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平安符

言不语走近,俩人都闭上了嘴,带着不确定的目光看着她。

言不语只当没瞧见。

“走啦,大哥、京叙哥哥,不然到山上,龙钰哥准备的饺子就不好吃了。”

她神色坦然,两个男人心里更没底了。

“砚舟,你问问。”司京叙低声说。

“你怎么不去?”沈砚舟斜了他一眼。

“我不敢,”司京叙如是说,“她生你气了还是你家的妹妹,她要是生我气,不理我了,我就没女朋友了。”

沈砚舟无语两秒钟。

杀伐果断、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家太子爷去哪儿了。

深吸一口气,迈出一步,又退回来,“回家再说吧,她现在跟朋友在一起,说话不方便。”

司京叙也哼了一声,“你也怕啊。”

沈砚舟轻咳一下,继续爬山。

有了龙钰的能量补给,后半程的路也没那么难熬,很快就到了山顶。

就是人太多。

大家决定分头行动,两小时后在入口处集合。

司京叙、沈砚舟和木子紧紧守在言不语身边,护着她不让别人靠近。

但俊男美女的组合实在是养眼,不少人围在旁边看他们几个。

反倒是更挤了些。

突然,嘈杂的人声安静了一瞬,接着言不语觉得周围空气都清爽了。

她踮脚越过司京叙的肩膀,明白了。

宋景翊、陈默还有阿诚三个人挽着半截袖子站在他们两个不远处。

寸头、黑衣、纹身、以及生人勿近的气场成功吓走周围的人。

宋景翊和陈默戴着墨镜,瞧不见眼神。

阿诚笑嘻嘻地挥挥手,“美丽的小姐,开开心心玩啊。”

木子身形微动,恰到好处的只挡住了阿诚的位置。

司京叙把言不语圈进怀里,“想先拜什么?姻缘?”

“太肤浅,”言不语捏了捏他的手心,“走,找财神庙去。”

她在入口处买了三炷香,最粗最贵的那种。

司京叙笑得肩膀一耸一耸,“不是说不信?怎么买最粗的香?”

言不语捂住他的嘴巴,“到了这里就不要乱说话了哦,再说了,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不拜拜太吃亏了,对不起她双腿。

财神庙前人格外多,上香的长队跟条龙似的。

“你看,大家都活明白了,还是钱比较重要。”言不语跟司京叙老老实实排在队末。

“你要不拜拜我呢?钱这东西好说啊。”司京叙不愿意她还得排队。

“那不行,拜财神爷我发财之后没有心里负担。”

宋景翊带着陈默和阿诚乖乖站在言不语身后。

“老大,咱们不买香吗?我看别人手里都有。”阿诚双手抱胸,左右瞧瞧。

宋景翊懒得理他。

他不信神佛,拜财神有用,这世界就不会有贫民窟这种地方了。

现在人太多了,虽然司京叙和木子在她身边,但他只想好好看着小鱼。

拜完财神爷又去拜文昌帝君。

最后才去了月老庙。

相对于财神爷面前的人,月老这里算得上是冷清了。

言不语远远站着,看跪在蒲团上万般诚心的秦念可,心里怪别扭的。

那个霍琛,她下意识就觉得不是念可的良配。

可念可现在又爱的这么深。

“我也要那个。”司京叙俯身在她耳边说。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秦念可在月老神像下领了一条红绳。

“那是念可给她男朋友的,给不了你。”言不语说。

“谁要她的,”司京叙嫌弃地不行,“你去给我求一个。”

言不语叹口气。

来都来了。

编织红绳有免费的有收费的,不叫买,叫请。

言不语在司京叙灼热的目光下,一咬牙,请了条最贵的。

三八八一条。

“因为贵,所以最管用是吧。”司京叙乐呵呵的,催促言不语,“给我戴上,他说戴右手是吧。”

“幼稚。”言不语这样说着,嘴角却带着笑意,动作细致地帮司京叙戴上了那条红绳。

还挺好看。

阿诚靠在宋景翊肩膀上,踮着脚往前看,“他怎么不送咱们小姐啊,让咱们小姐花钱?好意思么?”

宋景翊戴着墨镜,一直观察着那边,“小鱼不需要。”

她不需要所谓的红绳绑着自已的手。

生活、还是爱情,她都是自由的。

傻子才信那种东西。

司京叙得了红绳,特意把袖口挽了起来,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哟,京叙,手上多了条红绳啊,”龙钰一眼瞅着了,“你咋不绑脖子上呢,更显眼。”

司京叙睨了他一眼,“绑脖子上的是上吊绳,都跟你似的,分不清好赖呢。”

龙钰笑得喘不过气。

言不语笑得眼里含着泪,水盈盈的。

“龙钰哥,这个给你。”言不语从兜里掏出一把平安符,抽出一个给他,“保平安的。”

“还是我妹妹啊,”龙钰连忙把双手在伸手蹭了蹭,接过那个黄色的小符纸,“我回头挂车里。”

团建的队员们陆续回到会合地点,都收到了来自言不语的平安符。

一把符越来越少。

想来是按照人头请的。

宋景翊瞥了一眼,又看向别处。

沈砚舟拿着平安符贴身放好,“剩下的是给兰姨和云期的?”

言不语看看手上剩下的四个,“妈妈、叔叔和哥哥。”

又累又饿,找了个空旷的地方野餐。

初秋的时节,在山上很舒服。

司京叙和沈砚舟去给言不语弄吃的,她跟两个闺蜜聊了会儿,站起身来。

阿诚蹲在地上啃玉米。

陈默依旧安静站在一边。

宋景翊手里点着支烟,见她过来,立刻熄灭。

“景翊哥,”言不语掏出一个平安符,“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是来都来了,这个,拿着玩吧。”

宋景翊眼眶热热的。

刚才看她给众人分的时候,心里的情绪是从未出现过的。

期待。

他竟然期待,那么一个他不屑一顾的小破纸,能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我看看。”阿诚玉米往地上一扔,起身就过来。

陈默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把人拎走,“随地乱丢垃圾,真没素质,捡起来。”

宋景翊伸手接过,紧紧捏了下,这小小的纸符,此刻竟然也有了温度。

“小鱼,你怪我吗?”他哑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