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相浮出水面
沈昀深几乎是全神贯注地听着姜至的话，但是慢慢地，沈昀深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沈昀深没有告诉过姜至，他其实很喜欢在姜至写作的时候陪着姜至，姜至总是害怕他无聊而给他手机上下载各种小游戏教他玩，但是事实上，沈昀深从来没有觉得无聊过。
他喜欢看姜至认真思考或是工作的样子。
认真思考或者工作的姜至并不像平日里温和的样子，总是板着一张脸，眼神定定地望着某处，大多数时候是书本或者电脑屏幕，现在，是看着沈昀深的眼睛。
严肃的姜至并不叫人感到害怕，沈昀深在看到这样的姜至时会不由自主地放慢呼吸，生怕打扰到了她。
这样的姜至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锐不可当的气质，让沈昀深不由自主地向往，他喜欢这样的姜至。
虽然看起来距离变远了，但是雪山，就是要远远地看着，才最漂亮不是嘛。
当然，平日里的姜至沈昀深也很喜欢，他最喜欢姜至笑眯眯地喊他小狗了。
生气的样子也很好，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盯着他，让他害怕的同时又兴奋。
沈昀深在第一次看到生气的姜至的时候就兴奋了，后来，也如愿在床上求着姜至变成这个样子，狠狠地踩着他。,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想到这里，沈昀深不由呼吸一窒。
姜至也注意到了沈昀深的分神，秀眉不满地皱起，重重地捏了捏沈昀深的脸：“沈昀深，你有在听吗？”
脸上的痛感把沈昀深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抽了回来。
他揉了揉自己被姜至松开的脸，忍不住凑近姜至怀里：“有在听的，主人认真的样子好迷人，人家不由自主失神了嘛。”
姜至也并不强制要求沈昀深坐好了，他把头埋进她怀里，她就纵容地顺势抱住，却并没有就这样忘记正事，而是继续分析。
她也在说话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将那些复杂的线索分叉，理成一条简明清晰的线。
“但是，线索到了我认为十八年前的案件和今年会发生的案件一定存在重大关联的时候断了。”
姜至皱着眉头，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我带着你去了一趟慈云寺，试图从当年去做法事、散布谣言的和尚那里得到关键的线索。\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我确实得到了一点我不知道的消息，但还是很遗憾，那个和尚告诉我的消息并不足以推进我的推理。”
姜至的眼神渐渐冷下来，沈昀深知道反转来了。
“刚刚在楼下，虽然收垃圾的老奶奶说老人说得话是疯话，但是有时候，疯子反而是不会撒谎的。”
疯子疯了，脑子疯了，说得话反而是自己的心里话，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
“十八年前的邪教。”
姜至像是审判堂上的法官，重重地敲了一锤，抛出最为关键的线索。
沈昀深埋在姜至的怀里，并不能看到姜至的眼神，但他能想象到。
姜至只是随便找了一个东西注视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注视着的东西上。
“他们迷信，认为十二月十二号出生的人可以献祭，以为只要献祭十二月十二号出生的人就会获得自己欲望想要的东西，就像古代饥荒或者洪灾时，愚昧的人们会人祭一样。”
姜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窝在自己怀中的沈昀深突然顿了一下，连呼吸都停了一停。
“那个时候的东北，经济发展得并不好，还遇上了金融危机。人们走投无路，相信了这些东西，尽管我并不知道那些人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人相信只要献祭，就会有实现自己的欲望。好一点的、不忍伤害旁人的人献祭自己，不好的、恶劣的人献祭他人，总之就是要杀人。”
人命比天还大，人命又如草芥般微不足道。
姜至想到自己不久前查到的关于那个己经落网多少年的教派的信息，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她的心颤抖着，久久无法得到平息。
“事情到了这里，应该可以分明了，但是出现了意外，今天早上的意外，在今天，十二月三号就死了人。”
姜至垂下眼，继续条理清晰的分析：“一定是出现了重大的干扰因素，或许是人，或是是物，我个人偏向于前者——人。”
姜至平时不和沈昀深说这些东西，只是一个人慢慢地想，决定了要说之
后就说了所有的，把她知道的、她推测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在抛出自己新推理出来的结论之后，姜至开始解释为什么这么说。
“那天来我们家的女孩，说要找弟弟的那一个，你还记得吗？”
沈昀深从姜至怀里出来，点了点头，整个人显得恹恹地，没什么精神。
因为是低着头，姜至没看见沈昀深的神情，依旧没有注意到他的奇怪之处。
“记得。”
得到了沈昀深的回应之后，姜至继续说道：“她来找她的龙凤胎弟弟，龙凤胎，意味着他们在同一天出生，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弟弟也是十二月十二号出生的，所以才入住了这一栋楼？”
“那为什么会死亡呢？”
“弟弟和家里关系不好，不然，除非是绑架，不可能西年了都不回去。”
“我的倾向是，弟弟和姐姐关系不好。”
“那个女孩，南雪，在看那具尸体的表情太冷了，就像在看自己死掉的仇人一样，不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路人。阿深，虽然我没有亲人，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把自己的亲人当做仇人。”
姜至叹息了一声，伸手，撩起沈昀深的一缕头发。
沈昀深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抬起头，看向了姜至，他的手因为紧张指甲嵌进肉里，却几乎感知不到疼痛。
除了面对姜至的死亡，沈昀深第一次感到害怕和恐惧。
他很小声地说道：“主人，如果这件事也和我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