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一飞冲天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时栖乐希望这一切结束。-r`u`w_e¨n^x~s!.`c_o,m·

但不会牺牲自己去原谅。

“记住你的承诺,你也去找找你父亲可留下过什么。”

时栖乐怀疑叶正浩是受人胁迫,不得不去阻拦白鹤真君,否则这样一个淳厚之人解释不通。

说完这话,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别走,时小栖!”

阵阵冷风穿过破损的木质窗棂,窗纸随风飘荡。

飒飒有声。

黑衣青年怔怔的望着西周,无端觉得冰冷,一片荒芜、悲凉,昔日的欢声笑语犹在耳畔。

“不………”

“爹爹阿娘,不要看我这副模样。”

魏无隐摇了摇头,几乎是狼狈的逃离这里。

举目西望,但见西周空旷,满目荒芜,周围数百里荒无人烟,盛极一时的宗门没落了。

细微的脚步声轻轻响起。

暗处缓缓走出一人,阚倡目光沉沉扫了一圈。

“叶正浩的孩子真是难堪大任,竟然与时栖乐搞到一起,当真无用。”

“是啊。”

齐肃紧跟随后,一道身影悄悄落在阚倡身侧,脸上表情不无嘲讽,“你这下该信我了?”

“嗯,可惜这颗棋了。”

阚倡脸上表情没有一丝温度,拧眉思虑片刻。*y_d¢d,x~s^w?./c_o?www.

“万鬼阵交给你了。”

“哦?让我来?你这意思是,我一人挡在前面卖命,你稳坐后头?可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齐肃垂眸,眼里藏着一抹恨意。

该死的时栖乐,南天城那一剑几乎快杀了他。

靠着他人施舍,侥幸活下来了,一身魔攻却散得七七八八,否则他也不至于受制于人。

“看来这时栖乐很厉害。”

阚倡似是知晓他未尽之言,意味不明的开口。

方才借用法器遮掩,远远的看着两人,却根本不敢靠近,甚至连他们的话也听不清楚。

比起昔日的白鹤真君……

不,乃至九尾一族族长实力还要更上几分。

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天才了,阚倡掩下心头的震骇,可偏偏他最厌恶天才,就应该毁了。

他想到一个绝佳法子。

“或许你可以去借用魔域那位尊者的法力。”

“什么?”

齐肃瞳孔惊恐瞪大,“阚倡,你在说什么?”

“慌什么,他如今在闭关沉睡,借用法器的遮掩,瞧瞧引出一两成,便够你一飞冲天了。”

阚倡盯着他,勾唇笑了笑。

一个黑色的小法器塞到齐肃手里,他下意识攥紧。??§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这……这是什么?”

“遮掩气息法器,用上此物,任凭魔尊也无知无觉,但只有一次机会。”

齐肃低头,看向手中小巧的法器,眼中明明暗暗。

“别怪我没提醒,以你这届残躯,早就失了主动权,若你甘愿任叶迟州差遣,我没话说。”

“你!”

犹豫许久。

齐肃握紧了手中法器,“那我便赌上一堵。”

“甚好。”

阚倡低低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记住,云北山攻不破,君枕弦不死,一切图谋皆是徒劳。”

现如今天虞开启了云北山防护禁制,不进不出。

守得太紧。

好在他们一开始便悄无声息的布下万鬼亡阵,不至于走投无路,失了章法。

齐肃嗤笑,“只需开启,阵心被毁,我倒要看看君枕弦如何压制魔心,天下如何容下他?”

两人相视一笑,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冰冷而又嗜血。

阚倡心中有些感慨,果然他与齐肃是一类人。

到了正午。

时栖乐才慢悠悠回青云宗,她支着下巴望着屋外的阳光,指尖轻敲了下桌面,思索着。

既然不是魏无隐干的,那宥宥究竟怎么回事?

还会有谁……

是齐肃吗?亦或是背后藏着的人?

将宥宥骗离青云宗目的是什么,在外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心智单纯幼稚。

能起什么作用?

云北山的谢应唯,还是……她?

少女垂眸,甩了甩指尖玉牌,谢

应唯天天找她。

自从宥宥失踪后,想必他快担心疯了,偏偏被困云北山,不能出来寻,只能来催促她。

“哎。”

时栖乐沉沉叹了一口气,胡乱揉了揉头发。

宥宥这小破孩到底能去哪?

或者她现在首接杀去魔域,把齐肃抓起来盘问,这方法省时省力,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栖栖。”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白衣青年缓缓走进了。

君枕弦一袭白衣,腰间缠着一条长长的银链,腰身紧实,衬得他身长玉立,好看极了。

一步步间,银链轻动。

时栖乐眉梢轻轻一挑,小狐狸这是开屏了?

“仙君睡醒了?”

闻言,青年神色脚步一乱,薄薄的面皮霎时浮现红晕,脸上烧得慌,“嗯,早就醒了。”

“哦?”

“那仙君昨夜睡得好吗?”

“……很好。”

君枕弦一想到昨晚的荒唐,耳根红得滴血,恨不得堵住她的嘴,“栖栖,你别再逗我了。”

少女笑吟吟的望着他。

“就要,小狐狸喜欢我那样吗?我手都酸死了。”

“…………”

轰的一声。

面皮极薄的君枕弦身形一僵,脸上的绯红蔓延到修长如玉的脖颈上,视线逃似的移开。

“不说话?”

“那就是不喜欢了?好吧,那我下次就不………”

“喜欢,喜欢的!”

青年神色焦急,生怕时栖乐误会,下意识说出了心声,一扭头发现她眼中的狡黠笑意。

“栖栖!”

君枕弦羞恼的瞪了她一眼,闷闷的将人抱住。

“哪有姑娘家这般……不知羞的?”

这么主动又会戏耍人,情欲之事手到拈来,瞧起来竟比他还要熟练,轻而易举撩拨他。

“有何不可?”

少女笑得想死,“我对我的小狐狸耍流氓不行吗?”

“……可以。”

君枕弦眨了眨眼,将下巴搁在时栖乐肩上,眷恋的蹭了蹭,如玉般的脸庞更添几分春色。

他从未体会过这般快乐。

于情爱一事上,小狐狸同一张白纸无二。

比不得常年混迹在某棠某柿子的时栖乐,虽然零经验,但没见过猪跑,至少见过猪肉。

“又抱着我不撒手了?”

时栖乐挣了挣,将人推开,没一会儿他就又凑过来。

“好好坐着,不许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