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我想跟你们挤在一个本上
“啊,漂亮姑娘总有相似,”凌会雯含糊说着,“你来,宋书臣知道吗?”
“不啊,”孟清芷娇羞一笑,“他和阿翊都不知道,我要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惊喜。”
“你身边那么多人呢?没有一个告状的?”凌会雯皱眉,这未免太危险了。
“我啊,我跟他们说,如果谁说出去了,我就告诉书臣,是他们让我停药的。”孟清芷有些小骄傲。
凌会雯叹口气,她这个闺蜜啊。
也是被保护的太好了,永远这么的……像个孩子。
沈云期坐在言不语右边,他弯腰低头问,“那边那个女的就是孟清芷,你不难受?”
言不语摇摇头,“说实话,哥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说来也怪,她看见宋景翊的时候,那种熟悉感觉都要强烈很多。
可对于孟清芷,她是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或许是之前听过她的事迹,本身对这个人也没有太多好感。
又或许是两个人从未接触过,即便知道是亲生母女,相见这一刻,她也毫无波澜。
“我是不是太冷血了。”言不语往沈云期肩膀上一靠。
“冷血啥冷血,我跟你说,就顾着情情爱爱,自已生的孩子死活都不知道的,不配为人父母,”沈云期说,“你想想,当年我妈跟老沈离婚,多难啊,还知道拉扯着我呢。”
不仅带走了他,还把他照顾的很好很好。
这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沈云期,你剩下的钱也不想要了是不是?”沈知烨提着耳朵听着,突然就听到自已黑历史了。
沈云期一撇嘴,压低声音问言不语:“你说老沈明天去打太极不去?”
“你可闭嘴吧,我的哥哥。”言不语握拳怼了他胳膊一下。
沈砚舟低头点着手机,他越过沈云期,“不语,明天让人来给你拍照,改身份证和户口本,可以吗?”
“好呀好呀,那我明天请假。”言不语越过沈云期,“大哥你户口在哪里?我能跟你们在一个户口本上吗?”
她的户口是独立的,在市里的一个大平层,那时候沈知烨专门给她买的。
但是,一个本本,孤零零只有她自已。
“我想跟你们挤在一个本上。”她说。
“我户口不在家里,”沈砚舟成年后就迁出去了,但是,“那明天我跟你一起迁回来。”
以前为了方便,现在的话,他也想回到家里,跟弟弟妹妹挤一挤。
“你俩尊重一下我好吗,”沈云期冷冷地开口,“都不问我户口在哪儿吗?万一我也要迁呢?”
“傻哥哥,你的事我能不知道?”言不语斜了他一眼。
“傻弟弟,你的入职是我亲自办的,你的住址我不知道?”沈砚舟拍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在家陪不语办身份证,你自已早点去上班。”
“凭什么,我不去!”沈云期一瞪眼,“我把她带大的,这么历史性的时刻我能不在家?!沈老大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兄妹三人在这边斗着嘴,沈知烨那边举牌已经举疯了。
这个项链好看,给闺女戴。
那个古董花瓶不错,放闺女走廊上摆着。
反正每拿出一件展品他都认为得给言不语。
不多时,拍品让他一个人拍走一半。
“行了,司家这是慈善拍卖,你都拍了算怎么回事,”兰心妍拽着他又要举牌的手,“再说了,你给不语拍个酒瓶子干什么?!”
“古董,古董,保值的,”沈知烨收回手,“没忍住,太激动了。”
兰心妍好笑地剜他一眼,“现在笑的开心,晚上回家别闷被子里哭啊。”
沈知烨整理下衣服,端坐好,笑容满面,“那不能够。”
司京叙坐在父母身边,一直侧头去看言不语。
司承礼扫了一眼,调侃着,“要不你坐过去吧,待会儿脖子扭了就不好了。”
“那你让沈叔给我腾个地儿。”司京叙懒懒地开口,“你俩正好在一块讨论讨论高尔夫。”
“你沈叔现在可顾不上,给人家闺女买礼物呢,”司承礼感慨,“我什么时候能听上小姑娘叫我爸爸。”
“你跟我妈再生一个吧,我不介意有个小二十多的小妹妹。”司京叙又来一句,“弟弟我不要啊,你争点气,我要妹妹。”
“小兔崽子,你一点儿不心疼你妈,是吧?!”凌会雯骂了他一句,“你等待会儿回家的!”
司承礼屏住呼吸,一句话没敢说,生怕老婆的怒火牵扯到他身上。
毕竟是他先开口逗儿子的。
“会雯,”孟清芷扯扯凌会雯的衣袖,“我还是觉得那个小姑娘眼熟,而且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
“别想那么多,”凌会雯宽慰她,“你跟宋书臣说了吗?”
“嗯,他说马上来接我。”孟清芷整理了下衣服,“你看我头发乱不乱?”
“不乱,挺好的。”凌会雯叹口气,“那等会你俩直接走吧,我不留你俩吃饭了。”
孟清芷低笑一声,“会雯,你还是不喜欢书臣对不对?其实他,也挺好的。”
凌会雯翻了个白眼,“你先坐,我去招待一下客人。”
她也不知道自已这个闺蜜怎么了。
一挨上宋书臣,就瞧不见别人。
就像是电视剧里,被下了蛊似的那种感觉。
反正她不乐意瞧见宋书臣,她现在想去跟未来儿媳妇聊聊天。
拍卖会外场,宋书臣坐在大厅沙发上抽着雪茄。
已经是第二支了。
他神色淡淡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臣哥,夫人身边的人,是被夫人威胁了,怕她不吃药才不敢说的。”阿东如实回答。
宋书臣不轻不重嗯了声,“随她吧。”
阿东叹口气站在一旁。
刚才臣哥听见小姐叫沈知烨爸爸那一刻,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是他从没见过的状态。
他认识的臣哥,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的。
臣哥喜欢挑战,对方手段硬,他只会更硬。
可现在,自已竟然在臣哥身上看到一丝的迷茫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