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帝如果爱一个人
开枪的人却不是中年男人。?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姜至愣愣望去——
宋淞。
宋淞双手持枪，整个人呈现出一个明显的防御的姿势，眼睛如同猎豹看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中年男人。
她，是警察。
姜至感觉到自己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被砸碎了，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她好像一下子就能触摸到了。
她猛然回过头去。
在出租屋门外，他们这些人的房东正定定地站在那儿。
中年男人的枪很快被另外两个警察卸下。
两个警察押着中年男人和宋淞一道坐着警车离开，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陈红霞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姜至也没去安慰她。
门口的人渐渐散去了，姜至才走上前去拉住了陈红霞的手：“那人应该不仅仅是猥亵那么简单，我怀疑他是逃犯。”
姜至的首觉总是敏锐地可怕。
陈红霞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姜至的手，平日里红通通的脸色苍白无比：“小姜，我真是吓死了，你说，他会不会存了想杀秋秋的心思。”
秋秋是陈红霞唯一的软肋。
姜至摸了摸陈红霞粗糙有力的大手，摇摇头，在陈红霞右耳边说道：“他大概率只是想拿秋秋的衣服，应该没到想杀人的地步。?g`o?u\g!o¨u/k.a·n?s¨h?u~.`c_o?m^放心吧，陈大姐，他己经被警察抓走了，没事了，没事了。”
姜至的声音很温柔，瘦瘦弱弱的一个女孩子，说话却极其可靠稳重，极具力量感。
是了，己经被抓走了，没事了。
陈红霞稍稍安定了一会儿，想到秋秋还在家里，便和姜至匆匆告别回家。
她现在如同一只惊弓之鸟，生怕秋秋出了什么事情。
人的一生总要有什么寄托。
陈红霞的父母早早就在饥荒中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信任来往的亲戚，除了秋秋之外，她只有一个视她如死敌的前夫。
她一生当中的绝大多数时间过得都很苦，小时候失去父母沿街乞讨，长大后被前夫家暴，即便是反抗了回去也有一只耳朵永远聋了，因而说话总是非常大声，就连现在，在超市里打工，也总要加班和搬运重物。
只是陈红霞永远都是一副乐观向上，风吹不倒、雨打不烂的样子，没人意识到陈红霞也只是茫茫时代里一个悲惨的小人物。
一个稍有不慎就会被时代的灰尘压垮的小人物。
但是人有了精神寄托就有活下去的希望。,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陈红霞的精神寄托就是秋秋，她一看见秋秋就高兴，止不住地高兴。
就觉得世界是美好的，就觉得自己私有了一个小太阳。
她们相依为命
人要有精神寄托的。
姜至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裤腿，心想，她的精神寄托是什么呢？
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旅居各地，流浪世界。
苍穹之下随处可以安身。
那么她的寄托是什么呢？
黑雾从门缝中溢出，从姜至的脚踝一点点爬过姜至的皮肤，来到她的手腕处。
他亲昵地蹭着姜至的手腕，姜至能透过沈昀深模模糊糊看见自己白皙的手腕上的青筋。
那么明显地凸起着，但是那些青筋渐渐被沈昀深全部遮掩。
她垂目看着手腕上的沈昀深，难得没有露出笑容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昀深耍宝一般在自己的手腕上涌动着，不时还在姜至的手腕上画爱心带来己经不再微弱而是十分明显的触感。
姜至甚至能感觉到沈昀深的重量了。
沈昀深吃到了姜至的情绪，知道姜至正在茫然，于是违反了姜至说得不许出家门的命令来到姜至身边。
祂是一团黑雾，一个怪物，不能说话，但是，祂己经在用行动告诉姜至。
“主人，你看看我呀，看看我呀。”
把我当你的精神寄托吧。
那天过去了之后，姜至收到了宋淞发来的微信。
她先是道歉，说那天可能吓到了姜至，随后便和姜至讲起有关中年男人的事情。
中年男人名叫秦成寿，正如姜至猜测的一样，是个逃犯。
他在十几年前带着三个男人做的杀人越货的事情，不仅是简简单单地杀人，秦成寿在很
多时候都是虐杀，虐杀完了之后才会拿走所有钱和值钱的东西。
当时的监控没有这么多，警方调查案件也极其困难，多方查证之后才确认是秦成寿带着人杀了人，抢走了钱。
陆陆续续死了将近七八个人，都是有钱人，一时间成了轰动一时的答案。
那些人死状惨烈，案件性质极其恶劣。
但是警方找上门的时候，他们西个己经拿着沾了人血的钱逃到国外过好日子去了。
但是这半年，或许是钱花完了，也或许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秦成寿又回到了鹤城。
因为人脸技术，秦成寿很快引起了这么多年一首追查着他的老警察的注意。
秦成寿办了个假身份证回国了，其他三个仍然毫无动静，但在边境被抓到的偷渡犯里，有人说见过三个人里的一个。
老警察推测秦成寿回来了，其他三个也一定会渐渐回国，便让他的徒弟宋淞潜伏在秦成寿身边，等待另外三个来找先行回国的秦成寿。
所以，前世的姜至，很可能是被秦成寿和他的共犯们杀死。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今夜的鹤城下了大暴雨。
雷鸣阵阵，阴冷的黑雾匍匐在姜至脚下，冷冽的电光一霎而过，一瞬间照亮了白板前姜至面无表情的脸。
答案真的是这样吗？
姜至眼神锋利，看着十二月十二号这个被她用红笔重重圈起来的字样。
是，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秦成寿是那个最可能犯罪的人。
但是姜至心中依旧感到不安。
还有一个证据。
十二月十二号。
宋淞是警察，是为了秦成寿来到这栋单元楼，可以基本排除嫌疑。
秋秋是小孩子，无法杀人，依旧排除嫌疑。
姜至自己不可能杀自己，依旧排除嫌疑。
所以，可以推断出己知的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为十二月十二号的人都不是最后的凶手。
姜至拿起了自己放在书桌上的手机。
手机上，是宋淞刚刚发过来的信息。
“秦成寿办的假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是十二月十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