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捅娄子后的自救之旅灯火丁
67. 第 67 章
唐令如与友人寒暄了半日，才急匆匆地回到澹月山房，她方才在门外便已感知到了周焕的气息，扬声便问：“周焕，你见到神女了吗？”
周焕斟茶的手微微一顿，淡淡地回道：“未曾。”
唐令如两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壶：“神女都驾临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喝茶，是不是这里要出大事了？”
周焕指尖轻点桌面，示意她放下茶壶，声音依旧平稳：“她既未立刻召见我俩，想必自有安排。时机到了，自会现身。”
唐令如撇撇嘴，觉得有理，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灌下去：“也是……唉，不知怎的，最近心里老七上八下的。”
周焕抬眼看她，语气淡然：“距青空大会还有几日，眼下暂且无事，你不如静修几日。”
“对呀，我还要修自在境呢，话不多说，我先回了。”唐令如说是风就是雨，茶杯往桌上“哐当”一磕，人便不见踪影了。
周焕神识往栖星阁探了探，那人果不其然已遁入空境，他浅笑着收回探查，起身回了后院。
是夜，周焕又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只是那缠嬉旖丽的场景换成了风云突变的海边，光影急剧变幻的岩洞中，他失控地揉碎不谙世事的女子。
她乖顺地像是一片骇浪中光滑的叶子，随着一阵强过一阵的骤雨浮沉悠荡，凹凸不平的岩壁上，色彩零碎、双影浮晃。
娇酣的女音像轻风之语，萦绕在他的耳际：“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信你。”
心魂像是掉进了烛影摇红处，直到恍惚间潋滟痴迷的眼神变得冷冽而嘲讽，慵懒的私语变作清越的惊心一喝。
“周焕。”
“你是个骗子。”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被震慑地灵魂离体，冷汗频出。唐令如乘云高飞，冷蔑地俯视着自己，直到不见踪影……
修行结束，他猛然感知到房中多了一个人，倏忽睁开眼，见唐令如一脸挫败地蹲在他的榻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心跳狠狠地撞了一下胸口，故作镇定道：“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你……心好乱啊。”唐令如本想等周焕醒了大肆诉苦一番，此时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刚到嘴边的话不禁拐了个弯。
周焕不露声色地挪开视线，不欲与她那对忽闪忽闪的眸子对上：“《九转冰心鉴》本就是以煞化煞，修行过后就好了。”
唐令如也曾听闻过这门制杀的心法，当下便不疑有他，放心地说起自己的修行大事：“我本来都打开心境之门了，可是却猛然发现那里面的场景和你的自在境一模一样，我突然就被吓到了，然后就醒了。”
周焕听到她说自己看到了和自己境中一样的场景，不由得怔了怔，他很快回过神来，快速地回道：“可能你被我影响了，不如再多想想自己闲暇时最爱去的地方。”
自在境本就是随心所欲之化境，便是人和人之间有些许雷同也不出奇，愣是要显得独特反倒入了刻意的误区。
这个原理他又岂会不知？但刚刚又言不达意地胡乱回话，真是为她好吗？他突然对她这般莫名其妙地避嫌生出恼恨。
为何与他雷同便被吓到了，他便……这般可怕吗？
那厢周焕正在思绪翻涌，这边唐令如正盘坐在他的下首，一只手撑着脸道：“一时之间想不到啊，你说我去典藏阁翻一翻那些仙山灵水的画卷能不能找到点灵感？”
周焕不知想到了什么，喉间发出一声低笑：“你还真是喜欢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什么都不放过……鹭香山的典藏阁确有不少仙灵秘境的画轴，应当在第五层灵脉宝矿区，若是要找可别走错了地方。”
唐令如眉开眼笑道：“看不出来呀，你还是个百事通，连典藏阁什么布置都如此了然于胸。”
周焕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看窗外的玉兰，有些眼神失焦地寻找着落点。
“你是不是觉得那棵树有点变化？”唐令如凑过脸来问道。
周焕脑中纷乱不已，对那棵树压根没有什么想法，倒被她问得有些不明所以。他凝了神望去，不知为何，他觉得那颗老树似乎异常地鲜活了一些。
“它……最近长得不错。”
“哈哈哈哈哈，”唐令如支着腰笑道，“是我的新法宝——凤翎鼓，我刚刚小试了一下，差点把那只凤凰虚影给放了出来，还好还好，不然就提前暴露了。”
周焕似乎没有领会到她那藏不住的显摆之意：“哦，你想多练练吗？可以来我的自在境中，不会被人发现。”
唐令如：“…………”
*****
醉霞谷南苑，空间结界中是一片深沟巨壑的地貌，黑色的岩山像是被吞天兽啃过一般，轮廓崎岖地耸立在各处。
一道剑光闪过，一座高耸的岩山霎时四分五裂，覆盖着霜纹裂口处滋滋地冒过几簇一闪而逝的蓝色雷电。
红发少年一跃而下，看着那堆碎裂的山石一脸震惊：“蓝知珩，你还是不是人啊，怎么短短几个月站力进阶得如此恐怖，该不会是被哪位前辈夺舍了吧？”
他闪身飞到一脸锐气的蓝知珩跟前，装模作样地左拉拉右扯扯，被他表情冷酷地一把挥开。
“还不够。”蓝知珩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压抑过的急躁，仿佛对自己的力量仍有极大的不满。
方启辰被他挥开也不恼，他甩了甩手腕，啧啧摇头道：“喂喂喂，这样还说不够，你是想存心打击我是吧？”
蓝知珩嘴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极紧，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无法掩饰的挫败感：“有个人……我恐怕再练十年也赶不上。”
她对他说过，要他夺得魁首，天下扬名之际道出当年真相，为蓝家洗清冤屈——可是那人却成了他最难以挑战成功的对手。
相比输给她，他更害怕她所说的要帮他是以主动退让的方式教他赢个不光彩的虚名。想到这些，他竟有种无法接受的崩溃。
他夜以继日地修炼刚悟出的“劫烬无回”剑意。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烦恼，所有的精力都必须毫不浪费地用在变强上。
又一道剑意闪过，这块区域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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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黑岩山轰然倒下，地底不断有灵力涌出，慢慢地恢复那些被毁损的山石地貌。
群山像是时光倒流般以一种诡异的逆势渐渐隆起。蓝知珩法力已经耗尽，握着剑的手指无意识地抖动了几下。
他从乾坤囊中召出几瓶蕴灵丹，一口气全吞了下去，酝酿着下一轮的攻击。
方启辰知道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眼下的对手，而是那个唯一的魁首之名。他没有经历过鬼啸林一战，只是从身边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唐令如展现出的实力远胜所有人。
看着好友不甘又焦急的模样，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
“知珩，你再这样练下去透支过度会经脉受损的——远的先不去想，你即将面临的对手是玄阴山的岑寂，此人一路特立独行，上次大比虽是最早破解阵眼走出幻境的，但排名却不是顶尖，你大可不必如此拼命。”
突然一阵极轻、极冷的哼笑声从他身后传来，那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却又遥远地不知从何而来，方启辰瞬间汗毛倒竖！
“滚出来！”蓝知珩朝着他身后的岩山方向吼道，指尖法力弹出，一道隐匿阵法应声而破。
一名灰袍的清瘦少年从山后踏着蛩步现了身，他脸色极其苍白，一双比常人要大得多的黑瞳中目色阴沉。
“岑寂？！”方启辰见了来人大声喝出他的名字，“你装神弄鬼地躲在这里做什么？”
那名叫做岑寂的少年唇角勾出夸张的弧度：“当然是来和我的对手打个招呼，不过……”他轻嗤了一声，略带遗憾的语气从口中溢出，“他好像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蓝知珩冷眼挑起：“不把你放在眼里又如何？”
岑寂闻言半分不恼，苍白的脸颊上甚至泛起了些许激动的酡红：“好猖狂……我喜欢！”他仰头哈哈大笑了一声，眼中疯狂之色愈甚，“那我就只好……给你留个好印象了。”
他话音刚落，手臂看似随意地一甩，数十到、上百道如流星般的血红刀刃挟裹着凛人的杀意朝蓝知珩二人飞去。
蓝知珩提剑挡下一波，那撞击的力道犹如巨斧攻城，剑身仍嗡鸣不止，另一波攻击却接踵而至。
那人双臂上幽邃的流光闪动着、凝聚着，赫然一对黑柄红刃的弯刀浮于掌外寸许之地，刃锋上灵力波纹窜动着，随着他的法诀变幻飞出更加迅猛的红色刀芒。
方启辰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刃相撞，他掌中被震得剧痛，胸口似有闷痛传入喉间，舌尖已尝到一股腥甜之气，一次全力抵挡竟已负荷不堪。
好强的刀法！他放弃正面迎击，全力催动身法闪身躲避。未能挡下的光刃没入身后的群山的瞬间，便如巨斧劈开一般，尽数轰然倒塌。
蓝知珩死死地盯着那人嬉戏般地向他们发动攻击，屈辱与怒火似在胸口炸开。他凝聚法力于掌心，再次全力催动剑意。
“劫烬无回！”
银蓝色电光与极具死亡之息的冰霜之气劈头罩下，无坚不摧的飞刃方才还舞成密网，此刻却被飘落的雪花凝于半空中，又倏然被雷电击得粉碎。
周焕斟茶的手微微一顿，淡淡地回道：“未曾。”
唐令如两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壶：“神女都驾临了，你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喝茶，是不是这里要出大事了？”
周焕指尖轻点桌面，示意她放下茶壶，声音依旧平稳：“她既未立刻召见我俩，想必自有安排。时机到了，自会现身。”
唐令如撇撇嘴，觉得有理，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灌下去：“也是……唉，不知怎的，最近心里老七上八下的。”
周焕抬眼看她，语气淡然：“距青空大会还有几日，眼下暂且无事，你不如静修几日。”
“对呀，我还要修自在境呢，话不多说，我先回了。”唐令如说是风就是雨，茶杯往桌上“哐当”一磕，人便不见踪影了。
周焕神识往栖星阁探了探，那人果不其然已遁入空境，他浅笑着收回探查，起身回了后院。
是夜，周焕又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只是那缠嬉旖丽的场景换成了风云突变的海边，光影急剧变幻的岩洞中，他失控地揉碎不谙世事的女子。
她乖顺地像是一片骇浪中光滑的叶子，随着一阵强过一阵的骤雨浮沉悠荡，凹凸不平的岩壁上，色彩零碎、双影浮晃。
娇酣的女音像轻风之语，萦绕在他的耳际：“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信你。”
心魂像是掉进了烛影摇红处，直到恍惚间潋滟痴迷的眼神变得冷冽而嘲讽，慵懒的私语变作清越的惊心一喝。
“周焕。”
“你是个骗子。”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被震慑地灵魂离体，冷汗频出。唐令如乘云高飞，冷蔑地俯视着自己，直到不见踪影……
修行结束，他猛然感知到房中多了一个人，倏忽睁开眼，见唐令如一脸挫败地蹲在他的榻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心跳狠狠地撞了一下胸口，故作镇定道：“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你……心好乱啊。”唐令如本想等周焕醒了大肆诉苦一番，此时见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刚到嘴边的话不禁拐了个弯。
周焕不露声色地挪开视线，不欲与她那对忽闪忽闪的眸子对上：“《九转冰心鉴》本就是以煞化煞，修行过后就好了。”
唐令如也曾听闻过这门制杀的心法，当下便不疑有他，放心地说起自己的修行大事：“我本来都打开心境之门了，可是却猛然发现那里面的场景和你的自在境一模一样，我突然就被吓到了，然后就醒了。”
周焕听到她说自己看到了和自己境中一样的场景，不由得怔了怔，他很快回过神来，快速地回道：“可能你被我影响了，不如再多想想自己闲暇时最爱去的地方。”
自在境本就是随心所欲之化境，便是人和人之间有些许雷同也不出奇，愣是要显得独特反倒入了刻意的误区。
这个原理他又岂会不知？但刚刚又言不达意地胡乱回话，真是为她好吗？他突然对她这般莫名其妙地避嫌生出恼恨。
为何与他雷同便被吓到了，他便……这般可怕吗？
那厢周焕正在思绪翻涌，这边唐令如正盘坐在他的下首，一只手撑着脸道：“一时之间想不到啊，你说我去典藏阁翻一翻那些仙山灵水的画卷能不能找到点灵感？”
周焕不知想到了什么，喉间发出一声低笑：“你还真是喜欢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什么都不放过……鹭香山的典藏阁确有不少仙灵秘境的画轴，应当在第五层灵脉宝矿区，若是要找可别走错了地方。”
唐令如眉开眼笑道：“看不出来呀，你还是个百事通，连典藏阁什么布置都如此了然于胸。”
周焕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看窗外的玉兰，有些眼神失焦地寻找着落点。
“你是不是觉得那棵树有点变化？”唐令如凑过脸来问道。
周焕脑中纷乱不已，对那棵树压根没有什么想法，倒被她问得有些不明所以。他凝了神望去，不知为何，他觉得那颗老树似乎异常地鲜活了一些。
“它……最近长得不错。”
“哈哈哈哈哈，”唐令如支着腰笑道，“是我的新法宝——凤翎鼓，我刚刚小试了一下，差点把那只凤凰虚影给放了出来，还好还好，不然就提前暴露了。”
周焕似乎没有领会到她那藏不住的显摆之意：“哦，你想多练练吗？可以来我的自在境中，不会被人发现。”
唐令如：“…………”
*****
醉霞谷南苑，空间结界中是一片深沟巨壑的地貌，黑色的岩山像是被吞天兽啃过一般，轮廓崎岖地耸立在各处。
一道剑光闪过，一座高耸的岩山霎时四分五裂，覆盖着霜纹裂口处滋滋地冒过几簇一闪而逝的蓝色雷电。
红发少年一跃而下，看着那堆碎裂的山石一脸震惊：“蓝知珩，你还是不是人啊，怎么短短几个月站力进阶得如此恐怖，该不会是被哪位前辈夺舍了吧？”
他闪身飞到一脸锐气的蓝知珩跟前，装模作样地左拉拉右扯扯，被他表情冷酷地一把挥开。
“还不够。”蓝知珩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压抑过的急躁，仿佛对自己的力量仍有极大的不满。
方启辰被他挥开也不恼，他甩了甩手腕，啧啧摇头道：“喂喂喂，这样还说不够，你是想存心打击我是吧？”
蓝知珩嘴唇紧抿，下颌线绷得极紧，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无法掩饰的挫败感：“有个人……我恐怕再练十年也赶不上。”
她对他说过，要他夺得魁首，天下扬名之际道出当年真相，为蓝家洗清冤屈——可是那人却成了他最难以挑战成功的对手。
相比输给她，他更害怕她所说的要帮他是以主动退让的方式教他赢个不光彩的虚名。想到这些，他竟有种无法接受的崩溃。
他夜以继日地修炼刚悟出的“劫烬无回”剑意。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烦恼，所有的精力都必须毫不浪费地用在变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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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像是时光倒流般以一种诡异的逆势渐渐隆起。蓝知珩法力已经耗尽，握着剑的手指无意识地抖动了几下。
他从乾坤囊中召出几瓶蕴灵丹，一口气全吞了下去，酝酿着下一轮的攻击。
方启辰知道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眼下的对手，而是那个唯一的魁首之名。他没有经历过鬼啸林一战，只是从身边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唐令如展现出的实力远胜所有人。
看着好友不甘又焦急的模样，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
“知珩，你再这样练下去透支过度会经脉受损的——远的先不去想，你即将面临的对手是玄阴山的岑寂，此人一路特立独行，上次大比虽是最早破解阵眼走出幻境的，但排名却不是顶尖，你大可不必如此拼命。”
突然一阵极轻、极冷的哼笑声从他身后传来，那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却又遥远地不知从何而来，方启辰瞬间汗毛倒竖！
“滚出来！”蓝知珩朝着他身后的岩山方向吼道，指尖法力弹出，一道隐匿阵法应声而破。
一名灰袍的清瘦少年从山后踏着蛩步现了身，他脸色极其苍白，一双比常人要大得多的黑瞳中目色阴沉。
“岑寂？！”方启辰见了来人大声喝出他的名字，“你装神弄鬼地躲在这里做什么？”
那名叫做岑寂的少年唇角勾出夸张的弧度：“当然是来和我的对手打个招呼，不过……”他轻嗤了一声，略带遗憾的语气从口中溢出，“他好像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蓝知珩冷眼挑起：“不把你放在眼里又如何？”
岑寂闻言半分不恼，苍白的脸颊上甚至泛起了些许激动的酡红：“好猖狂……我喜欢！”他仰头哈哈大笑了一声，眼中疯狂之色愈甚，“那我就只好……给你留个好印象了。”
他话音刚落，手臂看似随意地一甩，数十到、上百道如流星般的血红刀刃挟裹着凛人的杀意朝蓝知珩二人飞去。
蓝知珩提剑挡下一波，那撞击的力道犹如巨斧攻城，剑身仍嗡鸣不止，另一波攻击却接踵而至。
那人双臂上幽邃的流光闪动着、凝聚着，赫然一对黑柄红刃的弯刀浮于掌外寸许之地，刃锋上灵力波纹窜动着，随着他的法诀变幻飞出更加迅猛的红色刀芒。
方启辰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刃相撞，他掌中被震得剧痛，胸口似有闷痛传入喉间，舌尖已尝到一股腥甜之气，一次全力抵挡竟已负荷不堪。
好强的刀法！他放弃正面迎击，全力催动身法闪身躲避。未能挡下的光刃没入身后的群山的瞬间，便如巨斧劈开一般，尽数轰然倒塌。
蓝知珩死死地盯着那人嬉戏般地向他们发动攻击，屈辱与怒火似在胸口炸开。他凝聚法力于掌心，再次全力催动剑意。
“劫烬无回！”
银蓝色电光与极具死亡之息的冰霜之气劈头罩下，无坚不摧的飞刃方才还舞成密网，此刻却被飘落的雪花凝于半空中，又倏然被雷电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