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香菱不是女骗子!(求追订!)
“好了,妈快派人将船速加快吧。”
“再晚,咱们就要拖到四月到神京了!”
宝钗朝薛姨妈说着,薛姨妈却只是简单点头,实在看不下去的宝钗,便就去了甲板透气,小小的莺儿跟在宝钗的身后,现在的她,还没将香莲收做贴身丫鬟,薛蟠更是还没碰上,就来了神京。
而就这般,香菱的悲剧还在继续,冯瘸子压根就没想这般将香莲嫁了,前脚他与冯渊签订契约,说要将香菱嫁给他,后脚拿到钱的他,便就跑路了。
除了此,他更是用香菱诈骗了许多家,足足骗够了三千两银子。
尔等这些人家发现,找上门时,冯瘸子已经带着香菱,又再次远走高飞,而他们去的地方,却正也是神京。
“女儿呀,不是爹狠心,实在那帮人配不上你!”
“现在咱们有了钱,我便就带你去神京,而这若是能在神京为你寻得一个好夫婿,那才是真正的出息以及好!”
冯瘸子一瘸一拐的走路,端着饭朝香菱说着,然香菱却是真真的将冯渊瞧上,听着冯瘸子的话,香菱知道他这是要故技重施,或要将她卖了,为自己换一场富贵,可无论怎样,她的结局都不好。
望着冯瘸子的她开始哭,冯瘸子瞧着香菱的模样,只觉得香菱晦气,直接一把掀翻了香菱跟前的小案几,对香菱骂了起来,“你别不识好歹,到哪儿不是卖?”
“真以为自己嫁了冯渊就是好事?”
冯瘸子对香菱质问,香菱却只发着抖,一个劲的哭。
望着香菱的模样,冯瘸子的又再次叹气,“你得相信你爹我!”
“这么多年过去,我可有对你不好?”
冯瘸子对香菱又再次质问,香菱继续不答,心里却满是恨意,若非他趁着她家奴仆不在去小解,将她拐去,她又怎会被拐?
香菱被拐时,是记事的,这么些年过去,她一直都记着自己爹娘的名字,只没有机会去找,被眼前这拐子看的死死的,而今他说这话,也不过只是对她威胁,让她到了神京,不要随便说话。
香菱哭着,只叹自己的命不好,然冯瘸子却是对香菱这幅模样甚是满意,听话才能有饭吃,扶好案几的冯瘸子,又再次朝香菱招呼,“吃饭吧,别将自己饿着!”
眼前的香菱,在冯瘸子的眼中,就是一座大金矿,仅金陵就能卖了三千两银子,到了神京这大楚最大的城市都城,岂不就要卖五千两?
届时的他找找关系,活络活络,争取靠她攀上那世代富贵的勋贵人家,给自己也整个营生,才是真的好。
冯瘸子在心里乐颠颠的想着,然不巧的是,香菱即便脱离了被薛蟠掌控的魔爪,到了去神京时,却仍坐的薛家的船,大户人家的商船,出行一趟,往往都会两三艘的并行。
这般就除了主子们单独坐的船,剩下的皆都是补给,以及大船行走的小商小贩普通人,这些人想坐这样的船需得花钱,从金陵到扬州,大概是五两银子的路费,还不算太高。
但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出的起的,逐都是些进京赶考的举子,以及一些鱼龙混杂的人,而这其中还不乏似冯瘸子的。
“咚咚咚!”
冯瘸子船舱的大门被敲响,贼头贼脑的冯瘸子打开了自己船舱门的一道小缝,缝隙外,是一个笑的一脸贼相,不是好人的人,冯瘸子对此,敏锐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他的同行。
冯瘸子整个人瞬间警惕,脸也耷拉下来。
“找谁?”
冯瘸子朝自己的同行问,冯瘸子被问的同行,却满脸恭维。
“大哥可是也要去神京?”
冯瘸子的同行朝冯瘸子问,面对这问话,冯瘸子的警惕又再次提了提,“是要去!”
“你到底找谁,有什么事?”
冯瘸子质问着,他的同行却也不恼,又再次弓下了身子,“不瞒大哥,我一见大哥你,便就知道您是干什么的,说来也是巧,我也是干此行的,来找你,也只是想问问您在神京有门户了否?”
“若是有,小弟自是不再打扰,而这若是无,大哥不妨考虑一下小弟,小弟在其中为你牵线搭桥,不妨是件美事!”
眼前这冯瘸子同行,说来也巧,他是专干从扬州往神京采办买卖小戏子的,人虽是金陵人氏,却于整个神京有着不小的人脉。
神京的好些勋贵之家,想采买小戏子了,皆都是找他,保管买的质量又好,人又懂事。
冯瘸子上下打量自己眼前这同行,实际他也有这想法,等去了神京,他人生地不熟的,找个当口当靠山,继续做自己拐子或者人伢子工作是好的。
只是他从未想过同人分享香菱这座金山,冯瘸子直接将船舱门关严起来,香菱好奇的朝外面瞧着,冯瘸子却是冷着脸回来。
“看什么看,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冯瘸子对香菱呵斥,香菱不敢惹的垂下自己的脑袋,大船继续往前行着,这几日的冯瘸子将香菱看的不是一般的严,只要香菱想出去,便就被跟着,用冯瘸子的话来说,就是这船上没好人,他不跟着一块,恐会再被人拐。
香菱对拐这一件事,已经是半免疫,论拐谁能拐的过你冯瘸子?
有的时候香菱,恨不能自己就这么再被拐了,这样她就能脱离冯瘸子的掌控,以及他对她的打骂吃食上的克扣,香菱脸上全是苦涩,她想跑,她想去找她的爹娘,可她该怎么找?
与此金陵地界,被冯瘸子坑了的冯渊痛心疾首,一想起香菱,他便就难受,他同香菱两情相悦,本都已到谈婚论嫁的境地,冯瘸子卷了他的钱不说,还将香菱带走了。
悲痛的冯渊于应天府前赖着迟迟不肯走,其老仆皱着一张爬满皱纹的老脸,在他身边不停的对他劝。
“少爷咱们回吧!”
“料想咱们是碰到了父女骗子,坑了钱便就走,您实在没必要对这么一个骗子上心!”
老仆拉着冯渊,对他讲道理,冯渊却是一把将自己的老仆推开,眼神中满是愤怒。
“英莲不是骗子!”
“她也是被拐的,非是那冯渊的亲闺女,你别把英莲想的那般不堪!”
“她答应我了,等她真的嫁给我,就让我带着她去寻她父母!”
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葫芦庙一场大火被烧毁后,那为贾雨村开门,鼻子有颗大痣的小沙弥便就还了俗,现在这冯渊于应天府大声哭号,又将香菱的本名叫了出来,加之那关于此案中,对香菱的描述,一下便就让今日来当差的葫芦僧记起姑苏葫芦庙旁甄家发生的惨案。
而至于现在,现在的香菱尚且还牵扯进薛家,贾雨村也未被复原,安排来金陵当了金陵知府,以此这确定的七七八八的葫芦僧压根再没必要对此事做遮掩,直接走到了冯渊身前,说起来这冯渊也是真用情至深,事到了而今,过去了好几天,旁的人家早便就没人关注。
只他天天来哭,天天来问,葫芦僧的眼珠子转着,而后朝冯渊靠近,“冯老爷说的这父女骗子中的女儿名字叫英莲,还是被拐的?”
“英莲不是骗子,那冯瘸子是!”
被老仆扶着冯渊眼睛瞪着,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说英莲是骗子,英莲若是骗子便就不会同他说那么多关于自己的话,更不会留这么大的马脚给他,难道她就不怕他找上她的亲生父母?
冯渊在心里想着,却是从未觉得香菱连名字都是对他骗的,而这他也算傻人有傻福,香菱确实未这方面骗他,然实在身不由己,冯瘸子掌管着她的命脉,将她看的死死的,她离开冯瘸子的眼皮子,都离开不得,逐就这般被冯瘸子裹挟着,于这金陵骗了那么多的人。
其中许多的人,都不是她想骗的,而她也能瞧出这些人,非是真的喜欢她,只是瞧上了她的皮囊,而这冯渊不一样,冯渊是真的对她喜欢,她才敢对冯渊说那么多的话,如若不然,她怕是前脚说,后脚被冯瘸子打个半死。
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透气的香菱,望着远方眼中满是惆怅,有的时候,她真想狠心跳了这河一了百了,可一想梦中将自己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的父母,香菱便就下不去狠心跳。
她死了无所谓,她那人到四十才得她这么一个女儿的父母,该怎么办?
香菱不记得自己家住在哪里,只能大约莫的知道,自己家大门口有座葫芦庙,那里有口井水非常甘甜的井,自己爹爹时常会从那里打水来给自己以及娘泡茶,除了此,她爹爹还喜欢接济一些士人,料想她原来的家,应该是富贵的,越想越难受的香菱,泪哗哗的流下。
冯瘸子瞧见她这样,就当没看见的,而这若有人问,冯瘸子便就说同人香菱是想自己早逝的娘了,他带着她去神京,也只是为了投奔富贵了的亲戚,看能不能讨口好饭吃。
对此,来问的人都能瞧出冯瘸子话里的漏洞,但却无人敢说去报官,眼前这船鱼龙混杂,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人?
万一报官顺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怎么办?
岂不就要被人在船上扔河里喂鱼,这种事在船上并不新鲜,逐在这船上的人,皆都是能不多管闲事就不多管闲事的........
至此,只有人敢远远的瞧着,感叹香菱的命不好。
同时的荣国府内,距离春祭已经结束了好几天,贾琏的名头彻底在神京打响,一时间贾琏竟成了抢手货,今日的便就是南安王府来做客,其中南安太妃一瞧见贾母,便就热络的拉贾母的手,口中喊着贾母老姐姐。
要多亲切就多亲切,全然看不出两家已经快十年没怎么走动,同时贾母知道眼前的这南安太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即便如此,贾母还是得应付。
只因这南安太妃乃贾母一直想攀没攀上的皇室中人,当今太上皇的堂妹,于皇室间甚是有脸面。
以此贾母虽不太喜欢这南安太妃,却对她仍还是捧着。
现在的她,便就是在拉着南安太妃与她同坐,“娘娘怎么突然到访荣国府?”
贾母笑着同南安太妃说话,南安太妃却不着急说自己的目的,直说来瞧瞧贾母,这将贾母弄的略有些不好意思,却还得继续应付,“太妃娘娘客气,臣妇的一直都健壮。”
“只是太妃娘娘您的可还好?”
贾母朝南安太妃问,南安太妃的脸上却是出现戚戚然之色,“我之身体,不如老姐姐,反倒是上了年纪,大不如从前了!”
南安太妃唏嘘着,贾母的好奇却是提起,同时的她令鸳鸯端来一杯茶,亲自交到了这南安太妃的手里。
“娘娘怎就大不如从前?”
贾母朝南安太妃问,眼前这南安太妃的年纪比她小那么四五岁,尚还不到六十,逐身体保养的不错,怎么就不如从前了?
贾母关心的瞧着南安太妃,南安太妃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我不如老姐姐你命好,两个儿子虽在朝堂未有建树,却是一顶一的孝顺。”
“孙子也顶顶的好,不瞒老姐姐,南安王府当下瞧着是不错,但却烈火烹油,内力中干的紧!”
“我是因为愁才变成这样的!”
听着南安太妃的话,贾母是知道南安王府那边情况的,一方面是那南安郡王在西南沿海的地方老是吃败仗,二便就是那北静王府的崛起。
当下的那北静王府的小郡王可真是个人物,早早的在皇帝还当皇子时,投靠了他不说,这些年更是被委以重任,前不久听说被下方历练去了,现在立了功绩,缴了几个河北那边的土匪窝子,这两天回来,只怕要被升官。
瞧着南安太妃的贾母,眼珠子一直在心里转,现在的她知道这十年都不曾登她家门一次的南安太妃为什么来她家了,这是见她孙子出息,要拉她家站队,好稳住南安王府现在的地位,不让那北静郡王超过,只是这般......怕是不行......
贾母还不算糊涂,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最起码的一些大局观念的理智尚未被全部消磨,只朝堂的一些规矩不懂,带着偌大荣国府来回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