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混乱的记忆
听着五条悟那有些沙哑的声音，虎杖此刻有些好奇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对于此，钉崎则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虎杖的脑后，随后一脸无奈道：
“你这笨蛋在说什么东西呢？咒术师只是会咒术罢了，又不是什么非人类，做梦这种事情不是很理所当然的吗？真受不了你这个肌肉笨蛋！”
惠则是看了一眼五条悟，眉头微微蹙起，随后问道：
“五条老师，你的声音太沙哑了吧？要喝一些水吗？”
对于惠的关心，五条悟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钉崎就已经指了指不远处拿着水瓶走过来的虎杖，有些调侃的对着惠说道：
“惠~如果想要对一个人好的话，那么有些话语在问出来之前，就要自己先把东西准备好，而不是问对方需不需要，那样被称为【假性关心】哦~
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女生缘不如虎杖的原因，你看那家伙，已经带着水走过来了。”
听着钉崎的话，惠扭头看去，也正好看到了此刻拿着三瓶水走来的虎杖。
看着虎杖递过来的饮料，惠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反驳钉崎。
而与此同时，五条悟接过虎杖手里面递过来的水，略微喝了一口，随后轻声道：
“啊~又活过来了，还是你比较贴心啊，悠仁~”
听着五条悟的夸赞，虎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
“嘿嘿，五条老师你今天比平时要客气一些呢，是做噩梦了吗？我听我爷爷说过，如果一个平时比较难以相处的人突然睡醒之后变得好相处了，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做了非常可怕的噩梦。”
虎杖的话让现场气氛又一次陷入到了沉默当中，钉崎和惠用一种极为不解和错愕的目光看向虎杖，他们的眼神此刻汇聚成了一句话：
“虎杖？！不好相处这种话也是你能够在这里直接说出来吗？”
两人见状，纷纷用一种看待罪人的目光看向虎杖，而虎杖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也立刻双手合十，对着五条悟道歉道：
“抱歉！老师！我并不是说你很难相处，只是举一个例子啦！”
不过对于虎杖的话，五条悟此刻却并没有生气，他还在消化着脑海当中的各种记忆。
那些各种各样的记忆，对于现在的五条悟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难以置信，甚至于说到了让他感到有些惊悚的程度了。
杰会叛逃？而且还在叛逃之前杀光了整整一个村子里面的所有人，并且还杀了自己的父母？！
不！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会发生！
夏油杰是什么人，他自己最为清楚不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咒术师变成诅咒师，五条悟都不会感到惊讶，但唯独夏油杰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个家伙虽然喜欢留着怪异刘海，还喜欢满嘴大道理正论的教训自己，但是，但是也就是这个家伙，扭转连自己对于普通人类的看法，扭转了自己对于强弱的看法。
如果说这样的家伙都会变成那种疯子，那么五条悟真的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能够存在什么好人了。
但是......脑海当中的记忆是如此清晰而真实，真实到让五条悟不得不相信，那就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通过辅助监督的调查，杰是为了两个被普通村民殴打羞辱的女孩子，所以才在一怒之下杀了那些村民的，这样以来的话，杰的暴走似乎也可以说得通，自己如果在那种情况下，也一定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杰那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杀人，一定是那些家伙激怒了他的缘故，一定是那些村民造成的缘故，或者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杰的术式出现了问题？！
毕竟【咒灵操术】这种东西，既然都是操控咒灵的术式了，那么突然之间出现问题，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不是吗？
每个人的术式都有着失控风险，尤其是那种较为稀少且危险的术式，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就要将杰给抹杀掉的话，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
应该要给杰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算要惩罚，也需要调查好事情的真相......
五条悟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很乱，乱到让他都有些无法思考的程度。
可事实就是发生了，当自己去质问他的时候，但夏油杰满脸痛苦的告诉自己，自从禅院清死后，他就一直活在痛苦当中的时候，自己竟然真的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是啊......自从小清在天元大人的事件当中死去之后，杰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等等......小清死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天元大人、冲绳岛、星浆体、诅咒的暴乱......
记忆的乱码出现，五条悟开始有些不记得当时禅院清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了，但在他的记忆当中难怪，禅院清也的的确确真的死去了！
夏油杰的颓靡，也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可自己当时因为小清的死亡，也变得对外界有些不太关注，从而没有关心到夏油杰的变化。
但是，但是......明明夏油算是所有高专群体当中最为温柔，最为豁达的存在，明明小清死了之后，夏油还能够安慰其余人，让其余人也能够早些从那些阴影当中走出。
乱七八糟的记忆，各种痛苦的情绪，如同是乱麻一般刺入到了五条悟的脑海当中，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瓶边缘，冰凉的触感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躁动。
他抬头望向车站的上空建筑，六眼捕捉到的每一缕阳光都刺痛着他的神经。
深深吐出一口气，冰凉的水流滑过喉咙，脑海当中那些画面却愈发清晰了起来。
所有的记忆都是如此真实，杰站在血泊中的背影，诀别傍晚时候的样貌，还有...最后在暗巷里，被他亲手杀死的夏油杰......
“哈......”
他突然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手指插入发间。
“真是......糟糕透顶的梦啊，各种各样的东西，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