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凌轩大人

“你看到了吗，迪达拉，你们都在试图让两种不同的力量结合，但你们的境界却天差地别。你只是一个满足于瞬间快感的烟火工匠，而他却已经触摸到改变物质形态的造物主领域。”

“你……你这家伙……胡说八道，我的艺术才是最完美的！”迪达拉疯狂地咆哮着，但他的声音在厚重的容器之中显得如此的无力。

“是吗？”凌轩笑了笑，“那么就让你亲眼见证一下，当两种不同的艺术在我的手中，会碰撞出怎样全新的火花吧。”

凌轩将手中的这团磁遁查克拉通过一个精密的仪器，缓缓地注入到迪达拉的身体之中，并非是融合，而是一种引导。

凌轩在用更高级的磁遁之力，去强行梳理迪达拉体内狂暴而又无序的爆遁查克拉，为它们制定更高效的运行轨迹。

“啊啊啊啊！！！”

迪达拉发出比任何酷刑都更加痛苦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血继限界，自己引以为傲的艺术，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外力，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拆解与重组。

信在一旁用他不带丝毫感情的笔触，飞快地记录着这一切。

他记录下迪达拉因为剧痛而扭曲的每一块肌肉，记录下对方眼中从愤怒到不甘，从不甘到茫然，最终化为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与渴望时，所有的情绪变化。

信就像一个最专业的书记官，冷静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但他自己却不知道此刻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一次心跳的频率，每一次因为震惊而产生的微表情，都早已被另一双更深邃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并被转化为一行行冰冷的数据，储存在更底层的数据库之中。

当天深夜，当信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地狱般的工作，回到根为他安排的秘密据点向主人汇报一天的见闻时。

凌轩却突然叫住了他，“信，你留一下。”

“是，凌轩大人。”信的心中猛地一紧，但脸上依旧是恭敬而又温顺的表情。

“你来我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凌轩缓步走到他的面前，“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对封印术的理解也远超同龄人。我很满意。”

“这都是凌轩大人您指导有方。”

“但是……”凌轩话锋一转，他看着信平静地说道，“作为一个即将接触到我核心研究的助理，你的身上还存在着一个让我无法完全信任的隐患。”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凌轩大人。”信虽然心里震惊，但表面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你明白。”凌轩笑了，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信的肩膀之上，“团藏大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礼物很精巧，也很恶毒，但对我而言这还不够保险。”

“我需要为你再加上一道，独属于我的锁。”

话音未落，一股秩序与规则的的力量，顺着凌轩手掌疯狂涌入信的身体。

信想要反抗想要逃跑，但他骇然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足以在瞬间制服上忍的秘术，在这个少年面前脆弱得如同婴儿。

他的意识在瞬间被拖入一片由无数数据流构成的精神空间，而在这个空间的正中央，站着的是如同神明般的凌轩。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代号楔。”凌轩的声音在信灵魂深处直接响起，“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关于你主人的归属问题吧。”

信惊恐地发现，自己舌根之下由团藏亲手种下，代表着根绝对忠诚与束缚的舌祸根绝之印，此刻正在被一股更霸道也更高级的力量，强行地进行着解析与覆盖。

凌轩没有去破坏这个咒印，因为一旦破坏团藏会立刻察觉，他所做的是在这个咒印的底层逻辑之上，再写入一段拥有着更高优先级的指令集。

【精神烙印·覆盖程序，启动。】

【目标：根部咒印舌祸根绝之印。】

【操作：保留其原有自毁与忠诚功能，并在此基础之上附加信息筛选与上级指令覆盖协议。】

【协议写入中……完成度百分之百。】

【恭喜你，信。】凌轩的声音再次在信的脑海中响起，【从现在起，你依旧是团藏大人最忠诚的部下，你依旧会向他汇报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

【但你汇报的内容将由我来决定，你将成为我插在根部心脏之上，最锋利也最隐秘的一双眼睛。】

当信的意识再次回归现实时，他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虚脱地跪倒在地，脸上也露出恐惧的表情。

他看着眼前依旧挂着和善微笑的青年，感觉自己仿佛在凝视着一个来自深渊的恶魔。

自己的存在，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忠诚，在对方面前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被随意地篡改和覆盖。

“现在，去吧。”凌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向你的主人，汇报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吧。”

信的身体一僵，随即眼中的恐惧与挣扎，迅速被一种程序化的绝对服从所取代。

“是，凌轩大人。”

他站起身对着凌轩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如同一个真正的傀儡般，转身离开实验室。

这场在暗影中进行的关于控制权的无声战争自然无人知晓，而凌轩的另一个计划，也在此刻迎来阶段性的成果。

火之国边境，某处被地图所遗忘充满了庞大自然能量的古老晶洞之中，日向宁次的身影狼狈地从一片破碎的水晶之后一跃而出。

在他的身后，一头由纯粹自然能量构成，形态如同麒麟浑身散发着神圣而又狂暴气息的巨大守护兽，正发出愤怒的咆哮。

“数据采集完毕，能量样本已封存。”

宁次看着手中散发着金色微光，被数十道封印术式牢牢包裹的卷轴，眼中都是喜悦。

他没有恋战，白眼早已将周围所有的退路都计算得一清二楚。身形闪烁，在复杂的晶洞中穿行，很快便摆脱守护兽的追击，消失在地脉的深处。

当这份凝聚最纯净也最古老自然能量的样本被送到凌轩的面前时，凌轩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近乎于痴迷的狂热。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他看着容器中如同拥有生命的金色能量，真实之眼在这一刻光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