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势利之徒，为名利而来
完美确实有破绽，但故意留破绽，遇到的麻烦只会更多。
曲彤提供的严谨资料，足以应对绝大多数的问题。
但和哪都通高层接触，便涉及到了极小部分。
面对赵方旭的直接询问，周寻没有任何迟疑，平静答道：
“我是华夏人，其次，我是个势利之徒，不是好人。
至于目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此行为名利而来。”
赵方旭微微眯起眼睛，双手交叠，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
尽管周寻的言辞直白，但他依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
“端了帝都的术字门分舵，给了你‘名’，现在来找公司是为求‘利’？”
周寻听后，摇了摇食指，眼中带着一丝不屑：
“区区一个分舵，算什么‘名’？至于利，求可是从来求不到，唯有交换，才能得到拿着安心的‘利’。”
赵方旭听后，对周寻的话产生了些许兴趣，身子微微前倾，带着几分试探：
“你知道哪都通是干什么的吗？”
“很简单啊，”周寻若有若无的嘲弄道：“你们不过是更上面的白手套。
他们才是说的算的人，你们只是工具，或者说制衡异人界的一杆秤。
往大了说，你们在守护社会的安宁，往小了说，也可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算异人公开，社会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件工具可以叫哪都通，但若是不好用了，也能随时换一件。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利器又容易伤人，你们便要拿捏这个微妙的分寸。”
虽然话不好听，但却切中要害，确实是公司的定位。
赵方旭听完，淡淡的笑了笑，转而问道：
“既然你为名利而来，想必能给我一些有价值的见解。”
周寻并未急于回答，而是伸出手指，比一个“八”字，与赵方旭对视，将话题引向别处：
“不知赵董，对于甲申之乱的旧事，怎么看？”
赵方旭皱了皱眉，沉默片刻，才开口回应：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相关内容扑朔迷离。
异人界的各大势力，对此都忌讳莫深。公司通过多方面调查，得知的情报也不多。”
周寻脸上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神色，说道：
“甲申之乱，无数异人势力，抛弃脸面，不顾性命所追求的，不过是八种绝技，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赵方旭微微点头，眼神锐利的看向周寻，说道：
“三十六贼的名单，八种绝技的名字，这些在各大势力之间，算不上秘密，我们也有一份，不过细节就不清楚了。
你谈起旧事，难道说，你便是那三十六人的后裔，或者，准确来说，是领悟八奇技的人的后裔。
姓周，挑了术字门分舵，八奇技中，有一个人出身武当，名为周圣，掌握的便是一门术法，叫做风后奇门，你和他有关系。”
周寻并未隐瞒，说道：“我和他关系莫测。
周圣老爷子是我的师父，当年也是他将我从人贩子手中救出。
你们调查了我的身份吧，有些事情，本就半真半假，关键是信或不信。”
赵方旭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去武当？
按照我们对你的行程调查，你突然出现在津门，随后去了六盘水，待了近一个月，之后就到了帝都。”
周寻无奈的说道：“师父并未传我武当的修行之法，我算不上武当弟子，至少目前不会去拜谒。”
赵方旭听周寻否认与武当之间关系，明白他可能是周圣给风后奇门选的传人，与武当没什么接触。
估计又是老一辈异人那套，不忍心异术失传，所以找的传人。
“八奇技的后裔，对于身份貌似都很介怀。
实不相瞒，公司也曾寻找他们的下落，但很多人都是踪迹全无。
目前比较亮眼的只有风天养的后人风正豪，天下会的事业干得很红火啊，也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有名有利，怎么样？”
周寻倒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了个刁钻的问题：
“这些年，公司明里暗里的插手十佬会，赵董不放心这些老前辈？”
赵方旭扶了一下眼睛，不为所动：“长江后浪推前浪。”
周寻冷哼一声，说道：“如果再少一个，你会很开心吧。”
“哦，”赵方旭表情没有变化，但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洞察了周寻的意图：
“你想弄陈金魁？你们有私仇？”
周寻摇了摇头：“没有私仇。
我作为一个势利之徒，欲求名利，就得从现在的既得利益者手中，抠出利益。
全国各地，每天都有企业倒闭，每天亦有企业创建，难道他们的竞争都是为了私仇？
不过是在社会中求生罢了，追求更好的生活、更高的地位。”
赵方旭向后一靠，淡然说道：“十佬是异人界十个最大势力的掌控者，他们可不能随便出事。
当然，年轻人有理想，咱们还是支持，国内异人创建势力，在哪都通备个案就行，我可以帮你办。”
虽然赵方旭没有明说，但周寻也听出了他的潜在话语。
十佬少一个，老赵我很开心，但十佬不能被人用武力给消灭，否则就会打破名门大派之间的和谐局面。
新兴的异人势力，老赵我也很欢迎，但想要开绿灯，就拿点真本事出来。
相互利用，得展现价值才行。
周寻看着赵方旭，反问道：“赵董，你觉得陈金魁想要八奇技吗？”
赵方旭闻言微微一愣，但很快调整过来，并未直言，而是将问题推了回去：“他想不想要，我怎么会知道？”
周寻淡定的说道：“现在术字门，应该已经开始调查我的情况了。
有件关于异人界的大事，毕竟涉及十佬，还得需要哪都通见证。
这个不算请求，而是你们的工作。”
赵方旭此时，已经大致理解了周寻的用意。
风后奇门，八奇技之一，恐怕陈金魁那个光头大胡子没法抵挡这个诱惑。
接触了这么些年，陈金魁什么德行，赵方旭也清楚。
论不要脸，十佬中绝对排得上号。
想要的东西，软硬兼施，一定会想法子拿下。
你可以说老赵实力弱，但不能说他眼光差。
对于异人各派的手段，赵方旭都有进行过理论上的了解。
术士的传承和修炼，是有风险的。
恐怕这风后奇门，需要特殊条件才能学会，陈金魁即使拿到，想学会估计得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能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