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经脉逆转
老人听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幸亏你修习这门阴寒至极的功法尚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须知'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你体内的那股内力虽然微弱，但若不加以控制，日后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谨记“，任玄连忙称谢，老人却是摆手，继续道：“罢了，我与你祖父也是相识多年的挚友，此乃‘通络丸’，你服下后，自可解你体内两股内力对冲之下，经脉逆行之困，往后若你真要练武，须以我传你的运功路径为主，其他功法为辅。”
任玄接过老人递来的“通络丸”，心中感激不已，他知道这粒丹药的价值远非言语所能表达。
于是他当着老人的面直接服下，按照老人传授给他的运功路径，调息一个时辰后，他感受到全身澎湃的内力。任玄恭敬地对老人行了一礼，道：“前辈大恩，任玄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加倍努力，不负前辈所托。”正欲转身准备离开。
老人突然叫住他：“任玄，且慢。”任玄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老人……
“你安安静静的坐着，听我述说原由。时刻已经不多，只能择要而言。第一我座下有两名徒弟，大徒弟名唤‘姚天雄’，二徒弟名唤‘谢无痕’。
老人继续说道：“姚天雄，他天资卓越，武功高强，性格豪迈，本是继承我衣钵的最佳人选。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性情大变，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若遇见他，还需多加提点，引导他走向正途。”
老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任玄能够感受到他对大弟子的深厚情感以及对其命运的无奈。他点头，表示理解。
老人又道：“谢无痕，是我的二弟子，他聪明绝顶，悟性极高，却因野心太大，走上了一条与武林正义背道而驰的道路。我希望你能以同门之谊，尽可能地帮他回归正道，若他能改过自新，也是我毕生之愿。第二以你目前的实力，只要至尊不出，你便是无敌，至尊之上你一换一。”
一言未毕，那老人接着道：“第三就是当年有一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孩子，很久很久以前，江湖中流传着无数武功秘籍，其中《九泉神功》便是其一。”老人缓缓地说着。
任玄听着老人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了无尽的疑惑和好奇。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九泉神功？这是何等了不起的武功？为何我至今未曾听说过。”
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九泉神功》原本是九泉派外门的独门内功心法，据传若打通奇经八脉，修炼至极致可通玄门，但也因此而引发了无数纷争和争斗。这门功法被誉为邪魔武功，原因就在于修炼过程中需以活人鲜血祭祀，以血气之力来推动内力的运转。因而这门功法鲜有人能够完全领悟。”
任玄心中一震，九泉神功之诡异令他无法想象。他忍不住问道：“前辈，这九泉神功果真如此恐怖？”
老人不答，闭眼沉思半晌，才娓娓道来：“哪怕是九泉派的门人，历代以来，虽有无数人尝试修炼，但真正能够达到传说中的境界的，却是寥寥无几。那时候泰垠堡的前任堡主林誉和他的挚友养天啸，说来或许你未曾耳闻其名，二人不知从何处窥得《九泉神功》的一招半式，竟自诩已洞悉此功精髓。”
“况且，偷师窃艺乃是武林中的大忌。实难登大雅之堂，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二人凭借记忆力和对习武感悟，默记下了些许招式，继而各展才华，并分别自创了《清心剑典》和《养木气法》。”老人道出了历史的一角，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
“二人所创招式都蕴含《九泉神功》的影子，但是固有其形，难得其神，那时前来寻我评判，当年，他们携着各自的武学前来，欲求我一评高下。故此我有幸闻见二人所创招数，可谓招招致命，再观其所撰功法，初时纵使是我也险些入迷，尤其是第一关……”那老人苦笑道。
“敢问前辈，这第一关是什么？”任玄问道。
老人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随后相似想开了，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哈哈一笑，轻声道：“第一重难关已是难以逾越，更遑论其后。我观其上书‘欲强先损，幽气凝真；功散再聚，神游太虚。’，何为‘先损？’大丈夫当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此为其一。”
“其二，诸多核心之处，我问二人皆是支支吾吾，不解其意，更有甚者固执己见。我登时拗不过，便不再那自高自大之人纠谈“，老人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武学至理的深刻理解，他继续道。
“喔？那后来呢”，任玄疑惑道。
老人慢悠悠地说道：“后来，那人挚友凭自创甚么狗屁气法，在武林中掀起惊天波涛，其子你当见过，正是如今丐帮帮主，但是其子有无修炼那气法，我却不知。至于那人，我让其不必再来我武宗，我与之割袍断义。料想不到那贼人竟趁我不备，屠戮我武宗数十名弟子，此仇此恨，誓不两立”。
话说到此处，任玄也大致晓得老人所说之人正是泰垠堡前任堡主林誉，而他对林誉的形象完全模糊，脑袋中惟一能想起的形象只有林风，至于那老人后半句屠杀一说，还有待查验。
“前辈，”任玄问道，“您莫不是那横山武宗的太上长老，人称‘白首仙翁’的慕白首？”
老人目光如电，凝视着任玄，缓缓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错，正是老朽”。
得到老人的首肯后，任玄紧接着追问：“那日前与我手谈之人，莫非也是前辈幻化？”
老人闻言，抚须长笑：“哈哈，老夫哪来的那般神通。那日与你手谈的，乃是函谷关的棋圣范璜。至于你所见我年少时的模样，不过是借助了‘留声螺’与‘留影石’的神奇功效罢了。”老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却又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玄机。
他并没有直接透露范璜的真实身份，是青石棋盘的器灵，还是他的一缕分身……
这一老一少在密室内相谈甚欢，老人告知了当年其祖父任风逍联合禅莲寺方丈，欲抢夺和烧毁林誉所创《清心剑典》，而误伤林氏宗亲，替横山武宗弟子出头，替天下武林除害的一桩桩、一件件陈年旧事。
此刻横山武宗广场上，一群身穿弟子服饰的男子将林风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嚣张地大喊道：“林风，敢惹我气宗的人，你还想在横山武宗立足吗？交出你身上的东宝参，今日饶你不死，否则就准备受死吧！”
林风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身穿一身白衣，英俊挺拔，目光如猛虎一般锐利，冷冷地看着那群气宗的弟子，手中的东宝参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在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嚣张！”林风冷喝一声，拳风呼啸而出，瞬间与气宗弟子展开了激烈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