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还想要什么？
这股本应将佐助彻底吞噬，让他陷入疯狂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灭一切的滔天恨意，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所拦截，只剩下因为失去而产生的巨大悲恸。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矛盾，也让佐助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实验成功。”
一个平静的声音，将佐助从复杂的情绪中拉回现实。
凌轩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一份写满数据的报告，脸上带着一种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后的满意与欣赏。
“恭喜你，宇智波佐助。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成功开启，瞳力稳定，整个过程无任何不良排异反应。”
“根据数据反馈，我为你植入的绝对理性之印成功过滤掉因为精神创伤而产生的负面情感能量，剩下的只是开启这双眼睛所必须的钥匙。”
“你是我血继限界优化项目的第一个成功案例，这双眼睛也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双以绝对理性方式，被催生出的万花筒，它的数据对我后续的研究拥有着无可估量的价值。”
凌轩的每一句话都像提醒着佐助自己此刻的身份，他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忍者，一个复仇者。
“接下来……”凌轩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一旁的静音，然后看着佐助平静地说道，“就该是你支付手术费的时候了。”
“你还想要什么？”佐助的声音沙哑。
“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了我一部分。”凌轩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你开眼全过程的所有数据，就是第一笔款项，而剩下的我需要你用未来的每一次成长，每一次对这双眼睛的使用来分期偿还。”
“从今天起你将开始全新的修行，你需要尽快掌握这双眼睛所带来的全新瞳术天照，甚至是传说中攻防一体的究极力量须佐能乎。”
“而你每一次的修行，每一次的使用，都必须在我的实验室里，在我的全面监控下进行。我需要记录下你的瞳术在不同状态下的所有数据，包括查克拉的消耗模式，对你身体造成的负荷等。”
佐助沉默了，看着凌轩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全新眼睛在镜中的倒影，一股黑色的火焰毫无征兆从眼之中悄然燃起。
实验室中一块用于测试的特制合金靶，在接触到这簇黑色火焰的瞬间便被其彻底吞噬，甚至连一点灰烬都未曾留下。
天照！
这号称最强的火焰，在佐助开眼的瞬间便已经无师自通地掌握，但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剧痛也从眼睛传来，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不错，对力量的适应性很高。”凌轩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迅速记录下相关数据，“但你的身体还无法完全承受这份力量，每一次使用天照都在对你的视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在找到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之前，不要轻易使用它。”
佐助捂着刺痛的左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这份强大而又危险的力量，心中五味杂陈。
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力量，却也同时背负上无法摆脱的枷锁，除非凌轩能找到应对方法。
……
这场在s级实验室内进行的堪称禁忌的手术，自然在第一时间便被静音原原本本地汇报给纲手。
“你说什么，成功了？”
火影办公室内，纲手听着静音颤抖的汇报，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是的，纲手大人。”静音脸上依旧残留着无法散去的震惊与恐惧，“我亲眼看到的，佐助君他……他真的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而且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稳定，完全没有普通宇智波族人在开启万花筒后疯狂与偏执的迹象。”
“那个孩子……凌轩他……他真的像一个神一样，将佐助君的灵魂进行了一次手术。”
纲手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剧烈地跳动。
她预想过凌轩可能会成功，但她从未想过会成功得如此彻底，如此完美，又如此可怕。
一个能人为批量甚至安全无副作用地创造出万花筒写轮眼的怪物……
纲手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凌轩的存在，已经彻底地打破了这个世界最底层的平衡。
“静音。”许久，纲手才开口，“将这件事列为木叶最高级别的绝密。从今天起任何关于生物真理研究室的情报都不得外泄分毫，违者以叛村罪论处。”
“是！”
……
消息虽然被封锁，但佐助的变化以及其实力在短短几天内近乎于爆炸性的提升，还是在木叶新生代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最高兴的莫过于鸣人，他看到自己的挚友不仅摆脱了大蛇丸的阴影，更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他由衷地为其感到高兴，同时也更加坚定自己要努力修行绝不能被甩下的决心。
好色仙人，你一定要教我一些更厉害的忍术。
而其他人则更多的是敬畏与不解，他们无法理解总是沉默寡言的凌轩，究竟是用何种手段创造出这样一个又一个奇迹。
日向宁次在得知此事后只是沉默地来到了s级实验室的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深深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眼神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
而雏田则将自己所有的担忧与好奇，都化作了一份份充满了心意的便当。她几乎每天都会来到实验室的门口将便当交给静音前辈，然后红着脸小声地拜托她转交给正在进行着伟大研究的身影。
雏田不懂复杂的理论，也不懂什么是力量的本质，她只知道凌轩正在用他的方式守护也改变着这世界，也包括她自己。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他身后默默祈祷，并努力地追赶着他的脚步，不被他甩得太远。
就在木叶村因为这接二连三的事件而暗流涌动时，一份来自波之国，由再不斩通过加密渠道传送回来的紧急情报，被送到凌轩的面前。
情报介绍了一个隐藏在水之国深处，由无数被遗弃血继限界忍者所组成名为血雾之里的地下组织，以及他们与某个同样身穿黑底红云袍的神秘二人组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秘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