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大老爷误会,我不是宝二爷的丫鬟,若是,我天打五雷轰(求追订!)
“老太太可知道大嫂来找我的事?”
贾母扫一边得到鸳鸯,而后朝王夫人点头。
“鸳鸯都和我说了。”
“既然老太太都知道,为何不见我?”
王夫人对贾母质问,心里满是委屈,她对这婆母应该算是好的了吧?
要什么,她没给?
现在却这般对她,连见都不肯对她见。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成见。
贾母的脸又再次往下黑。
“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和谁这般说话?”
贾母黑着脸对王夫人问,王夫人说到底已经破罐子破摔,尤其是刚才贾母是怎么对她的,这让她觉得恶心。
“这不都是老太太你想要的?”
王夫人对贾母质问,贾母直接拿了东西对王夫人丢。
“我是你婆母!”
王夫人看着贾母深呼一口气。
“若老太太真将我当作儿媳,便就不会说有重要事,连见都不肯见我!”
听着王夫人这话,贾母直接拿东西朝王夫人砸。
“贱妇!”
“我不愿意见你的原因,难道你不知道?”
“你到底又因为什么来找我?”
贾母对王夫人不是一般的烦,而至于面对贾母此刻态度的王夫人,王夫人只能用心凉两字来形容自己。
然现在不是掰扯的时候,关键的是大厨房窟窿的事。
“老太太您可知道大厨房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
王夫人直接朝贾母开门见山,相较于王夫人的糊涂,贾母还是略懂一些里面的门道。
“所以呢?”
贾母直接对王夫人质问,一双老眼中却全都是老谋深算。
“你若只是想和我说这个,那就别说了。”
“若想牛儿跑,哪有不让人吃饱草的事,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贾母对王夫人问,王夫人却是沉默不语,现在人已经找上门,即便知道这道理又有什么用?
能阻止的了人家要对他们清算?
王夫人对贾母跪下。
“这次碰上的事,儿媳是真无法处理了。”
“大嫂已经寻上门,扬言若不将窟窿补上,大老爷就要到朝廷参老爷他,现在该怎么办,老太太?”
“我是真没法处理了。”
王夫人跪在地上,头抬着,贾母的眼神冷冷的。
“大老爷呢?”
贾母朝身边的下人问,若真无法处理,那还真的得由她出面,不然贾政的官位怎么办?
虽然现在贾政赋闲在家,但不代表就要真的将他的官位撸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总比没有强。
“去找大老爷!”
贾母对鸳鸯命令,鸳鸯望着贾母深呼一口气,让他们去找比登天还难,然这次贾赦却是想来的,就等贾母派人来。
“邢氏,你真的确定这些账都有问题?”
东跨院,贾赦的书房,邢夫人从荣庆堂,王夫人屋子出来后,便就抱着一摞理好的账本来找贾赦。
这些账都是有问题的,大多数出在采购之上,然采购也是一项相当大的油水,别说古代这制度松散之时,就是现在有着各种严密的机器检验报账,仍有不小的油水可以捞。
邢夫人朝贾赦点头。
“真确定,若非是真确定,我也不敢打草惊蛇,这般上门。”
贾赦将手里的账簿放在一边。
“行了,我知道了!”
“你回吧!”
贾赦对邢夫人命令,得了令的邢夫人离开,王保善家的却是有些恋恋不舍。
“多好的机会,太太怎不和老爷多说些话,争争脸?”
王保善家的对邢夫人问,邢夫人一言不发,脸上无任何神色,该上进的时候上进,不该上进的,就别总是出现在人眼前瞎显摆。
“你规矩呢?”
邢夫人没回王保善家的话,听邢夫人的反问,王保善家的开始往不知所措的方向发展,她也没做错什么事呀。
“太太......”
王保善家的朝邢夫人张嘴,欲言又止,邢夫人却是不给她机会。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一直要你在身边伺候?”
邢夫人带着王保善家的往自己院子里走,王保善家的垂头跟着,心却是咯噔的,然面对邢夫人的问话,她却不得不回。
偏她不知道,该怎么回。
“可是因为小的对太太的忠诚?”
听着王保善家的的话,邢夫人略有些想笑,这只是之一,若这个人,只知道忠诚,却不会办事,她是不会将她带在身边的,因为蠢人带来的危害,比两面三刀之人带来的还要厉害。
邢夫人朝王保善家的摇头,王保善家的瞬间变的紧张,人也开始变的小心翼翼不敢抬头看邢夫人,与邢夫人对视,只敢木讷的对邢夫人小声的反问。
“小的可是还有其他优点,让太太您喜欢?”
王保善家的对邢夫人问,邢夫人又只是微笑。
“有的时候,太过机敏冒进也非是好事。”
这是邢夫人最近悟出来的道理,“你是我身边的老人,我不希望你将自己害了。”
邢夫人朝王保善家的说着,王保善家的眼中的泪,一瞬间涌上,紧接便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太太!”
王保善家的直接对邢夫人跪了下来,望着跪了下来的王保善家的,邢夫人开始伸手拉。
“快起来!”
邢夫人对王保善家的命令,王保善家的却是不肯起,只执拗的让自己跪在地上。
“刚才是我太过执拗,自作聪明了,太太。”
“若不是太太您提醒,我险些酿成大祸。”
“快起来!”
邢夫人又再次对王保善家的命令。
“我对你提醒,也只是希望你能略改些,慧极必伤呀!”
邢夫人用自己手拍王保善家的爪子。
她那好弟妹不就这样?
真做作聪明,做人还是踏实,老实些比较好。
“快起来!”
邢夫人第三次命令,这次王保善家的不再执拗的跪着,只自己将自己的泪抹去。
“我以后定将藏拙学会,太太!”
邢夫人在心里点头,与此同时,鸳鸯也在来东跨院的路上,跟着鸳鸯的下人,正是袭人,袭人知道上次鸳鸯来这东跨院请人的遭遇,不由得开始对鸳鸯担忧。
“咱们就要到了,姐姐可有想好,这次怎么将大老爷请出来?”
袭人对鸳鸯问,鸳鸯头疼的厉害,她哪有办法,次次吃闭门羹,这次又这么突然,别说让她请贾赦,东跨院的大门,她都没想好怎么进。
“你说这二太太她怎么就这么会找事?”
鸳鸯朝袭人抱怨,这话说着无心,听着却是有意的,这是不是说明,荣庆堂下人们的人心,此刻已经有了偏移?
袭人在心里想着,同时思考自己怎么才能被安排去贾琏那儿当差。
“别多想了姐姐,二太太的事虽难办。”
“老太太却不能不管她,尤其是二老爷他,他现在也就只能一个官位在身上了。”
“妹妹说的是!”
鸳鸯对袭人的分析很满意。
“咱们走吧!”
“至于其他,咱们人来已经是来了,请不到,是真不能怨咱们!”
鸳鸯在心里为自己打气,袭人却是在心里点头。
“没错,姐姐!”
简单的几句交谈,两人便就已经到东跨院,东跨院如往常差不多,只下人们变的越发的有规矩,整个院子也是一尘不染的。
这与贾母院子宛若菜市场般吵闹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同时这也让鸳鸯长了见识,或许这才是一个国公府该有的模样。
一瞬间,鸳鸯竟然有些迷了眼。
“咱们到了,姐姐!”
袭人朝鸳鸯提醒,鸳鸯的目光也已经落在了贾赦的屋门,“去敲门!”
鸳鸯对袭人命令,得了一声令的袭人,便就朝贾赦的书房门走近了过去,紧接便就是将自己手上动作放慢的敲击声。
“大老爷在否?”
随着袭人如云雀轻啼般的声音响起,贾赦屋里也在发生变化,先是悄无声息的林之孝,与贾赦交换眼神。
“老爷可要过去?”
贾赦扫桌子上的账本,这若都不往那边去,岂不就要显的他怕事,只既然要过去,便就将事闹大一些。
“林之孝!”
贾赦朝林之孝出声,林之孝就在他身边站着。
“老爷!”
随着林之孝的礼行下,贾赦的声音,又再次起。
“你派人去趟王家吧!”
贾赦对林之孝吩咐,林之孝得了贾赦的令,心里虽不知贾赦的所作所为有何意图,却还是派人,紧接便就是对贾赦的问。
“老爷打算派人去王家于意何为?”
贾赦的眼睛淡淡的朝林之孝扫。
“出嫁的女在婆家,将家管出这么大的乱子,他们可是要管?”
听着贾赦的问,林之孝的眼中的光一直在闪,是啊,出嫁的女儿,在婆家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们可是要管?
更关键......
林之孝知道贾赦心里的意图,无非就是钱的问题,依着眼前这两女人的败金能力,手里能有多少现银?
再就是那老太太,那老太太即便将她嫁妆拿出来,他们也不敢拿。
拿了便就是不孝,被人戳脊梁骨。
老人的养老钱,你都敢碰,从前所立的种种人设,就要毁了,这般就真得不偿失了,然这若将王家,牵扯进来,那便就不一样了。
王夫人陪的嫁妆不够,还有王家兜底,这么些年过去,王子腾应该也捞了不少,王家当年的难,应该也过去了。
这般是该往回还些许的东西了。
“小人这便就派人去,不....小人亲自去,老爷!”
林之孝的脸上,全是不厚道的笑,贾赦笑笑在心里摇头,鸳鸯和袭人也被叫了进来,进来的鸳鸯袭人,面对贾赦这尊大佛,是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越矩之处,毕竟这位可是发起火来,老太太都不敢硬碰的人物。
“大老爷!”
进来的两人,赶紧朝贾赦见礼,贾赦微点头的瞅着两人,而后桌子一角摆着邢夫人拿来账本的开始明知道顾问。
“老太太怎么让你们俩来了?”
贾赦的声音虽和煦,鸳鸯袭人却不敢对其有丝毫的不尊敬。
“回大老爷,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主要就是想朝您问问这府里的窟窿!”
这次的鸳鸯说话还算实在,贾赦在心里点头,这丫头还算是个有眼力见的,之前的他,只觉得这丫头略有些滑,脑子不好使,现在瞧,非是脑子不好使,而是有时候就是爱断根弦,关键时候,还是能分的清谁重谁轻的,就比如现在......
——明眼人都知道这老太太不行了,就该拿出点老太太不行的态度,现在的她,表现到还算是不错。
贾赦朝鸳鸯的眼中,闪过满意,袭人却是在心里有些急,因为鸳鸯已经在贾赦面前表现自己了,自己呢?
她还没表现呢,现在这府里的局势已经明朗,以后眼前这位说调谁过去伺候琏二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大老爷!”
袭人小声的开口,贾赦的目光也适当的往袭人身上落,相较于鸳鸯,贾赦对袭人的印象不深。
“你不是跟着宝玉那丫头?”
听见贾赦的话,袭人瞬间朝贾赦跪下。
“大老爷误会,我并非宝二爷的丫鬟,我乃老太太身边的二等丫鬟,最近被提拔了一等,只偶尔的时候,被老太太派去略微伺候一下宝二爷!”
袭人朝贾赦解释着,这可是她未来的公公。
他的一言一行,决定着她的结局。
“真是这样?”
贾赦朝袭人问,袭人洁白的牙齿,微咬自己那如樱桃般朱红的小嘴。
“大老爷不信可以派人去问,我若是二爷屋里的丫鬟,便就是被天打五雷轰!”
贾赦是真忍不住笑了,眼前这小丫头可真是有意思的劲,他还没朝她问话,便就迫不及待的表现自己,现在又这般说话,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行了,我知道了!”
贾赦朝袭人摆手,“你是谁的丫鬟不重要,心向着哪儿才是最重要的!”
贾赦朝袭人说着,这话不光是说给袭人,更是说给鸳鸯,两个丫鬟心里是什么打算,身为过来人的贾赦最清楚不过。
而这鸳鸯更是清楚自己的未来,要么是那珠大爷,要么是眼前这位大老爷的儿子琏二爷,相较于得了功名却郁郁不得志的珠大爷,眼前大老爷的儿子,琏二爷显然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