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三次公演（2） 所谓自由组队......
昆廷回到拍摄基地的时候，有将近半数的练习生都和他一样有外出录综艺、拍杂志、参加商业活动等等安排，还留在基地里的练习生不超过20人。
这十多个男生中有一部分是像燕峤等人一样结束外出工作提前回来，还有一部分是商业价值不够，暂时没有合适的工作邀请他们。
但大家都不会把这些事摆在明面上说，燕峤三人也没有把他们录制《猫鼠游戏》的事刻意告诉其他练习生。
因为一旦聊起这些事，难免让人觉得有炫耀的嫌疑，而《猫鼠游戏》先导片的录制机会放在所有练习生能接触到的资源里都能排进前三。
不过，昆廷拿下的国际顶级美妆品牌亚太分部眼影线推广人头衔远比《猫鼠游戏》的录制更加难得。
毕竟后者只是一期综艺节目，前者可是和大品牌长期合作的机会。
况且，对于绝大多数明星而言，接代言的性价比和时薪远高于拍戏或拍综艺。
打个比方，类似拍戏、拍综艺等工作都是艺人“积累资本”的过程，而商业代言则是“变现资本”的手段。
所以某些明星想挣快钱就会源源不断地出席各种品牌的商业活动邀请，甚至对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也来者不拒。
这样的做法的确能在短时间内笼络足够多的财富，却也飞快地消耗了明星本人的“星味”和底蕴，最终往往造成人设崩塌、商业价值大幅削减、路人风评受损等结局。
对于想要在娱乐圈长期发展、野心勃勃的艺人来说，代言绝不能随便接。
很多大公司的艺人在刚出道一年内都不会签长期代言，因为以他们这时候的地位无法接触到真正有价值、可以和他们反哺互利的高奢品牌或国民品牌，所以他们这时候最佳的选择就是短期、小范围、性价比高的合作形式。
那么哪些合作形式是比较好的呢？
首先，乱七八糟的小品牌尽量别碰，一旦碰了，很可能影响未来与大品牌的合作，说通俗点，就是大品牌会嫌弃明星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其次需要明确的是，刚出道的艺人接代言并非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提升曝光，以及让圈内圈外人对其产生“咖位”错觉。
最后可以总结，明星在刚出道阶段接触最多的代言主要以品牌推广/品牌合作大使、线下活动站台、社媒图文视频软广等为主。
其中最常见的是品牌推广，也就是昆廷目前担任的推广人。
但大多数品牌推广仅仅是让小有热度的明星做“新品推荐官”，配合拍几组海报、发几篇帖子宣传。
像昆廷这样有国际知名的导演工作室配合、量身定做般地拍摄一条广告，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待遇了，说明品牌方对昆廷足够重视，且未来长期合作的意向很足。
最重要的是——昆廷担任的可不是一般品牌的推广人，而是国际顶级美妆品牌OPHELIA’SWHISPER（奥菲利亚的低语，简称OW）的亚太分部眼影线推广人！
咳，虽然“推广人”的前缀限定词有点多，但考虑到昆廷还没正式出道，仅仅是个选秀练习生，以这样的半素人身份轻松拿下和OW合作的机会，不怪《NS》导演组会误以为昆廷背景不凡。
昆廷拍广告的事练习生们几乎都知道，这也没啥好奇怪的，以昆廷的人气，没广告拍才不对劲。
只是知道归知道，众人却不清楚他拍的是OW的广告，否则惊讶过后，大概会被浓重的落差感带来的失落和怅惘吞没。
节目组特意留出的两周“宣传周”里，每个练习生都有资格外出“打工”，但工作与工作之间却存在鸿沟般的参差。
每次公演结束后的顺位发表中的人气投票排名，以这样的形式在现实中重现。
高人气选手“打工”的上限诸如昆廷、祁扬等人，低人气选手的下限却摸不着边，虽不至于没活可接，但某些活接了还不如不接。
留在拍摄基地的练习生们虽没有多聊这些话题，但从他们心不在焉的状态，以及脸上偶尔浮现的愁绪足以看出，这群年轻男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担忧和迷茫。
平时无论人气排名，所有练习生都在一个地方吃饭睡觉排练，哪怕谁比谁唱歌好听、谁比谁跳舞好看、谁又比谁实力强，大家也只是一时羡慕，并没有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
年轻人总是自信满满，志向远大，但在两个月的时间内被同一起跑线上的同龄人轻松超越的感觉还是很打击人的。
前途啊，事业啊，未来啊，这些飘渺的摸不着的东西怎么在别人手上就那么清晰明亮？
“嘿，你们知道吗？我这次出去拍海报，在高铁上听到有人讨论我们节目了！”
坐在练习室地板上的男生一边抽出手里的扑克牌，一边调侃:“真的假的，咱现在都那么火了？”
原本说话的人耸耸肩:“和咱们几个关系不大，我听那几个女生讨论的都是昆廷啊祁扬啊还有燕峤他们几个，听不出是谁的粉丝，估计就是节目粉。”
和他俩一起斗地主的同伴闻言，哼了一声:“你们这都不算什么，我这次出去拍杂志接了个采访，那记者问着问着就把话题引到昆廷身上去了，我经纪人还暗示我可以多说一点和昆廷相处的小事，我真服了他们。”
“哈哈哈哈那你说了没？”
“说个屁啊，我和昆廷又不熟，现在乱说话不怕被打脸啊，我还要脸嘞。”
有人好奇地问道:“话说昆廷和燕峤他们几个前几天去录了什么节目，你们有人知道吗？”
“你想知道就去问燕峤呗，我听说B班有人问了，但没听清具体是啥，他们几个应该也不至于去很糊的综艺吧？”
“呃，这事我还真知道，是《猫鼠游戏》……”
“……”
众人一阵沉默，只觉得手里的牌忽然不香了。
“变态啊。”有人感慨，“我特么从小看到大的综艺他们这就去了？才两个月啊。”
“其实还好，没啥好惊讶的，你们想想燕峤他们是哪个公司的，就算他们不参加选秀，也迟早有机会上大综艺。”
“哎哎，都别说了，我牌出完了，地主赢了啊，你们仨给钱给钱！”
“卧槽你小子，闷声发大财啊！”
他们吵吵闹闹时，突然听到练习室前门传来两声“叩叩”的清脆敲门声。
抬头望去，一个穿着oversize卫衣的少年站在门口，礼貌地朝他们挥了挥手:“请问，有人知道A班的练习生在哪吗？那边练习室是空的。”
“A班？”
刚刚在斗地主里赢了钱的男生停下洗牌的动作，眯了眯眼:“燕峤和温新意不在练习室的话，应该回寝室了吧，至于其他人……好像都没回来？都在外面打工呢。”
那少年了然地点点头:“好的，谢谢。”
男生自然地摆手:“不客气。”
等到那少年离开，坐在他身边的几个同伴才回过神，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盯着他:“栗子，你知道刚才那是谁吗？！”
“我的妈……那人是昆廷？我没瞎吧……”
“不是，昆廷出去拍个广告，头发都剪了？还染成金色，我特么差点没认出来！”
洗牌的男生懵了:“什么昆廷？你们说刚刚门口那黄毛？”
旁边人一脸牙疼:“啧，忘记你还是高度近视眼了。”
“哥们，以后出门还是记得戴眼镜吧，什么黄毛，人家是金毛……咳咳，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哎，申照，你发什么呆呢。”
“……”
申照愣愣地转过头，勉强收回停在前门的目光，脸色逐渐深沉起来:“你们说……昆廷的金发是天生的，还是染的？”
周围人只觉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干嘛，应该是染的吧。”
“我觉得可能是天生的，你们没发现前些天昆廷一直戴帽子吗？我估计是为了挡新长出来的金发。”
“确实，黑发绿眼的配色在现实中很少见啊，关键是黑得那么纯，绿得又那么浅，混血也混不出这种配色吧。”
“我说，金发是天生的还是染的重要吗？重点难道不应该是那家伙金发比黑发还帅吗？！太过分了！他那张脸就没有上限的吗，以后谁还敢跟他同框啊！”
“说的好像他黑发的时候你就有自信和他同框一样……”
“……你可以滚了。”
一群人在这里心不在焉地开玩笑，表面乐呵呵，心里五味杂陈。
唉……唉！
只是顺路去C班练习室问一句话的昆廷自然不知道他的出现给几个C班练习生造成怎样的情绪起伏。
其实他找A班同学也没别的事，只是回到拍摄基地后，他下意识朝练习室所在的大楼走，却发现除了A班和B班的教室里均空无一人，心里略感诧异罢了。
毕竟在他印象里，这些练习生都挺努力、也挺能吃苦的，按理说平常这个点，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泡练习室，两个班的人全跑了的景象实在古怪。
但听C班那位同学的意思……看来大家都很忙啊。
对于娱乐圈艺人来说，有事可忙肯定比无所事事地闲着要好，昆廷也希望这群年轻又有活力的练习生能够通过这档节目获得向上发展的机会。
他提着轻便的行李，慢悠悠地晃回了寝室楼，准备放下行李后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睡个午觉。
然而刚走到三楼，昆廷便瞧见走廊上站着三个熟人。
那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朝他看来，仿佛等待已久。
“放着空调不吹，都站在外面做什么？”昆廷疑惑地看过去，随口道，“不会是在等我吧。”
薛明烛抬手比出一个大拇指:“恭喜你，答对了。”
昆廷:“……有什么事不能进去说，这么着急？”
“他刚才出门扔垃圾，碰巧看到你从练习室那边过来。”薛明烛朝旁边的燕峤示意，咧嘴笑道，“而且你人都来了，咱仨站外边等等怎么了，本来还想下楼迎接你来着……”
“迎接就不必了，太热情了感觉有阴谋。”
“嚯，我们能有啥阴谋……等等，先不说这个，你头发怎么回事？”
薛明烛后知后觉地把注意力定格在昆廷那晃眼的浅金色头发上，头顶翘起的发梢几乎融入阳光，仿佛给他镀上一层灿烂的光晕，就跟开了美颜特效似的。
除了他以外的温新意和燕峤也同样盯着昆廷看，目光在后者的头发和脸上来回打量。
昆廷被他们看得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被造型师剪短的头发，此时他头发的长度距离寸头还差得远，更像是羊羔毛的模样。
柔软而蓬松，在微风中如飘浮的云，被染上日漫金山的颜色。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拍广告的时候，导演安排剪短了。”
薛明烛啧啧称奇:“这导演还挺有眼光，我就说你早该顶着这发型来选秀的，酷毙了。”
温新意也发自内心地夸赞:“金发很好看，很适合你。”
燕峤点头，补充道:“像天使一样。”
薛明烛:“噫，好肉麻。”
昆廷无奈道:“你们不是有事要说吗，先说正事吧。”
“其实这件事我们也不太确定，只是听说……”温新意迟疑道，“第三次公演可能是自由组队。”
昆廷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薛明烛:“嗐，就是随便我们怎么组队，想和谁一组都可以——我是这么猜的，不然怎么能叫自由组队？”
温新意表示赞同，笑道:“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我们几个组成一队，之前一直没机会，如果这次可以，我不想错过。”
他在前两次公演总是自动当选队长，不是说他不想当队长，只是比起队长这个职位，他对强强联合更感兴趣。
偏偏按照节目组选队长的规则，往往实力强、人气高的练习生都会被迫成为队长，彼此间几乎没有合作机会。
燕峤也是这个意思，他想和昆廷组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第一天初舞台评级他就表露了这个意图，却至今仍没有实现。
面对三人的邀请，昆廷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可以，只要规则允许，我们就组队。”
燕峤勾唇，提议道:“除了我们四个，还可以再叫三个排名靠前、总是当队长的。”
或许这姑且能算作选秀男团在出道前的试营业？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过后，薛明烛突然想到什么，问:“照这样组队，队长还是昆廷吧。”
温新意诚恳道:“如果昆廷愿意，我举双手赞成。”
燕峤摇头:“我没意见。”
昆廷一脸无所谓:“我都可以。”
“行，那就昆廷当队长！”薛明烛大大咧咧地开玩笑道，“如果不是你当队长，换其他人我还不服气呢。”
温新意笑吟吟地接话:“我也一样。”
燕峤挑眉:“加一。”
昆廷想了想，说:“的确，换成你们当队长我还挺不放心的。”
“哈哈哈哈哈昆廷你出去录一趟综艺回来都学会开玩笑了……”
薛明烛笑到一半，瞧见昆廷面不改色的模样，声音一顿，小声嘟囔:“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温新意捂住胸口，装作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虚弱吐血:“噗，好扎心的一句话……”
昆廷瞥见燕峤蠢蠢欲动的表情:“你也被伤到了？”
燕峤默默向前迈出一步，站到昆廷身后，一本正经道:“不，我支持你。”
*
昆廷四人私下提前约定的组队一事并没有对外宣扬，说白了，他们也不能确定节目组百分百会推行自由组队的安排，但这番讨论到底让他们心里多了些期待。
幸运的是，节目组并未辜负这份期待。
几天后，外出打工的练习生们陆陆续续地回归，第三次公演的组队录制也提上日程。
40名练习生齐聚在大练习室，这回站在台上宣布组队规则的是陈诗瑜导师。
简单的寒暄过后，她直入正题:“我知道，在最后一次公演中，在座各位有几位练习生比起当队长，更想和其他队长尝试合作，也有部分练习生或许想试着当一次队长，却因为规则限制一直没有机会。”
“而在本轮公演的组队环节，经过我们导师与节目组共同商议，决定来一次开放式自由组队。”
她顿了顿，微笑着环视一圈，道:“所以，本次组队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
台下一片哗然，陈诗瑜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什么叫没有规则呢，我给大家解释一下。”
“你们之中如果有想在三公担任队长的练习生，请自觉上前将自己的名字写在我这边的白板上。然后，作为队长的你，可以自行寻找队友，拉起一支七人小队，在稍后的投票环节中，让队友都给自己投票，你这个队长的位置就坐稳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方式，假如有关系很好的七位练习生聚在一起自动成队，也可以由你们七人队内推选出一名队长，将名字写在白板上，等待之后的投票。”
“总之，我们唯一的要求是每队人数在6-7人的区间内，且最终会票选出六位队长，也就是说，一共有六支小队。”
“那么谁和谁pk呢？这个决定，我们交给命运来做。”
陈诗瑜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纸箱:“箱子里有六颗小球，一共有红黄蓝三种颜色，每种颜色的小球各两颗，抽到相同颜色小球的队长便互为本轮公演的对手组。”
她拍了拍手，笑着提高声音，吆喝似地道:“规则很简单，那么，话不多说，各位请开始自由组队吧！”
陈导师的规则介绍得快并不意味着练习生们接受得快，大多数人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自由组队？
随便他们和谁一队？
想当队长就当队长？
这这这——这怎么选啊！
没等他们理清楚头绪，下一秒就见坐在第一排角落的昆廷站起身，没有任何迟疑地走上台，从陈诗瑜手中接过记号笔，一笔一划地在白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
众人茫然地看着他的动作，目光随着他放下记号笔，转身回到A班人群中的身影移动。
很快，练习生们便注意到那些A班大佬自发地坐在一团，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看上去并不为组队的事情烦恼，就好像……
他们已经完成组队了。
昆廷主动当队长的事并不出人意料，他不当队长才叫人奇怪。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这群人都不用商量一下，队伍就组好了吗？
“欺负人啊这是……”
不少人在心里闷闷地想:“A班大佬组一队，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比。”
这种话当着镜头不好说出口，但确实是令人泄气的事实。
“等等，好像也不全是A班？你们看——”
有人盯着第一排角落的方向，挨个默念道:“昆廷，温新意，薛明烛，燕峤，祁扬，崔衍，方序……刚好七个人，他们七个一组。”
一旁的男生幽幽吐槽:“确实不全是A班，只不过把前七名犁了一遍而已。”
“那能怎么办，他们七个原本关系就挺好……不过我记得上次第七名是程邵之吧？方序好像是第八名，怎么偏偏跳过了他？”
“你傻了吧，方序是昆廷的室友啊，怎么可能不带他！”
“唉，都别说了，管他A班还是前七前八，大佬的世界和我们无关，快组队吧……”
“可恶啊，原本一听自由组队，我还以为节目组终于有良心了，结果还不如之前随机组队！最后一次公演了，我还从来没跟昆廷同队过啊！”
“我还想跟薛明烛同队试一试rap……”
“我本轮打算去温新意那边组个vocal队……”
“我就不同了，我想跟祁扬一队，混个脸熟，我妹是他粉丝，方便以后要合照和签名。”
毁了，全毁了！
一群人内心悲催地45°仰望天花板，尤其是某个原计划走后门去昆廷小队的关系户——申照正咬牙切齿地暗恼自己的导演舅舅没提前告诉他三公组队规则，说得含糊不清，害他白期待那么久！
场内心情最轻松的当属昆廷等人，只是温新意瞧着其他练习生郁闷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地看向薛明烛，低声问:“小薛，你当初怎么知道三公是自由组队的？”
薛明烛表情也有点古怪，他还以为这件事已经传开了，结果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
他挠挠头:“就是我打工回来那天，路过导演办公室，听到副导演她们在聊这件事啊……”
温新意沉默几秒:“……导演组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提前透露消息给他们，想让他们几个早点商量好组成一队？
但这图什么呢，总不能是他们几个凑一起更有热度吧。
“别想这么多，提前适应一下不挺好吗？”燕峤不急不慢地环视一圈，突然笑道，“这是我们几个的第一场合作舞台，我会全力以赴。”
崔衍也笑起来，主动伸出拳头:“当然，我也会，这是最后一次公演，必须要拿出最好的水平。”
男生们纷纷伸手握拳，拳头对拳头，接二连三地说出加油打气的宣言，越说越像在发誓。
最后昆廷总结:“作为队长，我会带领各位一起呈现出最佳舞台。”
很有责任感的一句话，就是和他的年纪有点不匹配，尤其是在他恢复金发后，看上去比沉稳内敛的黑发更显小。
顶着一头浅金色的羊羔毛，白净小巧的脸，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未成年的模样。
但在场几人毫无异议，也不觉得这样的昆廷有任何违和感。
毕竟这少年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无可替代的地位，只有他当队长，才能压服这群兼具实力和人气的队友。
很快，组队环节结束。
在抽选对手组时，节目组虽然没有暗箱操作，但昆廷还是和程邵之周子麟等人组成的第二强的小队撞到了一起。
其他四队的练习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挺好，让这群大佬们内卷去吧，神仙打架，凡人勿扰！
陈诗瑜拿着台本重新走上前:“那么，六支小队现已全部集结，接下来由我宣布本轮公演的核心主题。”
在一双双期待的眼睛的注视下，她语速不急不缓地说:“同学们还记得上次公演的主题是什么吧？嗯，没错，是‘原创’。”
“而这次公演的主题虽不是原创，却要考验大家的改编能力。”
“所以，请听好，本轮公演的主题是——”
“女团歌曲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