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养一只小狗有什么区别？

姜至轻轻笑了一声，像在市场的时候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沈昀深这一团黑雾，轻轻的，没有实感，她问：“为什么生气？”

沈昀深大概是个天生的艺术家，很快就画出了一只简笔的丑陋的狗。`[-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线条歪七扭八的小狗，丑得惊人。

姜至便瞬间明白了是为什么，沈昀深居然能察觉到她摸了小狗吗？

她接触了很多人，但是沈昀深只画了小狗，是因为小狗是很亲昵地触碰吗？姜至猜测着沈昀深的能力。

她伸手拿过被沈昀深的黑雾包裹着的白板笔，在沈昀深画出来的丑陋的狗上面打了个叉。?+o0u?&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她纠正道：“那是两只很可爱的小狗，没有你画得这么丑。”

沈昀深这是在抹黑小狗。

简首就是火上浇油。

一听这话，沈昀深的身躯一下子膨胀起来，将姜至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姜至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片黑茫茫的空间，己经不是自己刚才待着的房间了，周围的黑雾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裹挟着姜至。

仿佛是沈昀深在叫嚣着愤怒。\s.h′u?q·u?n′d_n￠s..^c,o·m-

这是沈昀深表达愤怒的手段吗？

姜至眼底眸色愈深，任由沈昀深裹挟着自己而不恐惧，更不挣扎。

只是被海浪一般的黑雾一次一次穿身而过，并不疼痛，只是感觉到汹涌。

沈昀深没想伤害姜至，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

姜至是祂救回来的，姜至的命是祂的，姜至是祂的。

祂，己然把姜至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因而其他生物的沾染都是对祂的挑衅。

姜至，更不可以喜欢那些低贱而脆弱的生物。

只能……只能……

“不过阿深也很可爱。”

姜至淡淡出声。她在孤儿院里长大，哄孩子的功夫一绝，下意识地便把沈昀深当做了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来哄。

汹涌如海浪般的黑雾顷刻间安静下来。

祂也很可爱吗？

沈昀深茫茫然地想。

下一秒，姜至继续说道：“比小狗可爱多了，是不是？阿深？”

刚刚还裹挟着姜至的黑雾尽数褪去，姜至再次回到真实的世界，沈昀深再次变成了那一小团勉强称得上可爱的黑雾，伸出一只黑雾幻化而成的触手，碰了碰姜至的左手。

是的话碰左手，不是的话碰右手。

姜至有那么一瞬间微微愣住了，随后，她反应过来，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点微笑。

“还很聪明。”

这一次，整团黑雾都跑到了姜至的左手下，和姜至在市场上摸小狗时小狗们争着把头往姜至的手下送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为什么，姜至觉得沈昀深这团轻飘飘的黑雾仿佛有了更多的实感和重量，比她前世认识沈昀深时更有实感一些。

从前，像是在摸空气，现在，像是在摸棉花糖。

黑色的棉花糖在姜至手下热情地翻涌着，表达着自己的欢欣和喜悦。

姜至微微弯起眼眸，被沈昀深逗得心情愉悦起来的同时，脑海中也不由升起一个念头。

这样的沈昀深和一只小狗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