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主题曲考核（2）
其他三个班在为48h的时间限制而紧张忐忑时,A班的七个练习生却一个比一个淡定。
就连舞蹈基础几乎为0的薛明烛和温新意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提出任何疑问。
林起风继续道：“48h后，你们会依次进入考核区，面对镜头将整首主题曲完整地唱跳表演,我和另外三位导师会坐在隔壁房间全程观看并打分。”
“最终得分会影响你们在主题曲MV拍摄时的站位,最高分将占领中心位,也就是你们常说的C位。”
林起风环视一周：“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周子麟率先举手道：“林老师,请问这48h是我们自学主题曲吗？”
“大部分时间是自学,稍后投影仪会播放主题曲完整版唱跳视频，遥控器在桌上，你们可以自由调节倍速和进度。”
他道：“这两天会安排专业的老师给你们上舞蹈课和声乐课,我们四个导师也会随机来训练室抽查,舞蹈方面我帮不了你们什么，但声乐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
周子麟认真点头：“明白！谢谢老师。”
“没别的问题就动起来吧。”林起风表情严肃,“你们A班应该不用我多操心。”
他目光从七张年轻人的脸上逡巡过去，在最左边的少年身上停顿一秒,然后收回视线：“我等着各位的表现,不要被其他班比下去了。”
严文炳笑道：“老师放心,我们会努力的。”
林起风离开后,周子麟作为出道十余年的前辈成功获得遥控器的使用权。
他先让投影仪以正常速度播放了一遍主题曲《next!next!》，然后开始0.2倍速重复播放和暂停，主动站在第一排中央，带领其余六个A班练习生一起拆解动作扒舞。
或许是为了照顾101位练习生参差不齐的舞蹈水平，这首歌的编舞相对比较简单。
对于基本功扎实的周子麟燕峤等人来说,大致看个两三遍就能记住主要动作，再跟跳五六遍就可以完整复刻下来。
但对温新意和薛明烛而言,让他们跟上一群大佬的学习速度，着实有点欺负人了。
“等会——你们是变态吧！”
薛明烛一屁股坐到地上，抬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珠，领口全湿透了，汗珠顺着脸颊划下，被练习室里的空调吹得凉飕飕。
他瞪着站在镜子墙前跟随音乐踩节拍跳舞的几个人：“才一个上午你们就记完所有动作，这就开始跟着原速音乐跳起来了？”
靠，会跳舞的人和不会跳舞的人之间差距这么大的吗？！
昆廷刚好结束最后的endingpose，他脖子上挂着吸汗的毛巾，从桌上拿了两瓶矿泉水，转身朝薛明烛走来。
他手腕一扬，将矿泉水瓶抛向薛明烛。
后者抬手接住，下意识说了句谢谢，然后扭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地灌了半瓶水：“——哈，还是冰镇的喝起来爽。”
这矿泉水品牌是《NS》的金主爸爸之一，薛明烛很上道地举起瓶子对着镜头干杯，发挥rapper的超绝语速叽里咕噜地吐出一串口播台词。
他懒洋洋地心想，昆廷扔瓶子都扔这么帅，导演肯定会剪进正片里，刚好蹭一个口播kpi。
薛明烛扭紧瓶盖，抬眼瞧见昆廷面无表情的脸，喉咙一噎：“……咋了这是，你都学会了还板着脸干嘛，跳这么好还不高兴？”
要求忒严格了吧，按薛明烛自己的审美来看，昆廷绝对是他们A班七个人里跳得最好看的！
尤其是这张脸，啧，太加分了。
节目组规定的起床时间太早，大多数练习生都没来得及做妆造。
少数注重形象管理的练习生手忙脚乱地抓紧时间敷面膜涂素颜霜，但薛明烛睡过头了，他堪堪踩着迟到的点进练习室，哪有闲工夫折腾那些。
而且他本来就不习惯往脸上涂涂抹抹，他是天生白皮，皮肤很好，从不爆痘，即使通宵熬夜也不长黑眼圈，素颜比化妆还耐看。
他看得出昆廷同样是素面朝天地来上课，比起其他人眼下发青/眉眼肿胀/气色暗淡的模样，昆廷的面部状态简直不要太完美。
薛明烛握着矿泉水瓶深沉地想，嗯，也就比他帅一点点吧。
这家伙把一套白衣红裤的运动服穿得跟国际潮牌似的，和周围随便洗把脸就匆匆跑来训练室的练习生格格不入，感觉拐个弯出门能直接拍一组宣传海报。
时尚的完成度果然靠脸。
为了方便观察腿部动作，昆廷将左边裤腿撸到膝盖下方，用贴名牌的别针固定住。
也是那一刻薛明烛才震惊地发现——昆廷居然没！有！腿！毛！
怎么会有男人没腿毛呢？！
难道是专门刮掉的……啧，确实像昆廷能做出的事哈。
表面冷漠淡定不近人情的高冷帅哥，私下却喜欢穿遮不住胸的丝绸睡袍，行李箱里全是花里胡哨的衣服和各种潮得风湿的饰品，现在居然还会自己把腿毛刮得干干净净——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外表一样是个高冷寡言的正经人啊！
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闷骚吧。
昆廷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替系统背了个大黑锅。
他在薛明烛身边盘腿坐下，一只手握着矿泉水瓶，另一只手抓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脸，隔着毛巾含糊地唔了一声：“一般吧，也就大概记住了动作。”
薛明烛：“……一个上午记住所有动作，请问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昆廷当然不满意，记住全部动作和真正跳好一段舞压根不是一回事，他在考核前起码还要对着镜子抠几十遍细节。
最重要的是，直到刚刚和燕峤一起站在镜子前同步跳完整首歌，昆廷才隐隐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歌手的舞台和男团偶像的舞台是不一样的。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昆廷也说不清楚。
或许，歌手主要用歌声打动观众，而男团偶像更依赖声音、肢体、表情管理等综合表现？
昆廷突然想起先前系统给出的等级测评里，他的舞台表现力评级是B。
如果按照男团偶像的标准来定义舞台表现力——歌声的感染力，舞蹈的爆发力，表情管理的情绪张力三项缺一不可。
除此之外还有舞美、伴舞、妆造等外部影响因素也至关重要。
昆廷握着矿泉水瓶，专注地观察燕峤跳舞，他逐渐发觉自己的缺漏点在哪里。
表-情-管-理。
这玩意他从来没刻意练过。
上辈子为了拍摄歌曲MV和品牌广告，昆廷曾未雨绸缪地上过几节表演课。
但后来却没能派上用场，因为每个给他拍摄MV的导演都不曾要求他在镜头前做喜怒瞋痴的丰富表情。
只要他这张脸摆出来，眼睛朝镜头一瞥，导演和摄影师的灵感便噌噌噌地往外冒，再夸张的造型和布景都能被他完美消化。
事实上，大多数导演都希望昆廷在镜头前表现得更冷一些，要冷得锐气逼人，像饥不择食的野生动物那般凝视镜头。
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欲从这对碧绿的瞳孔中溢出来，越凶狠霸道便越能让他们惊喜满足。
对此，昆廷困惑不解，但尊重祝福。
其实前世他也不是没写过甜歌，只是刚巧那些歌都没拍过MV，自然就不要求他做甜系可爱的打扮，更不需要他在镜头前展露甜蜜开朗的笑容。
况且这类风格的男星在欧美并不受欢迎，那边的主流审美更推崇硬汉猛男，昆廷这种俊美精致的长相都算异类。
《next!next!》这首歌从曲风到作词都透露着青春少年的气息。
阳光开朗，可甜可盐——这是大多数练习生在唱跳主题曲时表现出来的风格，也是理论上的标准答案。
照这么算，燕峤比普通练习生还要再高一个段位。
他将面部表情与肢体动作结合在一起，融入鲜明的个人风格，逐渐呈现出一种又撩又苏的帅感。
再说直白点，就是“渣苏感”。
昆廷越看越觉得燕峤的舒适圈应当是情歌唱跳。
与其相反，“情歌”是昆廷极少涉足的领域。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纸面经验，亦没有亲身体会，印象最深刻的“爱情”还恶心得令人作呕。
他虽不会因此刻意在创作时规避“爱情”的话题，但同样也不会主动写情歌。
不过，在22岁那年的情人节，昆廷上网冲浪时无意间看到有大粉在ins上@他。
【Quentin_QQsugar】：全球各地的明星都在比心/跳手势舞/唱情歌/……只有QT一年到头不见人影TT
没关系，不露面也没关系[大哭]但我好想你，我在床上哭了13个小时崩溃了1314次撞了521次墙划了21次手臂幻觉出现了三次扇了自己99个巴掌出现濒死感一次，刚才醒来发现天这么黑了我顿时又崩溃了QT你在哪我真的好想你……
@昆廷Quentin，宝宝，唱首情歌吧[祈祷]求你，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委屈]
彼时躺在沙发上为新歌焦头烂额的昆廷默默给这名粉丝点了个赞，紧接着跳转到录音界面简单翻唱了一段当时很火的小情歌，随后在tiktok发布。
不到半个小时，这则仅有黑底白字滚动歌词的视频坐火箭般地突破百万赞。
还顺便登上世趋top晒了一波存在感，把那天或官宣恋情或秀恩爱的网红明星们死死压在下面，谁看了不感叹一句昆廷牛逼。
那次之后，昆廷每场演唱会结束前都会唱一首写给粉丝的情歌。
他不是面瘫，不至于冷着脸唱情歌，但他除了声音有感情之外，脸上的表情……好像、似乎、的确……变化不大。
他不会真成面瘫了吧？
“等会我就不去食堂吃中饭了，昆廷，你要去吗，你去的话帮我带个饭呗，晚上我再帮你带。”
薛明烛把目光从0.2倍速播放的视频投影上移开，转头看到昆廷低着脑袋，抬起两只手揉脸。
他声音噎在喉咙里：“你……”
昆廷瞥他一眼：“？”
“……咳！咳！”
薛明烛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或者这样，我待会跑一趟把咱俩的饭都带回来，吃完饭后我就跟着你学跳舞？”
他往靠近昆廷的方向挪挪屁股：“欸，你是不是连歌词都背完了，咱们班就你进度最快，什么48h，我觉着你24h就能通过考核！”
男生左眼写着“兄弟菜菜”，右眼写着“大佬捞捞”，全然忘记他昨天和昆廷在化妆间初见时是怎么夸下海口要带昆廷飞的。
隔行如隔山，他再嚣张也不会自以为是地把跳舞当成唱rap，做人就是要real点啦，坦然承认自己菜一点都不丢人。
昆廷无所谓地点头：“……薛明烛，你练过表情管理吗？”
他这话题转得突然，薛明烛一愣：“呃……啥玩意？”
薛明烛反应了两秒，突然意识到昆廷方才使劲揉脸是在做什么。
“噗！”
他笑出声：“什么啊，你还在乎这个！没必要吧，你做什么表情不好看？”
他笑到一半，冷不丁想起刚刚昆廷坐在这里休息时，似乎一直在观察其他练习生跳舞：“……等等，你该不会想学燕峤吧？”
要说表情管理，剩余几个A班学员里最抓人眼球的就是燕峤。
即使薛明烛再怎么看他不顺眼都得承认，这家伙确实很强，全方面均衡发展的强。
唯一逊色些的只有rap。
但这么多练习生里就薛明烛一人是专业rapper，他当然是用rapper的标准来审判其他练习生，燕峤在他眼里无疑是不够格的。
目前为止就没人够格，包括昆廷——薛明烛最初只是看上了他的声音，初舞台后更加认可他唱歌的腔调，心里断定昆廷非常适合唱rap。
但他还没真正听过昆廷的rap，估计也就一般水准，真要擅长早该主动秀出来了。
薛明烛飞快地瞟了眼仍在镜子前卖力练舞的燕峤，压低声音：“真的假的，你学他干嘛？他表情管理是挺专业，但你俩风格不同，你难道要学他那套花里胡哨的把戏？”
他完全无法想象昆廷对着镜头眨眼放电，像燕峤那样孔雀开屏的模样……太OOC了！
昆廷坦然道：“也不是学他，是他给了我一些启发，我这方面的确做得不够好。”
男团舞台与歌手舞台很大的一点不同是——每个成员能够分到的歌词是有限的。
除去合唱部分，七人团里平均每个人单独分到的歌词不过2~3句。
歌声不再是昆廷时刻握在手中的武器，所以他必须拥有不开口唱歌也能吸引观众的能力。
舞蹈可以通过泡练习室逐步提升，他在这方面有基础也有天赋，唯一欠缺的只是时间。
但表情管理……
这是一门学问啊。
要将足够强烈的情绪反馈到面部表情上，才能展现出抓人眼球的张力吧？
昆·情绪稳定·心如止水·廷陷入沉思。
“我去趟洗手间。”
他扒拉开薛明烛搭在他肩上的手，站起身，快步朝门外走去。
*
燕海大学，某女生寝室。
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冥思苦想的女孩烦闷地把鼠标一砸，使劲挠头：“啊啊啊这破题库太折磨人了！我都刷了10遍还没上九十，题库里到底有多少题啊！”
身后的室友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正淡定地翘着二郎腿逛论坛，随口道：“听说是8000多道，也还好，你再多刷几遍就行了，很快的啦。”
卫满幽怨地回头，两只手趴在椅背上：“彤彤，你作业都写完了？怎么这么闲呢，我嫉妒了！”
“嗯哼，放心大胆地嫉妒吧。”米彤笑眯眯地朝她晃了晃手机，“我在替你巡视讨论组里昆廷的新物料啦！哎呀，瞧这小脸蛋，你瞅瞅，我收藏夹里已经躺了一堆昆廷的Q版小人咯～”
她故作遗憾地叹气：“可惜，你暂时没时间折腾这些了，我还订了几个亚克力挂件的预售，到时候快递到了再给你摸一摸吧。”
卫满悲愤地哐哐捶椅子：“我！拒！同！担！”
趴在隔壁床上看书的莫帆好奇地掀开帘子：“昆廷？那是谁？昨晚就听你俩在讨论……是BKL将要出道的七代团成员吗？”
她记得米彤一直很关注那个新男团的动态。
卫满连连摇头：“当然不是，帆啊，你是最近天天泡在图书馆里完全没上网吗，《NS》选秀热度那么高你一点没听说？”
莫帆迷茫地眨眨眼：“《NS》？”
米彤解释道：“国内首档男团选秀综艺《Nextstage》，可以理解为去年《SQ》女团选秀的第二季。”
莫帆：“啊……明白了，那昆廷是？”
“是《NS》101个练习生里当之无愧的颜霸！”
卫满猛地站起来，热情安利：“超超超超——帅的混血哦！莫帆你快去论坛搜他的名字！我以前从没见过这种级别的颜值，长得比建模还精致，真的超级无敌爆炸好看！”
莫帆面露怀疑，小声嘀咕：“真的假的，这么夸张？”
米彤在一旁默默补充：“真的，去搜吧，你会喜欢的。”
她们寝室的人都知道莫帆有一个刚毕业的校草亲哥，所以娱乐圈大多数男明星根本入不了莫帆的眼。
即使是米彤曾经追过的男团门面，也顶多让莫帆淡淡夸一句“长得还行”。
但这次米彤却能笃定昆廷那张脸一定可以引起莫帆的兴趣。
她目光掠过莫帆的书桌，看到书架上坐着的一排bjd娃娃，发色各异，却都有一双宝石般的绿眼睛。
显而易见，莫帆的xp是腰细腿长有漂亮腹肌的绿瞳白皮俊美少年。
趴在床上的莫帆在室友们的强烈推荐下拿出手机，慢吞吞地点进论坛，输入昆廷。
搜索框下方推荐的词条密密麻麻，她没仔细看，直接点进第一个，首个热帖内容是一段三十几秒的视频。
莫帆随手一点，色气的午夜场bgm瞬间从满格音量的手机里响起。
她吓得赶紧降低音量，却冷不丁地被屏幕中央那个跪在行李箱旁边的黑发少年勾住视线，心跳都停了一拍。
剪视频的人真的很懂，每一个放大的特写慢放镜头都聚焦在各种微妙的细节。
说话时微微移动的喉结，宽松衣领遮不住的清晰锁骨，俯身整理行李时从领口隐约窥见的肌肉线条，勾着行李箱系带的细长手指……
而那张脸，不需要任何特写都能轻易锁住观众目光。
莫帆不自觉屏息，聚精会神地盯着巴掌大的手机屏幕，甚至没注意到她已经把音量键按到0，就这样安静地欣赏完整段视频。
坐在床下书桌的卫满和米彤在听到bgm的那一刻便瞬间明白莫帆看的是哪个视频。
她俩默契地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读到不可言说的微妙笑意。
唉，你说说，怎么这么巧呢。
一上来就点到讨论组里播放量50w的镇圈神作，每一个看向镜头的眼神都又蛊又钓，苏得人头皮发麻，短短三十秒教你如何真情实感地大喊老公。
视频很快播完，莫帆开始划拉评论区，闷不吭声地挨个给楼下的彩虹屁点赞。
卫满笑嘻嘻地问：“莫帆莫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嗯。”
莫帆低低回应，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浅的绿眼睛？”
而且还是个混血。
数据显示，绿眼睛占全球总人口的1%~2%，是仅次于琥珀色瞳孔的稀有颜色，而浅绿色眼睛更是罕见，仅占0.3%，主要集中在北欧、中欧等地区。
但光从视频效果来看，昆廷的绿眼睛已经脱离单纯的“浅绿”范畴。
实在过于好看了，不像真人，像摆放在博物馆里独占一个玻璃柜的镇馆之宝，古时帝王家珍藏的美玉。
卫满贼兮兮地继续追问：“莫帆，昆廷和你哥比谁更帅？”
她们没见过莫帆哥哥的照片，只听莫帆描述过她哥的长相和从小到大受欢迎的程度，听起来确实是个校草级别的大帅哥。
而且莫帆自己也很漂亮，她不是夸大其词的性格，卫满相信莫帆的哥哥很帅，但莫帆总是用类似“还没我哥长得帅”这样的话评价卫满喜欢的明星。
偏偏卫满还无法反驳，因为她的审美……咳，的确不那么大众T^T
相比那些长得像精修图一样的标准帅哥，卫满更喜欢风格独特的氛围感帅哥。
说直白点，就是硬照不太能打，但动起来很帅，生命力满满的那种。
并且她慕强心理严重，比起脸更看重爱豆实力。
例如上周《NS》公式照官宣时被她一眼盯上的BKL练习生燕峤，就很满足她此前追星的各项审美。
当然，如果脸帅到昆廷这个级别……实力什么的，卫满也不是不能包容一下子啦。
养成系也很香的，QT才十七岁呢，未来可期！
最重要的是——她总算可以骄傲地挺起胸脯跟别人大夸特夸自家爱豆的美貌了！
终于不用成天到晚被对家粉阴阳“真是饿了”、“吃点好的”、“哄抬猪价”、“滤镜800米厚”、“到底是谁在追丑男啊”……
每次她和那群傻x吵起来都被气到脑溢血。
可恶！没品的东西！能不能尊重审美多元化啊！在她眼里她担就是天下第一帅，世首帅来了都比不过！
卫满等了五秒才听到那张紧闭的床帘里传来一句小声的“昆廷更帅”。她顿时心满意足地倒在桌上。
呜呼，朕此生无憾矣。
之后莫帆就没动静了，估计是趴在床上猛猛刷论坛。
卫满忙着做题库，没太在意。
她拿出平板插上耳机，点开她关注的一个学习区主播的直播间，开始沉浸式学习。
这位主播名叫鱼七七，在论坛有将近20w的粉丝，是个声音温柔且手很漂亮的研究生姐姐。
她直播间的规则是每学半小时奖励自己摸鱼七分钟，卫满进直播间时她刚好结束上一轮学习，正一边和弹幕聊天，一边在电脑的轻音乐界面整理歌单。
“对了，我昨天找到一首特别好听的歌，非常适合考试复习或者考公考研的宝宝们听。
鱼七七划动鼠标：“我记得是一首新歌，作者也是新人，但歌词写得很好，我昨晚躺在床上差点听哭了。
女生眉眼弯弯地望着弹幕：“真的，没骗你们，一点都不夸张。稍等，我现在放给你们听。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上夹子
更新会晚一点，大家晚上十一点来看吧，后天照旧是零点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