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京港风瑾睿雪

第24章 要你动心,又要你克制

车子在港城的夜色中疾驰,浔鸢漫无目的,就是心烦,只有一点,她没事的。

她打方向盘,开车去往郊区的方向。

凌晨三点,浔鸢车停在外公外婆的房子前。

夜色静谧,郊区更甚。

这个时间点,外公外婆肯定在睡觉,虽然是一时冲动来了这儿,浔鸢也不想回去,她在车上躺一会儿,天亮再进门。

她没想睡着,只是假寐,后来时间久了,或许是一路开车出来情绪得到发泄后的稳定,浔鸢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几个小时。

上午八点钟,浔鸢从车上醒过来,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理了理头发,然后下车。

她进门见到外公在浇花,她走上前喊人,“外公”。

元老爷子回头,看到是浔鸢,有惊讶,更有惊喜。

“怎么这么早过来?”

“吃早饭没有?”

外公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水壶,要和浔鸢进屋。

浔鸢笑嘻嘻答:“好久不见外公外婆了,从床上爬起来就开车过来了。”

她走过去搀扶着外公,“外公你什么时候弄来的新品种,我上次来还没看见这些?”

“前两天刚送来,还没开花,等你过段日子来就开花了。”

浔鸢应承着哄老人家开心:“好,我要是没来,外公记得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

“就怕你忙得没时间来我这小院子。”

元老爷子语气像是在闹脾气,这是嫌浔鸢来的少了。

“外公喊我,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浔鸢笑着说,一路搀扶外公进屋,没看到外婆,她问:

“外婆呢?”

“你外婆在后院。”

浔鸢去后院找外婆,陪着两位老人家说说笑笑,中午和外婆一起在厨房做饭,外婆是掌厨,厨艺,她只会一点。

吃完饭,浔鸢工作室的文物还在那儿摆着呢,要赶回去忙。

浔鸢觉得自己还算是敬业,忙到晚上九点,这次的物件终于有点原样儿,她勾唇笑了笑。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云棠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出去玩儿。

浔鸢:「不去,补觉」

在玩与命之间,她选命。

*

会所里,偌大的包间,全是二代圈里的那点人。

“浔浔来吗?”

云棠看到浔鸢回的消息,扶额,转头回一旁的蒋昱霖。

“她不来,说是要补觉。”

她话音里带疑问,“浔浔昨晚干什么去了,还需要补觉?”

云棠说到这里目光不自觉看向一边的太子爷,左庭樾坐在真皮沙发上,神色懒倦,一贯的慵散,灯光下的那张脸,是能让人尖叫的程度。

“别看庭樾,不是和他。”

蒋昱霖注意到云棠眼光瞄向的位置,开口打断云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昨晚在房间盯一晚股市,一直到早上六点。”

云棠“噢”,笑笑说:“我可什么也没说。”

蒋昱霖没话说,你是没说,你只是一切都写在脸上了。

当谁看不懂。

两人之间的小九九左庭樾是一点也不知道,更多的,是不在意。

每天忙的要死,谁有时间整天关心他们的想法,放松才是真理。

浔鸢没有来,云棠觉得没意思极了,还得是和浔浔在一起才行,她和蒋昱霖打个招呼,率先离开。

走出包厢门,云棠看到林特助,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这是云棠看到林晟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他生的一副好颜色。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走廊暗处出现,身材颀长,容貌隽逸,云棠下意识眯了眯眼,有惊艳。

“林特助”,云棠喊人。

林晟在距离云棠不远处站定。

“云小姐。”

他挺高。

云棠想着,林晟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头顶倾泻的光线。

*

第二日,浔鸢在工作室继续做文物修复的工作。

做这件事的时候她能静心凝神,不会乱想。

林特助在门外敲门。

浔鸢抬眼看过去是林晟,有惊讶,走过去给他开门。

“浔鸢小姐,老板让我接您一起去深城。”

林特助说明来意。

浔鸢顿了一下,问:“现在?”

林特助点头:“现在。”

“你老板呢?”

“老板在机场等您,您到了飞机就起飞。”

浔鸢点头,没再迟疑,拿过自己的手包和林晟去机场。

一路上,林晟没说话,浔鸢也没说话,脑子里在想左庭樾去深城为什么要带她。

上飞机之后,浔鸢看到内里的装饰,真皮沙发配实木茶几,居家的调调,很舒适,贵公子真的会享受,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看就知道,拿钱堆的,是私人的那种。

左庭樾就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他今日穿黑衬衫,浔鸢眸色微动,深沉的颜色,很合他气场,不动声色的贵,禁欲又浸欲,足够抓人眼球。

浔鸢收敛所有情绪,不动声色走上前,在他身边的沙发坐下,挨得蛮近,她旗袍下摆触他昂贵的西裤,勾缠的暧昧。

想不明白的她直接问。

“带我去深城做什么?”

左庭樾偏头,眼眸看过来,深邃的眉眼生点笑。

“不是怪我上次去东南亚没带你?”

低沉的音色夹杂着浅薄的笑意,落在浔鸢的耳中。

言下之意,这次带你一起去。

浔鸢晃神,这样的左庭樾,真的很难不让她沦陷,把你捧在手心里,记得你说的话,他好会哄女人。

“去深城是做什么?”

浔鸢想知道。

“有工作。”

左庭樾声音很淡,目光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

“工作带我,没影响吗?”

浔鸢嗓音清淡,没什么语气,像是单纯的疑问。

左庭樾唇角微勾,笑的勾人又浪荡,眼底泛起风流的潋滟。

“不带你,是工作,带你,是游玩儿。”

一字一句,低沉,磁性,混杂他迷蒙的眸底,像是深情隽永,多情外包着迷人的皮相,专门麻痹女人意志。

浔鸢有时候会想,究竟是谁蛊惑谁呀?

他分明是明晃晃的撩人。

又撩又欲。

总是招她心痒痒,然后,撩了人还不负责,一扭头就把人抛之脑后。

要你动心,又要你克制。

到底想让她怎样做呢?

难怪世人常说情关难过。

是动心,要沉沦,怕堕落。

不如,遁入空门,来的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