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佐助，我现在给你两条路

看着佐助近乎癫狂的样子，凌轩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他站起身在佐助面前的投影装置上轻轻一点，下一秒浮现在半空中的是佐助自身的查克拉经络模型。

“宇智波佐助，你的问题从来就不是缺少力量，而是在于对力量的认知太过肤浅，你只是一个力量的使用者，却从未想过去成为力量的创造者。”

“你渴望力量，所以你接受了大蛇丸的咒印。”凌轩指着模型上散发着不祥紫光的印记，“这确实是一条捷径，它能让你在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力量。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条捷径的背后，需要支付什么样的过路费？”

“咒印的本质是一种基于龙地洞仙术查克拉劣化版的强制性身体改造，它借给你力量，但每一次使用都在疯狂地收取着利息，这个利息就是你的生命力，你的意志，以及你作为宇智波佐助独立个体的一切。”

“虽然我曾经帮你进行过改造，但架不住你太过依赖，你以为在掌控它，但实际上是它在一步步吞噬你。”

“还有你引以为傲的仇恨。”凌轩目光变得愈发冰冷，“你将仇恨当做前进的燃料，可仇恨是一种极不稳定的情感。它能带给你爆发力，但同样也会蒙蔽你的双眼，扰乱你的判断，让你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不必要的破绽。”

“一个被情感所左右，被外力所奴役的力量使用者，宇智波佐助，这就是你。”

“那么……”佐助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怒，“要怎样才能，像你一样？”

“很简单。”凌轩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放弃可笑的仇恨，忘掉愚蠢的捷径，从今天起开始学习和理解你所拥有和渴望的一切。”

凌轩再次挥手，投影的画面发生变化，这次出现的是一双万花筒写轮眼模型，以及旁边标注出开启它的残酷条件。

万花筒写轮眼开眼条件：经受巨大的负面情感冲击（如目睹至亲之人的死亡），导致大脑产生特殊的查克拉，与视觉神经发生反应，从而引发突变式的进化。

“看到了吗？”凌轩指着这行冰冷的文字，“就连你们宇智波一族最顶点的力量，诞生的原理都充满如此原始而又野蛮的情感枷锁。”

“这是一种以失去爱为钥匙，来开启恨之门的自毁程序。它能带给你强大的瞳术，但每一次使用都在让你奔向永恒的黑暗。”

“以失去爱为钥匙开启恨之门……”佐助喃喃自语，他想反驳想怒吼，想告诉对方根本不懂宇智波的痛，不懂失去一切的绝望。

可他无法反驳。

因为凌轩所说的是冰冷而又残酷的事实，他的哥哥宇智波鼬，不正是因为目睹了止水的死亡，才开启无所不能的万花筒写轮眼吗？

“所以，这就是你的结论？”佐助的声音沙哑，他抬起头，三勾玉写轮眼死死地盯着凌轩，“你只是想告诉我，我所追求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个笑话？”

“不。”凌轩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在阐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客观事实，“我只是在向你展示一份未经优化的产品说明书而已，任何事物都有其底层的运行逻辑，你们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也不例外。它是一种基于精神能量与视觉神经交互的强大工具，但你们的使用方式太过粗糙，充满了不必要的能量损耗和情感性故障。”

“你……什么意思？”佐助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从凌轩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不敢相信却又无比渴望的可能性。

凌轩缓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两根手指。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宇智波佐助，两个通往截然不同力量的未来，由你自己选择。”

“第一条路。”凌轩的声音清晰而又充满诱惑，“与我合作，你将成为我的研究课题，我会为你提供最优化的进化路径。我会用我的方式，为你创造一个绝对安全的模拟环境，让你在不对现实世界造成任何影响，也不需要真正失去任何重要之人的前提下，体验到足以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极致情感冲击。”

“同时，我会用我掌握的医疗忍术和封印术，在你开眼的瞬间介入你大脑的查克拉反应，将开启万花筒所带来的精神负荷与瞳力损耗降至最低。甚至，我能为你绕过永恒万花筒需要移植兄弟眼睛的苛刻条件，直接对你的细胞进行基础层面的优化，让你一步到位，拥有永不失明的眼睛。”

佐助的呼吸彻底停滞，他看着凌轩，就像在看一个宣称可以逆转生死的恶魔。

不需要杀死挚友，不需要移植亲人的眼睛，就能获得传说中的眼睛？这已经不是忍术，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当然。”凌轩补充道，“作为代价，你需要向我完全开放在整个进化过程中所有的查克拉数据、细胞变异数据、精神波动数据，这些都将成为我研究写轮眼，乃至解析这个世界血继限界本源的最宝贵原始资料。”

“你将获得你梦寐以求的力量，而我将得到我渴望的知识，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佐助粗重的喘息声。凌轩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等待着他的反应，然后才缓缓说出另一条路。

“第二条路。”凌轩的语气变得淡漠，“去找大蛇丸，他同样能给你力量，甚至会毫不吝啬地将他所掌握的一切都教给你。但你应该清楚，这份力量的背后标注着什么样的价格。”

“你会成为木叶的叛忍，会被你所有的同伴追杀。你会成为大蛇丸最完美的容器，你的意志会被他不断侵蚀，直到有一天宇智波佐助这个独立的存在，会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除。”

“而且你要知道，佐助。我对叛忍从来不会手软，如果在那条路上与你再会，我不会再将你视为同伴或是研究课题，而是一个必须被清除的威胁，一个可以被回收的实验材料。”

“一个尸体，有时候比一个活人更有研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