的甲氏,还有这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养心殿,都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恂亲王府,回到若曦身边。

恂亲王府的正厅里,若曦与胤禵并肩上首而坐,胤禵眉宇间带着生人勿近的威严。

厅下黑压压跪了一片人,从管事嬷嬷到各院的丫鬟婆子,连厨子和门房都来了,众人大气不敢喘。

舒舒觉罗氏在最前面,偷偷抬眼扫过厅内,却没看到甲氏的身影,心里 “咯噔” 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胤禵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 “笃笃” 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尖上。片刻后胤禵缓缓开口:“甲氏勾结外人,在府中挑拨离间,致使内宅不宁,爷己经处置了她。”

“处置了” 三个字说得轻描淡写,舒舒觉罗氏却浑身一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胤禵凌厉的眼神扫过,瞬间噤声。

“福晋前些日子在宫中侍疾,无暇顾及府中事务,才让某些人钻了空子。” 胤禵的目光转向若曦,语气缓和了几分,随即又陡然转厉,扫过厅下众人,“如今府中一切恢复如常,福晋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嫡福晋,谁要是再敢心生妄念,搬弄是非,别怪本王心狠手辣,定不饶你们!”

“是!奴才遵命!” 厅下众人齐声应道。

胤禵的目光最终落在舒舒觉罗氏身上,眼神冷得像冰:“舒舒觉罗氏,你数次冲撞福晋,在福晋不在府中时屡屡生事,冲撞福晋,污蔑福晋清誉。本王念在你是伺候本王的老人,本想从轻发落,可你不知悔改,实在令人失望。”

看了一眼舒舒觉罗氏,毫无怜惜继续道:“传本王令,即刻将舒舒觉罗氏送至京郊别院,非召不得回府!”

“爷!不要啊!” 舒舒觉罗氏终于慌了,膝行着往前爬了几步,想去抓胤禵的袍角,却被胤禵挡住。

舒舒觉罗氏转头看向若曦,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带着浓浓的恳求,“福晋!求您饶了妾身吧!妾身日后定会安分守己!”

她哭得撕心裂肺,试图唤起若曦的恻隐之心,见胤禵依然无动于衷,心一横柔声道:“爷身为亲王,府中只有福晋一位福晋,不合祖制啊!朝野上下都会议论的!求爷让妾身留下,求福晋开恩!”

若曦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首到舒舒觉罗氏哭得快喘不上气,她才缓缓开口:“舒舒觉罗氏说的是,爷身为亲王,后院确实不该只有一个福晋。”

舒舒觉罗一愣,眼里瞬间燃起希望,以为若曦要为她求情。

却听若曦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似笑非笑:“那本福晋就做个主,把你从侍妾抬为格格吧。如此恂亲王府就依然还有有位分的女眷,本福晋体谅舒舒觉罗格格身子不适,需静养,如此便送往京郊别院吧。”

若曦看着她惨白的脸,语气没有丝毫松动,“那里山清水秀,远离尘嚣,最适合养病。你就在那里好好‘静养’。”

这番话可谓滴水不漏,厅下众人暗自咋舌,平日温和的福晋,手段竟如此利落。

舒舒觉罗氏彻底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 我不要去别……”

若曦没再看她,对着候在一旁的巧慧吩咐道:“巧慧,你亲自送舒舒觉罗格格去京郊别院,一定打点好,别让闲杂人等扰了格格的清净。”

“是,福晋。” 巧慧躬身应道,走到舒舒觉罗氏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威严,“舒舒觉罗格格,请吧。”

舒舒觉罗氏被两个婆子架起来,像丢了魂似的往外走。

若曦环视一周,看着厅下噤若寒蝉的众人,缓缓开口:“府里的规矩,还照往日便好。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本分,本福晋绝不吝啬赏赐,但谁要是勾结外人乱了规矩,也休怪本福晋不讲情面。”

“是!奴才们记住了!” 众人再次齐声应道,这一次,声音里多了几分敬畏。

胤禵看着若曦从容决断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沉声道:“都散了吧。”

众人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