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没人知道是你的”
浔鸢穿的高跟鞋,电梯门停下的时候左庭樾搂着她往外走,她脚下不稳,差点崴脚。
左庭樾索性抱起她,快步往酒店房间而去。
身子腾空而起的那瞬间,浔鸢下意识搂抱住他脖子,怕自己掉下去,高跟鞋掉落在走廊地毯,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这一道声音,不像落在地面,更落在浔鸢心上。
“鞋掉了。”她埋在他胸前说。
“掉就掉了,又不用你走路。”左庭樾冷淡。
浔鸢无奈:“不行。”
“会有人看见。”
“没人知道是你的。”
浔鸢反驳:“那也不行。”
左庭樾不理她,进套房一路把她放到床上,挺括宽厚的身子压下去,圈她在自己的领地,身上檀香的味道裹挟着的侵略气息。
美颜暴击。
浔鸢差点忘了自己的鞋,但是不行。
她手抵在左庭樾肩膀上,眼神带着拒绝。
“我的鞋。”她强调。
左庭樾顿住,居高临下,看她的眼,视线相接。
浔鸢目光盈盈且坚定,分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左庭樾眼底深沉,内里暗藏情绪,分不清是情还是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相互僵持着,谁也不肯退步。
“浔鸢”,他突然出声喊她名字。
他音色低沉又很磁性,空气太安静,以至于落入浔鸢耳中的时候格外有力度。
浔鸢屏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你是真能磨人。”
左庭樾沉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话音落下,他单手撑在床上,翻身从床上下去,出房间,给浔鸢拿掉落的高跟鞋。
浔鸢仰躺在床上,听到门开的声音,她长睫颤了一下,像是羽毛轻轻扫过,谁痒谁知道。
很快,左庭樾回来,浔鸢视线看过去,再次和他视线相接的那瞬间,像是被他眼神烫到,她从床上坐起来。
拢了拢耳边散乱的发丝,突然说:“我去洗澡。”
说完,她就要去浴室,经过左庭樾身边的时候,他抓住她手腕。
左庭樾薄唇动了动,露出一个笑,嗓音依旧:“一起。”
浔鸢猛地抬头看他,下一秒——
左庭樾手从她手腕移到腰后,揽住她腰按向自己,同一时间,他唇瓣贴在浔鸢唇上,呼吸交缠的掠夺,漫长且热烈。
浔鸢起初是被动者,后来,她不甘示弱的反击,企图抢夺主动权。
攻守兼备,都在不遗余力。
噼里啪啦的声音骤然响起,这道声音像是开关,浔鸢迟滞一瞬,后知后觉是他的扣子被扯断。
得有多激烈。
左庭樾身上的白衬衫没了纽扣的束缚,像是猛兽离开了牢笼,凶相毕露。
离浴室几步路,左庭樾半抱着她,一路走一路侵袭,非要让她身上沾满他的气息。
到浴室,水流兜头罩下,浔鸢衣衫半褪,旗袍浸了水,紧贴在身上,乌黑的头发湿嗒嗒贴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妙不可言。
左庭樾黑眸湛湛,看她在水里摇曳,那双漂亮的眸子染了水雾,潋滟生姿。
旗袍落地的瞬间,浔鸢抬手,十指纤纤,拨掉他身上欲掉不掉的衬衫。
一瞬间,他上身毫无遮掩,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蓬勃而性感,水流从他头顶落下,划过他吞咽的喉结和锁骨,沿着肌肉的沟壑……
这一场,干柴烈火,水深火热。
到最后,只听到男人沙哑的一句:
“你明天别起了。”
……
第二天,浔鸢醒的不早,彻底清醒前听到屋内有人浅声交谈。
“发热,消耗过度。”
“开药。”
“你可真不做人呐”
“……”
浔鸢眼皮沉重想睁睁不开,针头刺破皮肤的那下,这一点疼痛刺激她下定决心终于睁开眼。
看到立在床边的两个男人,左庭樾她认识,另一个穿着白大褂,是医生。
“醒了?”
医生性格很活跃的样子,见到浔鸢睁开眼问。
“嗯。”浔鸢哑声。
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疼,她看男人的牌子,是闻舟。
“你发烧了,年轻人啊,还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语气老气横秋,浔鸢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能在左庭樾面前这么放松且行事自如的,必然和他认识,甚至能称得上朋友。
浔鸢抿唇笑了一下,语气也是玩笑:“行呀,一定注意。”
“下次让您给开点药。”
她唇色有点红,脸色又发白,两种颜色在她面容上,交织成别样的艳。
闻舟一噎,顶漂亮的姑娘家,怎么说话也这么漂亮。
“没事就出去。”
左庭樾音色凉淡。
闻舟吐槽:“过河拆桥是吧,针可是才刚扎上。”
左庭樾周身气息淡,眼皮都没抬一抬。
闻舟:“……”
等闻舟出去后,浔鸢说他:“你赶人出去干嘛?”
左庭樾看向浔鸢,不答反问:“不难受?”
浔鸢实诚:“难受。”
其实也还好,嗓子一点疼,脑袋有点晕乎乎。
“难受还有力气管别人的事。”
他语气含腔带调的淡。
浔鸢抿唇,喊他名字:“左庭樾。”
她嗓音半丝不轻柔,清清冷冷中夹杂着生病的沙哑。
她喊完就不说话,躺在床上,眼眸望着左庭樾。
左庭樾立在原地没动,看着她,过一会儿,他抬步,走到她面前。
左庭樾偏头,凑近浔鸢的耳朵,鼻尖若有若无地蹭她肌肤,低声:“浔浔。”
浔鸢没动。
“闹什么气呢?”
“浔浔”
他喊她,轻哄。
浔鸢傲娇,才没那么好哄:“不够。”
“疼吗?”他音色蛮低。
浔鸢皱眉,不解他没头没脑的一句。
“疼吗?”他重复。
浔鸢顿了顿,耳根子悄然漫上绯色,诚然,她听懂了,然后,她手抵在左庭樾肩膀上,想要推开他。
左庭樾攥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她纤细的手腕。
“我饿了。”浔鸢突然说。
她从醒过来还没有吃过东西,胃里空空的难受。
“想吃什么?”
浔鸢想了想,说:“上次半夜吃的那家。”
“不外送。”他言简意赅。
浔鸢并不气馁,她用反问句,字字句句腔调都在往男人的胜负欲上扎:“港城声名赫赫的左先生,这点事儿都办不到吗?”
左庭樾捏她手腕,音低含笑:“少来,等着。”
为了口吃的,还用上激将法了,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