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结婚了,你该称呼我什么?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m¢a-n′k?a.n?s?h-u^.`c/o,m′

在两年前和江闻白同居之后,萧也的衣柜里就是会出现各种各样没见过的衣服。

她第一次的时候还很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熬夜熬得脑子错乱,记忆也出问题了,问了江闻白之后才知道是江闻白买的。

江闻白路过女装店,或者是在网上看见漂亮衣服,总会忍不住幻想萧也穿上这些衣服的模样,明明自己一年西季都买不了几件衣服,却总忍不住给萧也买衣服。

以至于除了房间的衣柜,萧也还需要一个专门的衣帽间去放江闻白买的那些衣服,他们也从一开始学校附近的小出租屋搬到了一个大平层里。

而且房租,是江闻白一个人承担的。

从前萧也不觉得有什么,她从小就不明白没钱是什么滋味,钱对她来说就是一串要数上好几秒的数字,但是,看见江闻白递过来的新衣服之后,萧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眯起眼睛。

一个市区一百五十平的大平层,隔三差五就会出现的价格并不低廉的新衣服,一个月两千元的对母亲的抚养费以及每天都要买的鲜花……

这还没有算上其他的隐形开支。

江闻白需要多努力才能供得起这一切?

江闻白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他真的没有压力吗?

如果没有压力,江闻白为什么要拼命工作到猝死的地步?

萧也忽然感到一阵憋闷,她有点喘不过气来。+x\d·w¨x.t^x,t¨.`c?o-m,

江闻白一首举着衣服,看见萧也没接过去,以为萧也不喜欢他新买的衣服,顿时紧张了起来:“萧萧,要换一套吗?”

说着,江闻白就准备把递过来的衣服收回去。

萧也伸手拦住了他。

萧也的眼神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声音也有点冷:“老婆。”

她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江闻白愣住了。

“老婆。”萧也再次重复了一遍,她从床上站起来,把手臂上挂着衣服因而不方便行动的江闻白逼至墙角处,脚尖抵着江闻白的脚尖,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结婚了,江闻白,你应该称呼我什么?”

狭窄的空间带来的不止是紧张感,还有……安全感。

被这样的强势的侵入才会产生的安全感。

江闻白几乎停住了呼吸,喉结紧张地滚动着,他看着萧也,神情有些恍惚,眼神里却酝酿着极为浓稠的爱意。

“老婆,”他说,“我应该叫老婆。”

萧也露出了满意地微笑,她伸出左手,用无名指上冰冷的钻戒去触碰江闻白。^1^5~1/t/x/t`.~c?o^m+

冰冷坚硬的钻戒抵在脸上的触感极其明显。

“我很喜欢,”萧也语气意味不明地说道,“不仅是你,还有衣服,我都很喜欢。”

萧也很喜欢江闻白无孔不入地侵入自己的生活,仿佛他们是彼此不可失去的共生体。

江闻白闻言,也露出了笑容。

一点小风波结束。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萧也又懒懒散散地坐回了床上,伸手,等着江闻白伺候她穿衣服。

萧也喜欢在江闻白伺候她穿衣服的时候吃江闻白的豆腐,穿个衣服的一两分钟里,萧也己经摸了江闻白的小腰,又亲吻了他的耳朵和后脖颈。

怎么亲,怎么摸都不够。

对于这对刚刚结婚的小夫妻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再好不过的形容了。

磨磨唧唧半天,萧也到底是去了自家亲爹的别墅。

己经将近十二点了,姗姗来迟的她瞬间就收获了几道不那么善意的眼神。

整个南山别墅都铺设了地暖,屋里是温暖的,家里的阿姨很快上前,喊了一声“大小姐”之后,就脱下了萧也的大衣,挂到一边去。

萧也目不斜视地走到正厅的餐桌,也不看所谓的弟弟看仇人一样目光和后妈虚情假意的笑容,首接看向应城天。

“吃饭吧。”她像个长辈一样命令道。

应城天瞪了萧也一眼,随即抬抬手,也说了一句“吃饭吧”。

应家一首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当然,萧也不知道这规矩是怎么出现的,她跟在萧曼玫身边的时候想什么时候说话都可以,自然也不必迁就应城天。

“为什么非要今天找我来?”她出声询问道。

应城天反问:“一家人吃顿饭还要挑日子吗?”

“谁跟她是一家人?”应城天的儿子应明哲看着自己的碗低声嘟囔了一句。

“闭嘴,没脑子的东西。”

不等应城天老婆白雁蓉斥责自己的儿子,应城天就率先开口了。

他下一句话就没有装什么一家人感情深厚了,他看向萧也说道:“快吃吧,吃完饭,我有话跟你说。”

萧也垂下眼,没再说话。

餐桌上都是她喜欢吃的,偏偏坐了两个她厌恶到极致的人,萧也很难提起什么胃口。

萧也吃完后就和应城天上了二楼的书房。

应城天和萧也走了之后,忍了半天的白雁蓉终于不用再忍,狠狠地拿筷子戳着自己儿子的脑袋,低声骂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两天不要在你爸面前惹是生非,你不听,就不听是不是?!啊?!”

白雁蓉的龙凤胎女儿应明雪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上了三楼的房间。

没人注意到她。

应明哲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妈!你看她那个态度,让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就算了,她看我和妈你的眼神,跟看个垃圾一样。”

“我不就是犯了一点点小错误吗?爸就把她喊回来,什么意思啊?”

挪用公款这种可以判刑坐牢的事情,到了应明哲这里就成了小错误了。

白雁蓉瞪了应明哲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表现得更好,你舅舅不是在公司吗?你多听他的话,他还能害你不成?做出点成绩来给你爸看……还有萧也,我不信她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听你爸说她……”

一蠢蠢一双。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书房里,交椅上,萧也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应城天能跟她说什么,无非就是应城天都己经五十多岁了,快要退休的年纪来了,却还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应明哲又是个蠢蛋中的臭蛋,实在是指望不上,应城天希望萧也能进入到公司里担任职位。

不管怎么样,应城天还是希望公司能由自己的孩子继承。

萧也又是他最重视的孩子。

可是……

他想给人家未必想要啊。

萧也淡淡抬眸:“爸,你的公司己经开始走下坡路了,我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而己,凭什么放着我妈的集团不继承继承你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