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诀别求援
哒~哒~哒~
玄冥宗一众修士踏进了朝西村。
此处早已是人去楼空,一片冷清。
为首便是人送外号:狂刃。
玄清。
以腰间那般奇形怪状的剑刃而著称。
而此刻他却是单手握缰,头缠绷带,满身伤痕。
“这便是朝西村吗,真是个贫瘠之地。”
说这话的,他甚至都不又得笑了起来,无力的笑。
“玄清哥……”
信使此时已回到了玄冥宗这里,看着他这副精神状态甚是忧愁。
“没想到啊!竟然为了这种地方!在那村外斗争如此之久!倘若谁进来先看一眼!这无谓的争斗早就结束了!”
玄清看着这荒凉的村庄,仅仅只是坐落着几间破茅草房而已,根本什么都没有。
“说不定在里面呢玄清哥,不可这么快下定论,以药王谷那般德行……”
信使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玄清已驾马走到一间茅草屋。
众人也便缓缓跟了上去。
玄清推开了那生灰的房门,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引得众人皱起了眉头。
“这味道……”
信使捏住了鼻子,向里走去,却见那玄清站在茅草屋内一动不动。
“玄清哥,怎么……”
信使话未说出口,却见墙上写着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去你妈的修士!滚出这里!
屋内早已堆满灰尘,根本不是近日所为。
而玄清看着这一幕,却是笑出了声。
众人看着这一幕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妈的!被这里翻个底朝天!什么都找不到就通通烧掉!”
随着玄清的一声令下,这朝西村荡然无存。
而在村外的司徒钰,此时此刻却是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在帐篷内疯狂的抖腿,死静的氛围里仅仅只有她的声音。
“不行!我还是不能就这么坐着!”
司徒钰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她径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慢着。”
相比于她的焦躁不安,司徒光此刻却是恢复的往日的沉着,冷静下来后的她想了很多。
“光,你难道真觉得他们什么都不会做吗?”
司徒钰看着他这副模样,此刻焦急的心越是加剧。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司徒光却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瞳孔里闪烁着疑惑。
“奇怪?为什么还要继续扣押苑吗?”
闻言,那司徒钰也是冷静下来,在这些问题面前,理智压制了感性。
“没错,为什么还要扣押,而且他的话也是有些许奇怪……”
司徒光的话语充斥着不自信,宛如扑风捉影一般只能从蛛丝马迹找出问题。
“比如,为什么会让我们留在村外?”
司徒钰也马上察觉出疑点,她看着司徒光继续说道:
“若是这药王谷真藏了些什么,留我们在外也不能保证不会动手吧?”
“而且,就算不动手,放过我们之后回去禀报宗门,那他玄冥宗夺得藏宝之事也会被天下所知。”
司徒光冷静的分析,种种疑惑使得他现在心中有一丝不好的想法,他继续说道:
“而且,就算苑对我们再怎么重要,他第一次也没必要开出那种明知不可能的条件吧?”
“这是为了第二次的条件做伏笔?但是我们也大概猜出是要那朝西村了……”
司徒钰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若只是为了朝西村而已,倒也不必这么多言。
“如果朝西村也不是真实目的吗……第一次的条件只是为了让我们都第二次的条件放松警惕……”
突然,司徒光顿感不妙,他站起身说道:
“北剑宗……宗门那边有没有要派人过来?!”
“不……没有……”
司徒钰话刚说完,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两人互相对视,眼神里的情绪早已说明了一切。
“目的……是我们?”
司徒钰说罢也是咽了咽口水,看着浑身是伤的司徒光。
以及帐篷外时不时传来伤号痛苦的喊叫声,心中的不安越发加剧。
“若单单如此,倒也还好,只怕是想生擒我们……”
司徒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继续说道:
“玄冥宗如真派了人马过来,以我们这副惨状已是瓮中之鳖,届时我们可就没谈判的资本了,我怕……”
说这话的时候,司徒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不敢说出接下来的话。
司徒钰却是焦急万分,她看着司徒光,坚定的说道:
“光,不用顾虑我。”
司徒光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信使也说过了,这些人对我们早已积怨,怕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可,即便如此,留我们一命对他们来说才是好事吧?”
司徒钰依旧是没意识到什么,而司徒光一脸不忍,别过脸继续说道:
“是啊,但是你们两个……苑和你,可能就不是这般待遇……”
“你是说……”
司徒钰顿时才惊觉不对,那玄冥宗向来以情感开放而著称,可如今长达一月的战役,却从未看到过那边有如何女性。
此刻,司徒钰才知道光要说的是什么,她已经能想象到自己和苑比凌辱致死的结局。
“可是,若是这么做……”
司徒钰话未说完,却被光打断道:
“在这种地方,怎么做都无人知晓,再者,战争是有伤亡,宗门大概也不会追究这些……”
司徒钰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忍着恐惧不让自己叫出声。
而司徒光虽一只眼看不见,但他还是坚定看着司徒钰,说道:
“钰,你跑吧。”
“不,我来此早就做好了觉悟,无论如何我都会共存亡!”
司徒钰坚定的眼神,却让光连连摇头,他说道:
“不行,这个时候你才更要走,若那玄冥宗真有支援,那大抵是快要到了,以我们这副样子撑不了多久……”
司徒光抱住了她,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往西而去,师兄在那里,寻求支援来救我们,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可是……”
司徒钰话未说完,光便吻了上去。
他含情脉脉盯着她,宛如最后一刻般。
将她的模样牢牢记在脸中,说道:
“没事的,有我在,从前如此,今后也亦是如此。”
司徒钰哭了出来,无声的哭泣。
两人在帐篷之内紧紧相拥。
仿佛是最后一刻的别离。
分开即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