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动摇的日向日足
就在这天下午，当凌轩还在整理着从宁次和雏田身上采集到有关白眼的宝贵数据时，实验室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日向一足，这位木叶最古老名门的掌舵者，独自一人出现在了门口。
他没有穿象征着族长权威的华丽和服，只是一身简单的服饰。但久居上位如同山岳般沉稳的气息，却让一旁的静音都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就是，凌轩？”
日足的目光直刺凌轩，纯净的白眼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忍者的灵魂都彻底看穿，然而他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深渊。
“日足大人。”凌轩平静地放下手中的数据板，“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我听说你对我们日向一族的笼中鸟，有一些看法？”日足开门见山，声音沉稳。
“并非看法。”凌轩摇了摇头，“只是基于事实，一些不成熟的分析结论罢了。”
“很好。”日足点了点头，“现在就请你这位特别上忍向我这个日向的家主，详细地阐述一下你的分析结论吧。”
“我很想知道。”日足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认真，“你凭什么认为能优化我日向一族传承了数百年的命运？”
一旁的静音几乎已经停止呼吸，她感觉自己见证的不是一名特别上忍与一个大家族族长之间的对话，而是一个代表着传统与宿命的旧世界，与一个象征着解析与真理的新世界，第一次最正面的交锋。
“阐述？”凌轩平静地走到实验室中央，这里有一台由他亲手改造过，能将查克拉信号转化为三维立体图像的最新型投影装置。
“日足大人，语言是最低效的信息传递方式，它在转述的过程中会因为主观情感的介入，而产生大量的偏差与失真。”
说着凌轩伸出手指，在投影装置上轻轻一点。
嗡——
一幅极其复杂，由无数光点与线条构成的标准人体查克拉经络系统三维模型，瞬间浮现在了半空中，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
“就让我用您能看得懂的方式来向您展示，我所谓的分析结论吧。”
日足顿时皱起眉，一个比用白眼观察还要更加清晰和精准的查克拉模型，甚至能看见细微到连白眼都难以分辨的末梢神经，与查克拉穴道之间的能量链接。
“首先我们来谈谈，贵族引以为傲的柔拳。”凌轩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柔拳的核心在于通过将自身的查克拉打入对手体内，来破坏对方的经络系统与内脏。如八卦六十四掌是通过对主要穴道的精准打击，来彻底封锁对手的查克拉流动。没错吧？”
日足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精准，但不够高效。”凌轩摇了摇头，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人体模型的经络系统就瞬间变成了鲜红色。
“您看，你们的攻击是点的破坏，但这种方式太过依赖施术者的熟练度与攻击速度，一旦被对手用更快的速度或更强的力量压制，便会立刻陷入被动。”
“而真正完美的体术，应该是什么样的？”
凌轩的手再次挥动，模型中一个代表着攻击的能量光点，轻轻地触碰到了模型的其中一个穴道。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整个模型鲜红色的经络系统瞬间发生了连锁性的崩溃，查克拉的流动方向被瞬间逆转，无数的能量在经络中相互冲突爆炸，整个模型在短短一秒之内，便从内部彻底地化为了无序的乱码。
“完美的体术不是破坏，而是控制与篡改。只需要一个点，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接触，便能入侵对方的整个查克拉系统，篡改其底层的运行指令，让他的力量从内部将他自己彻底摧毁，这才是我眼中的最优解。”
日足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一滞，他看着已经崩溃的模型，一瞬间想到很多事情。
凌轩所描绘的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甚至毫不怀疑，只要给这个少年足够的时间，他真的能将这种只存在于理论中恐怖的体术，变成现实。
“当然，这只是题外话。”凌轩挥了挥手，崩溃的模型恢复了原状，“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您的眼睛。”
投影画面一转，变成了两个并列散发着不同查克拉波动的白眼动态结构模型。
“这是我从日向宁次和雏田同学身上采集到的两份不同的白眼数据，左边是宁次的，右边是雏田的。”
“日足大人，您身为日向的掌舵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白眼并非单纯的透视眼，它能将查克拉波动转化为视觉信号，这与两个核心要素有关。第一是使用者自身查克拉的纯度。第二则是大脑对眼球传递回来的海量信息，进行处理与分析的效率。”
“而这第二点，恰恰就是笼中鸟所存在的最致命设计缺陷。”
凌轩再次切换了画面，这一次投影出的是日向宁次的大脑神经结构，以及用红色高亮标注出来的咒印能量核心。
“设计这个咒印的先辈无疑是封印术的天才，核心在于通过恒定的查克拉源，持续不断地对分家成员的大脑施加一种微弱但永不间断的查克拉压迫。”
“这种压迫在平时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但在需要时宗家可以通过特定的术式瞬间引爆这份压迫，从而给予分家成员绝对的痛苦与控制。”
“这是一个很天才也很恶毒的设计，但设计者忽略了外部干扰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宁次的回天之所以有破绽不是因为他的天赋不够，恰恰相反，他的天赋甚至远在大部分宗家之上。失败只是因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被你们用这个充满缺陷的笼中鸟，强行地削弱。”
当凌轩的学术报告结束后，在任何场合都保持着绝对威严与沉稳的宗家家主，日向日足摇了。
他想反驳，想呵斥对方在一派胡言，但身为一名顶尖柔拳大师的战斗本能却在疯狂地告诉他，对方说的几乎可以肯定就是真相。
他想起了自己与弟弟日差的对练，想起了天资卓越却最终止步于瓶颈的家族成员，想起了宁次不输于任何宗家子弟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