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反而变得越来越像另一个人

“以查克拉为丝线操控死物，这是傀儡术的形。以灵魂为核心赋予死物意志，这是人傀儡的神。”

“但是……无论是千代还是赤砂之蝎那个天才，他们的思路都走上了一条岔路！”

大蛇丸眼中闪烁着智慧与疯狂交织的光芒，他对着身旁同样一脸狂热的药师兜，以及几个由他亲手培育的，专门用于辅助研究的克隆人助手侃侃而谈。

“他们都在试图去模仿生命，但模仿永远都只是拙劣的赝品，而凌轩大人他所要做的并非是模仿，是超越！”

“我们将要亲手去创造一种凌驾于人类这种带有缺陷，一种凌驾于脆弱生命形态之上的完美的神！”

大蛇丸面前静静地摆放着一张由凌轩亲手绘制，足以让整个忍界都为之颤抖的疯狂蓝图。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傀儡制造计划，这是一个关于人造神明的创世纲领。

第一步：器。

以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细胞作为最基础的骨架，培育出拥有庞大生命能量与查克拉，且具备无限修复与成长潜力的完美空白素体。

第二步：心。

舍弃赤砂之蝎那种需要用完整人类心脏作为核心的低效率模式，转而采用角都地怨虞的理论，为每一具素体都植入五颗经过特殊改造，分别储存风、雷、水、火、土五种不同属性查克拉的微型查克拉动力炉。

第三步：技。

通过大蛇丸的不尸转生与基因嫁接技术，将那些从血雾之里回收的珍贵血继限界样本进行模块化处理，然后像安装插件一样，根据不同的战术需求，为每一具素体都安装上强大的血继限界。

而最核心也最疯狂的，是第四步：魂。

“灵魂并非是虚无缥缈。”凌轩的声音回荡在大蛇丸的脑海之中，“它只是一种由无数信息与记忆，所构成的高维度能量集合体。”

“我们不需要也不屑于去使用那些充满杂质的脆弱人类灵魂，我们将要做的是利用我爱罗体内最纯净的守鹤查克拉样本，以及我从妙木山仙术理论中逆向解析出的自然能量同调法则，去创造一个全新的人工灵魂。”

这个灵魂没有情感，没有思想，也没有过去，它只有一个唯一存在的意义，那就是以最高效最完美的方式，去执行来自它造物主的每一个指令。

“这……这……”

饶是疯狂如大蛇丸，在看到这份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生死观的终极蓝图时，他的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知道自己穷尽一生所追求关于永生与真理的虚无缥缈的梦，今天终于在这个比自己更年轻，也比自己更加疯狂的人手中找到了，在大蛇丸看来，这是通往现实的唯一道路。

“凌轩大人……”

大蛇丸缓缓地单膝跪地，这一次他的跪拜不再是源于灵魂协议的强制束缚，而是发自内心最纯粹的，一个求道者对另一个早已走在他前方更高维度同类的绝对臣服。

“我的生命，我的知识，我的一切……”

“都将为您这伟大到足以开创一个全新纪元的神之阶梯，献上最后微不足道的忠诚。”

当凌轩的造神计划在木叶地下疯狂地吞噬着一切禁忌与规则，开始野蛮生长时，木叶的阳光之下，却有着不同的风景。

“卡卡西老师，再来一次！”

第七号演习场，宇智波佐助浑身早已被汗水浸透，他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因为过度使用而流淌下两行殷红的血泪，但他眼中的战意，却变得愈发锐利。

在他的对面，旗木卡卡西也同样在剧烈地喘息着。

他看着自己这个在短短数月之内，便以一种完全无法理解速度疯狂成长的弟子，心中充满了欣慰，却也有着更深的忧虑。

自从砂隐村回来之后佐助就变了，他不再像过去那样被仇恨所驱动，变得偏执而又疯狂，但也不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反而变得越来越像另一个人。

冷静，精准，高效。

佐助的每一次出手都像经过最精密的计算，不带丝毫多余的情感，只为了达成胜利这个唯一的结果。

他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强到连卡卡西这个成名已久的精英上忍都无力招架，只能当做最基础的陪练，哪怕卡卡西已经能熟练使用神威，可依旧无法做到压制。

而且佐助眼中的光，也越来越冰冷。

“佐助。”卡卡西收起苦无，他看着自己的弟子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已经很强了，但是你要记住，力量永远都只是工具。真正决定一个忍者高度的，是你想要用这份力量去守护的东西。”

“守护？”佐助闻言嗤笑一声，“卡卡西老师，看来您还是没有理解啊。”

佐助缓缓地抬起头，如同几何图案般的万花筒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老师。

“凌轩大人早就教过我了，守护是一种效率极低的被动型情感防御机制。它带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也太容易被更强大的力量所无情地摧毁。”

“真正能保护一切的从来都不是守护，而是将所有潜在的威胁，都在其萌芽阶段就彻底地从规则层面，予以抹除的绝对掌控。”

卡卡西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满口都是听不懂的理论，眼神冰冷得如同另一个凌轩的弟子，他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永远地失去了那个曾经会在意同伴，会因为不甘而哭泣的宇智波佐助了。

而另一边，日向一族的道场，一场更加安静，也更加温暖的教学正在进行。

“放松，雏田。”凌轩柔声说道，“忘掉柔拳的招式，忘掉穴道的存在。现在闭上眼睛，用你的心去听。”

“倾听风的声音，倾听水的流动，倾听你脚下这片大地沉稳的心跳。”

雏田盘膝而坐，她按照凌轩的引导，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沉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奇妙境界。

她脖颈上由凌轩亲手制作的查克拉谐振增幅器正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在它的帮助之下，雏田的白眼仿佛突破了某种物理的界限。

她看到的不再是查克拉的流动，而是万物本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