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不好奇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嘛？
这场风暴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愤怒、羞辱、难以置信，以及被感受强行压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熄灭，属于顶尖研究者和赌徒的极致狂热与好奇。
优化阴封印？
降低创造再生的代价？
这个下忍究竟是在口出狂言，还是真的触摸到了连她自己都未曾触及的领域？
纲手的理智在疯狂地警告她，眼前的凌轩极度危险，他的思想和逻辑，他看待世界的方式，都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像一个来自未知维度的异物。
给予他权限，给予他资源，无异于将一把最重要的钥匙，交到一个最不可控的恶魔手中。
但是纲手的另一面，那个在赌场上输光了所有家当也敢压上自己性命的赌徒之魂，却在疯狂地叫嚣着怂恿着她。
答应他！
听听他的理论，看看他的方案。
万一……万一他说的都是真的呢？
这将意味着什么？
将意味着困扰了纲手数十年，关于生命与力量的终极枷锁将有可能被彻底打破。
意味着掌握了此等力量，村子将来再遭遇类似大蛇丸毁灭计划时，不必付出太大的代价。
意味着无论是血脉还是信念中传承的火之意志，都能无限发光发热。
“呵呵……呵呵呵呵……”
纲手突然笑了起来，她缓缓地走回办公桌后重新坐下，为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她的眼神在酒精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锐利也愈发危险。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小鬼。”纲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地将酒杯顿在桌上。
“好，我跟你赌！”
纲手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一个月的时间，木叶医院最高级别的s级生物实验室，以及封印在其中的所有医疗忍术、禁术，甚至关于初代大人细胞的研究资料，全部向你开放。”
“静音！”她看向自己忠诚的弟子，“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他看的每一份资料，做的每一次实验，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纲手大人！”静音立刻郑重地应道，尽管她的心中依旧充满了不安。
“但是，凌轩。”纲手的目光再次锁定了凌轩，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带上了毫不掩饰的警告与杀意，“如果一个月后你拿不出让我满意的优化方案，或者让我发现你利用这份权限，做了任何危害村子的事情……”
“我向你保证。”纲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亲手将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从每一个细胞层面完全抹除，我以火影的身份，说到做到。”
“这是最合理的约束条件。”凌轩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对方威胁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在商谈一个无关紧要的实验变量，“火影大人，我们的契约成立了。”
他微微躬身，随即在静音复杂的目光带领下，转身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纲手才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般靠在了椅背上。
“纲手大人，这……这真的好吗？”静音担忧地问道，“那个孩子他给我的感觉，太可怕了。”
“我知道。”纲手闭上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感觉自己刚才不是在和一个木叶的下忍对话，而是在和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签订了一份出卖灵魂的契约。”
“但是，静音……”纲手睁开眼，带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你不好奇吗？一个能将真理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恶魔，他所描绘出的全新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看一看了。”
……
木叶医院地下三层，s级生物实验室。
这里是整个木叶防卫最森严，机密等级最高的地方之一。厚重的查克拉合金大门，墙壁上密布的s级连锁式防御封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气息，都彰显着此处的非同寻常。
这里封存着木叶村数十年来关于生命科学最顶尖，也最禁忌的研究成果。
当静音用复杂的程序打开实验室的大门时，凌轩眼中流露出了一种近乎于虔诚的神情。
【环境扫描完毕：s级生物实验室。】
【设备清单：高精度查克拉显微镜、细胞活性分析仪、基因序列解读器、无菌培养皿、以及一份被特殊结界封存，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活性细胞组织样本。】
凌轩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被层层封印的玻璃容器之上。
【警告！检测到极高能级的生命能量与阳遁查克拉！目标：千手柱间细胞。状态：活性，但处于被抑制状态。】
【分析结论：该样本蕴含着关于生命、木遁血继限界、仙人体的最本源信息，是解开这个世界生命规则的终极钥匙之一。】
“静音前辈。”凌轩转过头看向身旁一脸紧张的静音，平静地说道，“根据我与火影大人的约定，我需要查阅这里所有的文献资料，请让人将它们全部搬过来。”
“全……全部？”静音愣住了，这里的资料足以堆满一整个房间。
“是的，全部。”
很快在静音的安排下，数名医疗忍者将一车又一车的卷轴和研究报告，推进了实验室。
凌轩没有废话。
“影分身之术。”
嗡！
五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影分身，瞬间出现在了实验室中。
在静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五个影分身以一种非人的效率，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一个分身负责将所有卷轴分类扫描，录入凌轩的脑海数据库。
一个分身负责操作各种精密的仪器，进行基础的物质分析与能量读数校准。
一个分身负责根据凌轩的指令，搭建全新的数学模型，用于推演细胞分裂与查克拉融合的复杂公式。
一个分身则盘膝而坐，开始根据妙木山的理论，进行最基础的，对空气中游离自然能量的感知与同频共振尝试。
最后一个分身则拿出了凌轩自己的血液样本，开始了对自身细胞最深层次的解析。
而凌轩的本体则站在初代火影的细胞样本前久久不语，真实之眼正透过层层结界，贪婪地窥探神之领域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