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残酷的真相

禅院清的话让在场两人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九十九由基在沉默了片刻后先开口道：

“虽然说一直以来都有这个说法，但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如果真的存在的话......那岂不是说我们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某些看不见的东西？

比如说......【神】？”

说到这里的时候，九十九由基忍不住的回头看向了天元，而天元见状也是略微叹了一口气，接着缓缓道：

“由基......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我只能说，小清的这种说法，大概率是正确的，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神明之中东西，但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某种我们看不见的法则。

比如说【缔结束缚】时的法则、【天与咒缚】时的强制法则、【双胞胎诞生会被看做同一名术式被赋予力量】的法则，各种法则的出现，其实从来都没有人探寻到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着某个东西，或者说是某种我们看不见的，就像是类似于电脑基本程序一样的东西，在操控并且维持着整个世界。

有关于小清你刚才所说的【平衡】问题，实际上这一点我可以很明确的给你肯定答复，这个东西是存在的，而且在这千年的时间里面，我曾经亲眼见证过无数次。

单纯举几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吧，你们应该都知道，咒术师的全盛时代，其实是在一千年前的平安时代，对吧？”

九十九由基和禅院清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天元的说法。

即便是从古籍当中来看，千年之前的平安时代，也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咒术全盛时期。

比起现在仅有一个特级的现代，平安时代的特级战力，基本上达到了两位数之多。

而且与之相同的，那个时代的特级咒灵，近乎达到了三十只左右，甚至还诞生了类似于八岐这种的特级过咒灵存在。

可以说平安时代的战斗力，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极为夸张和变态的。

见两人点头，天元继续解释道：

“平安时代的强大，实际上和【宿傩】这个人离不开关系，他准确来说并不算是人类这一方，也不算是诅咒那一方，但也正是因为他的阴晴不定，导致那个时代的平衡极其不稳定。

宿傩偏向人类的时候，那么咒灵一方就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特级咒灵，而当宿傩偏向于咒灵一方的时候，人类一方也会出现几个绝世天才咒术师。

这种巧合一直持续到宿傩死亡才算是结束，而当那一批平安时代的强大咒术师死亡之后，咒灵一方的特级存在，也在忽然之间因为某种原因自相残杀了起来，导致最后双方的实力一直衰退了下来。

这份衰弱是双方共同的衰弱，在这期间也出现过某一方强大过另一方的时候，但很快被压倒的一方就会出现相匹配的战力。

总而言之，这一份的平衡在我亲身经历当中，就已经出现过不止一两次，因此这个世界上绝对存在着某种给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在平衡着这一切。”

听到这里，九十九由基点了点头，她略微吐出一口气，随后看向禅院清，继续问道：

“那......这和天元大人的术式究竟有什么关系？”

对于九十九由基的问题，禅院清耐心的解释道：

“答案很简单，天元大人的术式破坏了这一份平衡，或者说，是天元大人的术式造成了很多时期的平衡错乱。”

听到这里的时候，天元似乎已经察觉到禅院清即将要说些什么了，她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发白，指甲深深嵌入到了肉里，甚至流淌出了些许血丝都没有注意到。

禅院清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一次性纸杯的下沿：

“天元大人，其实您的术式，算是打破了这片平衡，你自己应该也察觉到这一点了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两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不等天元说些什么话，禅院清就直接自顾自的说道：

“咒力的总量，诅咒的强度，乃至世界本身的‘规则’，似乎都遵循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守恒’。

但是......天元大人，您的不死术式，结合您登峰造极、覆盖整个日本的结界术，其效果是稳定了咒力环境，极大地压制了诅咒的滋生和蔓延，对吗？”

天元眉头紧锁，这确实是公认的事实，也是她千年来存在的意义基石，可是现在，在禅院清这句话下，她忽然明白了一些东西，因此在回答禅院清话语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

“嗯......也就是说，我的结界术式其本质上是不应该存在的？对吗？

我的术式在我个人结界术的双重结合之下，维持了太久咒术界对于咒灵的压制，净化了太久的咒力环境，降低了众多诅咒灾害。

但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好事，但也确确实实削弱了咒灵一方的成长，这样说对阿米？”

“问题恰恰出在这里，也正好说是应在这里了，天元大人。”

禅院清的目光变得有些悲悯，他直视着天元那双承载了千年岁月的眼眸，但此刻那双眸子当中，却充满着一抹说不出来的疲惫和颤抖。

禅院清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慰：

“您的‘维持’和‘净化’，在本质上，是对世界原有‘黑暗’循环的一种强力干涉，一种长期的、持续的‘压制’。

而这一份的压制，实际上是在......嗯，我举个好懂的例子吧。

简答来说，神明创造天元大人您的时候，只考虑到了您的生得术式对于平衡的影响，并没有考虑到您的生得术式在结合结界术之后所产生的化学效应。

这其中也有着平安时代结界术飞速进展的原因，总之在多种巧合之下，天元大人您的术式和结界术对于平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坏，而就是这份对于咒灵的压迫，让咒灵一方，对于您的术式，产生了一种诅咒。

而那个诅咒的具象化，在我眼中看来其实就是......星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