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京港风瑾睿雪

第37章 情意绵绵

浔鸢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面上却无波无澜。

云棠也看到他们从身边过去,担心浔鸢情绪,悄摸摸看她,脸色如常,比她还坐的住。

浔鸢笑看她,“看什么?”

云棠:“看你有没有不开心。”

浔鸢笑笑,“不至于。”

左庭樾身边的女人抱文件,应该是有工作,非要说哪里不妥,大概是领口开的有点大,锁骨下的衬衫扣子没扣。

但是美色这东西,得你情我愿的才行,无论男女,居于上位者的那一个才是决定因素,其他的,都是诱因。

所以浔鸢一点不慌,端看他怎么处理。

浔鸢专心吃早餐,没有刻意避开他们,也没多关注。

后来,走出餐厅,云棠看着浔鸢淡定的神色,没忍住问了一句:“浔浔,你当真半点不介意吗?”

浔鸢轻拢身上的披肩,目光看向虚空处,音色清冷:“若说一点不介意是假的,但要是说有多在意,那也没有。”

“棠棠,这世上,人心最是难测,我不愿庸人自扰。”

浔鸢不是个爱为难自己的性子,她没法掌控未来的事情,无从得知左庭樾的做法,她只想活在当下,顺其自然,成则皆大欢喜,不成那就体面散场。

她音量不高,却恁的直击人心。

云棠愣神,这大抵是浔鸢第一次直白表示她的想法。

也是这一刻,云棠才真正意识到,浔鸢实在太强大,不仅仅是事业上,更是心理上,她铮铮且独立。

不是不谈感情的独立,也不是谈感情的独立,是她永远有面对任何事任何后果的底气。

起码在这个时候,云棠觉得自己是仰望浔鸢的,她太好。

*

温泉山庄是以“温泉”命名的,可不是说它只有温泉这一项娱乐,相反,它项目很多,这里占地面积广,游泳池,室内滑冰场,高尔夫球场等都有。

浔鸢和云棠这趟是出来游玩的,当然要玩儿的痛快。

两人上午去球场打球,露天,阳光明媚,打到一半,两个人都觉得晒,阳光晃的人眼花,于是换场地,跑到泳池。

去换泳衣的时候,云棠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基本都在上半身,她换一件保守款的泳衣,遮挡的严严实实。

等她出来,浔鸢已经在泳池里,一身黑色泳衣,动作熟练。

云棠也下水,追赶浔鸢,她在水里游一会,就不想动了,累,她上岸裹着浴袍在椅子上躺尸。

浔鸢好久没有下过水,突然来一次,她挺有兴致,在水里游好几圈。

女人身姿窈窕纤细,黑色的泳衣愈发显得她肤白胜雪,墨色长发飘扬在水中,泼墨一般,如诗如画。

浔鸢游够了,从水里钻出来,破水而出的那一刻,真正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是素着也能美的惊艳的人。

墨发,雪肤,红唇,色彩的碰撞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皮相骨相完美,揉杂她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神韵,是谁也模仿不出的神采。

一眼能看出来的,是浔鸢。

她天生就是焦点,无关人多人少。

左庭樾自门外而来,视线径直落在浔鸢身上,看她盛放,看她绝艳,她的身影落在他漆黑眼底,他心深似海。

左庭樾站定在泳池岸边,居高临下看水里的浔鸢。

浔鸢听到他的脚步声,抬头看过去,与他四目相对,她睫毛打湿,眼底沁着水光,直视他眼,眸光是一如既往的淡。

又淡又情意绵绵,眼神缭绕的那种情绪,复杂又神秘,直戳人心。

浔鸢是打算上岸的,她从扶梯处上来,赤脚踩在岸边,身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落下,墨发湿漉漉,透明的水珠挂在她肌肤上,在光线的折射下,自带光晕。

她一言不发,走到一旁拿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白色的绵柔浴巾一寸寸从她肌肤上扫过,说不上来是浴巾白还是她更白。

泳衣与肌肤,浓墨深沉的黑与纯洁无瑕的白,交织在一处,她背对着左庭樾,后背是镂空的,只两根细细的带子系着。

浔鸢擦干净水珠,裹浴袍在身上,头发湿答答披在脑后,随性自然。

“爱游泳?”

左庭樾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落在人耳中沉沉的。

“还好。”

浔鸢系好浴袍带子,淡声回他,清冷的嗓音没什么起伏。

浔鸢:“生意谈完了?”

左庭樾看她,似笑非笑的寡淡模样:“嗯。”

云棠在一旁当自己不存在,真的,这俩人一出现在同一片空间,那种宿命感的拉扯,空气仿佛都拉丝,他俩自带一层保护罩,他俩不出来,谁也进不去。

浔鸢眼里带点飘渺的笑意,就这样微微仰头看着他。

那种欲语还休的柔媚感,不粘人,不冷淡,真的很戳男人心。

浔鸢有深埋于骨的骄傲,不刻意显露,却处处可以窥见,特挑战男人的征服欲,但凡是男人就会有占有欲,上位者尤甚,当惯捕猎者的男人,习惯掌握主动权,既要,又要,还要。

云棠看的心情激动,浔鸢身上有一种魅力,真的让人着迷,明知有毒,还忍不住深陷。

她要是个男人恨不能什么都给她,她是个女人也喜欢浔鸢,这时候云棠想,左庭樾不喜欢她都没天理。

“早饭好吃吗?”浔鸢笑盈盈问他。

左庭樾笑的浅薄,她随意问,他答的也散漫:“就那样。”

浔鸢笑着点头。

云棠坐一会,受不了他俩粘稠的氛围,悄悄溜走,回房间换衣服。

浔鸢光着脚走近左庭樾,雪白的玉足拢在泳池光滑的地面上,色与欲的味道。

“脚不凉么”,他音色低且醇厚。

“不凉呀。”

浔鸢轻声回他,尾音拉长一点,娇又俏。

浔鸢伸手,要把左庭樾扎进西裤里的衬衫抽出来,别人多是直接抓住一角往外扯,她不是。

她非要碰到他肌肉,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手

她指腹轻勾,扯他的衬衫出来,瞬间,是那种松松垮垮的挺括,他身材绝佳,肩宽背阔,满身自律的肌肉,说他是行走的荷尔蒙一点不为过。

左庭樾托举浔鸢的腰肢,逼近她,声低且沉:“玩儿火?”

浔鸢面上漫出点笑意,轻轻浅浅的惹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