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
“我向你保证。”雷影的眼中闪烁着狂暴的雷光，“我会亲手将你的脑袋，连同你装满阴谋诡计的大脑，都彻底地拧下来！”
“合理的担忧。”凌轩点了点头，他再次走到巨大的作战沙盘之前。
“那么接下来，就请各位影来亲眼见证一下，我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所准备的全新艺术吧。”
凌轩的手指在沙盘之上轻轻一点，下一秒整个忍界大陆的版图，便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与精准，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战争的本质是资源的博弈，而我们现在所拥有的最大资源就是情报，以及由情报所带来的绝对先机。”
“我们将不再被动地等待对方的进攻，我们将主动出击。”
凌轩的手指在地图之上快速地划过，一个个代表着不同战略目标的图标，被他精准地标注出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这是所有已知负责提供资金的地下黑市与武器中转站，我们将由一支最精锐的暗杀部队，在同一时刻对它们发动毁灭性的打击，彻底切断他们的经济命脉。”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而最关键的，是这里。”
凌轩的手指最终落在地图的中心，终年被冰冷雨水所笼罩的国度，雨隐村。
“这里是晓组织的大本营，是他们所有计划的起点，也是他们自以为最安全的巢穴。”
“而我们将要做的，就是将这座巢穴变成埋葬他们所有人的坟墓。”
“我们将……”
凌轩侃侃而谈，他将自己早已在脑海中推演了无数遍，堪称疯狂与完美的战争剧本，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这些早已被时代所抛弃的旧王面前。
他说的不再是单纯的忍术与体术，而是信息战，心理战，经济战，乃至超限战。
他所描绘的是一个这些终其一生都只懂得用肌肉和查克拉来解决问题的影们，从未想象过也从未敢于踏足，属于战争的全新领域。
当凌轩的讲述结束时，整个会场早已听不到任何的嘈杂声。
所有的影都如同第一次进入忍者学校的孩童，用一种近乎于呆滞的眼神，仰望着眼前这个正在重新定义战争这个词汇本身的真正怪物。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这个世界的天真的要变了。第五次五影大会以一种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方式落下帷幕，笼罩在铁之国上空的冰冷风雪，似乎都在这足以颠覆整个世界格局的全新意志面前悄然退避。
会场之外，来自四大忍村的影们带着各自的护卫沉默地踏上归途。他们的脸上没有了来时的猜忌与敌意，只剩下被绝对的理与力所冲击之后，发自灵魂深处的巨大震撼与茫然。
“大哥。”云隐村的队伍之中，奇拉比看着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着压抑雷光的四代目雷影艾，忍不住用他独有的说唱语调问道，“那个叫凌轩的小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哟？”
艾没有回答，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膛之上早已愈合却依旧隐隐作痛的伤疤。
他想起凌轩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想起对方轻描淡写间便说出他此生最大秘密时的平静。那是一种如同神明俯瞰蝼蚁般的姿态，一种将你所有引以为傲的力量与尊严，都彻底地从规则层面解构的绝对掌控。
在这样的存在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雷遁查克拉模式，自己足以开山裂石的无匹怪力，都显得如此的可笑与苍白。
“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比。”许久艾才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话语，“那个男人，他是一个全新的物种。”
而在另一边，年迈的三代目土影大野木则在他的儿子黄土与孙女黑土的搀扶之下，缓缓地飞行在返回岩隐村的空中。
“爷爷，您没事吧？”黑土看着自己爷爷脸上从未有过的疲惫与落寞，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大野木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这些所谓的影，我们这些穷尽一生都在追求力量，试图用武力来维系村子之间脆弱平衡的老家伙们，或许从一开始就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他想起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足以平定乱世的强大力量，想起宇智波斑足以颠覆世界的疯狂野心，也想起了自己为了守护岩隐村而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做出的无数次艰难抉择。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这个时代的棋手，但现在看来，他们不过都只是在一个早已被设定好规则的陈腐棋盘之上，进行着一场又一场毫无意义的重复博弈而已。
而名为凌轩的青年，他所做的不是在下棋，他是在掀翻整个棋盘，然后用一种他们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方式，去创造一个全新独属于他的棋局。
“这个时代……”大野木看着远方渐渐被云层所遮蔽的天空，喃喃自语，“或许真的要结束了啊。”
当旧时代的残党们带着满心的敬畏与茫然，返回各自早已不再安稳的村落时，掀起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早已回到了他位于木叶地下的基地。
s级生物实验室，天眼系统的总指挥部。
“纲手大人。”
凌轩将一份关于此次五影大会所有会议记录，以及根据各影的微表情与查克拉波动所分析出的详尽心理评估报告，递到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五代目火影面前。
“联合军的初步框架已经搭建完成，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场暴风雨真正降临之前，将我们木叶这座堡垒武装到牙齿。”
纲手接过报告，看着上面一行行精准到可怕的数据，以及对每一个影的性格弱点与可利用价值的冰冷分析，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最终纲手只能疲惫地挥了挥手，“你放手去做吧，凌轩，现在整个村子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