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踏尸引路
“驾!”
叶天歌策马狂奔,将玄冥宗一行人远远甩在身后。逍遥那句“朝西村”像一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药王谷的直系弟子、消失的一切、隐秘的把守……稀乱的碎片拼凑出一个模糊却诱人的图景。
“哼,七宗争得头破血流,却连真正的宝藏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可笑!”
叶天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而玄冥宗的招揽?一场笑话!
叶天歌目光如炬,丝毫没有犹豫一往直前。
不过是利用而已,翻脸如翻书岂能受人控制?
这朝西村,他必须亲自去探一探。
风在耳边呼啸,但叶天歌的思绪却沉静下来。
魂天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可真是麻烦了。”
他内视己身,能察觉到经脉中流转的劲气不再如往日那般圆融无碍。
异火在掌心跳跃,威力依旧骇人,但操控时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生涩,需要耗费更多心神去压制那股暴烈的反噬之力。
“看来,真是天助我也,竟在这种时候听闻药王谷的消息……”
叶天歌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加快脚程,驾马疾驰向前而去。
夜幕低垂,眼前却出现死一般寂静的村庄,叶天歌见状也是心中一惊:
难不成这么快就到了?!
叶天歌驾马进入村内,这份疑虑在见到村庄的惨案之时便打消。
只见昏暗的房间内,嗡嗡作响的苍蝇满天飞,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茅草屋,血腥味掺杂着恶臭扑面而来。
叶天歌进入屋中,异火缓缓在掌心燃起,此刻便看清了其惨状。
一家三口皆被一剑穿心至死,血流遍地却已是干涸,白色的幼虫在尸体上蠕动。
叶天歌什么也没说,异火在尸体上踊跃,将一切焚烧殆尽。
但也是在一刻,他看到尸体旁边写的字:
杀。
叶天歌眉梢微动,这字乃是鲜血而写,尸体的脸早已被幼虫吞噬殆尽,根本看不清。
但叶天歌知道,最后他心中,一定满是……
恨。
平静的一夜,无事发生。
待到天未亮之时,叶天歌便驾马疾驰而去。
而后方的村庄,已是化为一片火海。
“驾!”
越往前方驾去,这周围的环境被破坏越是严重。
成片倒下的树木,随处可见的血液。
时不时能在树上看到的残肢断臂。
但仅仅只是一瞬,叶天歌锐利的目光便捕抓到前方。
好似有人影在蠕动。
下一刻,叶天歌轻步一踏,跃至空中踏空而行。
那人影听到了这边的响动,好似吓得落荒而逃一般往那深处跑去。
“什……什么?!”
衣着破烂的男人,手上抱着不知从哪搜刮而来的衣服、武器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叶天歌衣服随风摆动,在其面前缓缓从空中落下,吓得男人动弹不得。
“你,在此处是做些什么?”
叶天歌冷淡的话语一出,那男人吓得东西都扔到地上,双手合拢跪求着说道:
“大人,老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捡点东西而已,不是,也没有恶意!”
叶天歌缓缓走上,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些东西。
被血染红的修士服,些许丹药,破损的剑,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你捡这些东西做什么?”
男人听到叶天歌的话,却是颤颤不敢说出口。
“唉……”
叶天歌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和他废话,一剑直接架在其脖子上。
【天奇剑】流露出的劲气危险而又锐利,如同点点星光一般竟让男人脖子处的皮肤灼烧。
“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剑,吓得男人喘不过气了,宛如孩童咿呀学语一般,说不出任何话。
“我没有耐心……你最好是快点说。”
叶天歌深知,唯有绝对的压制力,才能最快解决一切问题。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恐惧早已从周身各个角落溢了出来,他的下体竟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我……”
他话未说完,竟吓得哭了出来。
但这哭声却让叶天歌听得烦躁,说道:
“哭也是要时间的,如你再不说……”
叶天歌的剑逐渐逼近男人的脖子,爆发的劲气让其脖子上都流出了鲜血。
“我……我不会说的!”
说罢,男人的眼泪早已倾泄而出,宛如知道自己的结局,他边哭边继续道:
“我不会……我不会告诉你们……你们这些人渣的……去死吧!修士通通都去死吧!”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此刻面对叶天歌却如同孩童一般无力而哭了出来。
见状叶天歌也知道自己无法从他身上问出什么来了,他收起剑,淡淡的说道:
“宗门已经来过了吗?”
闻言男人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怒视着叶天歌,崩溃的大喊道:
“宗门的走狗!去死吧你!你们这些修士通通都去死吧!去受尽折磨死吧!”
说罢,男人捡起那破损的武器,一个起身朝着叶天歌刺来。
啪!
但叶天歌轻描淡写给了男人一巴掌。
武器瞬间飞了出去,男人当场呆立不动。
“最后一个问题,朝西村在哪?”
叶天歌似是毫无一点感情,男人呆呆的看着叶天歌,如同垂死挣扎一般,怒视着说道: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
“是吗。”
只听叶天歌说罢,男人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但没有预想中的痛楚,待到男人在此睁开眼。
叶天歌的身影已是朝着前方缓缓走去,男人顿感错愕,看着自己浑身各处并没有少点什么。
唯有脖子处还有刚刚的一丝伤痕,他带着疑惑,大喊道:
“喂!你……为什么没杀了我?”
“你对我没威胁。”
叶天歌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衣着破烂的男人咬咬牙想说些什么,但他依旧还未完全相信叶天歌。
只听他大喊道:
“西北处!朝着西北而去!见到那参天大树,便到了!”
叶天歌什么话也没说,渐渐消失在男人的视线中。
而衣着破烂的男人顿时瘫软在地,喃喃道:
“他是……哪个宗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