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京港风瑾睿雪

第87章 再听墙角,风光旖旎

浔鸢不知道徐穗和xander聊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徐穗答应和他回国外,只要是她自愿选择,她不会干预。

*

这天,云家广邀港城的各界名流,商界、政界的人物都有收到请帖,请他们来参加云家长子继承公司的仪式。

浔鸢也受到邀请,她在港城认识的人基本都在,云棠、蒋昱霖、楼敬,还有……左庭樾。

太子爷姗姗来迟,到场的时候是云棠的父亲亲自去迎的,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迈步出现在人群面前时,清贵淡漠,气度从容雍华,裁剪得体的西服穿在男人身上,最衬他挺括的身形,他一来,好像全场空气都变得稀薄,众人交谈的声音都变小。

他目光淡薄地从一众人面前掠过,浔鸢触到他视线时,只见到他眼底的凉薄,她眸光动了动,几日不见,他周身气场更冷淡一些。

去京都见他父母不开心?

还是谁又惹他不高兴?

浔鸢视线移开,端着手中的酒杯,浅浅啜饮一口,优雅端方的姿态。

云棠穿着高跟鞋和礼服款款走过来,和她说:“累死了,浔浔,我爸刚才去迎太子爷,我总算能找机会溜出来。”

浔鸢莞尔一笑:“你这时候不留在楼上,你爸等会还会找你。”

“那我也要下来,能偷一会懒就偷一会懒。”

云棠说着,颇有些无奈和颓丧:“你不知道,我爸妈给我找的联姻对象也在楼上,现在已经当我面撮合。”

浔鸢扬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么急切?”

她皱眉,云家这些年来不说蒸蒸日上,但也没有退步,没出现危机,怎么这般不顾及云棠的意愿。

“听说这个是有上一辈的恩情在,具体怎么样我没问过。”

云棠拉着浔鸢来到二楼的阁楼,小声和她说着。

浔鸢闻言说了一句:“你若是不愿意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云棠沉默一会,突然说:“我想着,要不和盘托出。”

浔鸢指尖点了点,低声说:“找太子爷帮帮忙,林晟跟他那么久,能力和手段都不差,有他出面施压说情当中间人,不是没可能。”

说到这里,她眸光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林晟许久不出现在太子爷身边了,好像在忙什么其他的事情,而且,凭她多年的直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是空口无凭,她还要让人查了才能和云棠说。

云棠想到太子爷冷冷淡淡的模样,就摇头,摆了摆手说:“还没到需要搬救兵的地步,家里让先接触着培养感情,那不得培养个一年半载,趁这个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浔鸢应了一声。

有人来阁楼找云棠,今日云家是主场,她作为主人家,必然要被拉出来招待宾客,处理事情,这会儿已经是忙里偷闲。

“那我走了,浔浔。”

云棠和浔鸢说了一声,拎着裙摆离开。

阁楼这边没有什么人来,浔鸢正好在里面躲清闲,穿高跟鞋站许久,她也累,站在窗户边看外面的风景,雅致的街灯亮了一路,绿化带上也挂晶亮的灯笼,灯火通明。

突然,一墙之隔的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浔鸢眼睫眨了眨,心想,不能这么巧合吧,她听着蛮像左庭樾的脚步声。

脑海中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她有一瞬的心惊,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竟然能凭借脚步声认出一个人,到底要多熟悉和在意,才能做到这一步,怎么能不让她心惊。

一前一后响起的,还有高跟鞋的声音,没给她过多思考的空间,就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

“庭樾,你父母责怪你没?”

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浔鸢一秒听出,是叶文茵。

他在港城和苏州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事情虽然过去,但他父母却是难得回一次国,免不得要问询。

左庭樾眉眼冷淡,并不接她的话,他用不着这种看似是关心的问候,他一眼能看穿的拙劣,他语气淡淡:“有别的事么?”

叶文茵顿了一下,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她语气有点委屈:“没别的事情,就关心你不行吗?”

这样的话,换个对她有意的男人可能就应了,有些话,听的人不是不懂,同样的话,有些人能说,有些人不能说。

说了也没结果。

太子爷不懂么,他懂,只是叶文茵委屈找错了对象,他不乐意。

他没回,眸色寡淡的看着叶文茵,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好像她的一切隐秘心思都无所遁形。

“你如今和我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是吗?”

叶文茵眸光看着他,眼底有受伤,泪花在眼眶里闪烁。

左庭樾看着她伤心盈泪,面色毫无波动,眸色凉淡,他有一种无动于衷的淡漠感,好像游离在情感之外,他永远理智在线。

“你拥有的东西不少。”

男人的声音很淡,语气不轻不重,就是在陈述事实。

叶文茵听到他的话眼泪掉下来,像珠子一样,一颗一颗滚落下来,温柔清纯长相的女人,哭起来的时候有种失去一切的可怜感。

其实是蛮容易惹人怜惜的,但太子爷却始终不曾心软,他没有那么多的的情感泛滥。

叶文茵颤抖着声线反问了一句:“钱吗?”

平心而论,从认识他开始,他给的不少,尽管她说过不要报酬的话,有港城太子爷在背后撑腰,她做什么都称得上的一帆风顺,她一个孤女在,没被人为难过。

可人呐,就是贪心,得了千钱想万钱,得了千恩想万恩,她用一次相助的情分从他这儿拿了许多,也算是留在他身边多年,他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an的,无论是大学里那些青涩的男人还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有他在前,都淡了。

于是她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要他的情,她想徐徐图之,一点一点软化这个男人的冷硬,半途却杀出个浔鸢。

那个女人,风情妩媚入骨,漂亮的不像话,她看着浔鸢出现在他身边的次数越来越多,怎么忍得住。

“你喜欢她吗?”

叶文茵问出这一句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男人的表情,想看他下意识流露出的情绪。

可是,没有。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情绪掩藏的蛮好,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也是,港城太子爷,目空一切,高高在上,若是轻易就让人看破,怎么稳坐左家掌权人的位子。

男人沉默,挺括的身形陷在灯光中,是明亮的灯火也驱不散的孤傲冷漠。

叶文茵看着男人俊美立体的侧脸,心下难受。

多可笑,上天给了他一张祸乱女人心的容貌,又给了他鲜少有人能匹敌的家世,偏偏,是个凉薄寡情的性子。

她忍不住追问:“不愿承认吗?”

女人语调里带着点逼问的语气,太子爷眉目微不可察的拧了一下,声线沉冷:“这不是你该问的。”

他声音沉下来,有着明显的不耐。

叶文茵在他这儿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忍着对他的惧意,今天就想问个明明白白。

偏在此时,屋内传来一声物品落地的声音,她惊了一瞬,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门板,出声询问:“谁?”

屋内的浔鸢蛮无语,没想到这样标准的偶像剧桥段有一天会发生在她身上,也听到叶文茵的声音,她脚步没动。

双方僵持几秒,叶文茵想推开门看看,却听到屋内传来两声猫叫的声音。

喵~

喵~

叶文茵暗暗松了一口气,先前积攒的勇气也在一瞬间散了,她再问不出口。

在左庭樾寡淡的面色下她转身离开。

左庭樾面色不变,在她走远后视线看向一旁的门板,声音低沉:“出来。”

浔鸢在阁楼内听到太子爷低沉命令的声音,心下一紧,他怎么知道里面有人。

门板安安静静的起初没有任何动静,静默良久浔鸢方才走到门后,握住门把手,打开门,从屋内走出来。

她甫一出来,就和太子爷好整以暇的目光对上,他那姿态,分明就是猜到里面的人,就在等她自己走出来。

浔鸢今日穿了一件香槟色的露肩礼服,在肩膀和腰间做了独特的设计,完美凸现她的细腰薄肩,身姿窈窕。

她长发披散在脑后,发尾微卷,海藻一样蓬松柔软的墨发,没有佩戴任何的发饰,就手腕一条他上次送的祖母绿宝石手链,最衬她肌肤莹润白皙。

浔鸢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人,越素越惊艳。

“在里面偷听?”

左庭樾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在女人耳边,带着调笑的意味。

浔鸢才没有,她听不得这样的话,明明,她是被迫,这俩人把她堵在了小阁楼里,出也不是,退也不是。

“才不是。”她反驳。

她眸光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流露出不满的光芒,语调是故意拐着弯的:“太子爷自己不知道遮掩,反倒来怪我,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女人眼尾一挑,眸色灵动的望着他,眼底流露的神色,分明就是不乐意。

她真的有一张宜喜宜嗔的面容,美人嗔怒,俏生生的妩媚色泽从她眼角眉梢里溢出来,又娇又媚。

太子爷眼眸含笑望着她,看懂她故意的埋怨,薄唇翕动:“那你学猫叫做什么?”

浔鸢闻言哼了一声,更是不满,眉眼轻抬,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说一句:“担心叶小姐面上挂不住。”

若不是他和叶小姐在说那些喜欢不喜欢的话,她至于不想被人发现么,尤其,叶小姐言谈中还提及她。

——你喜欢她吗?

想到这里,她视线又看太子爷一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喜欢吗?

谁知道呢。

她忽视掉了叶文茵问出这句话时,自己下意识的紧张,或许还有一丝浅浅的期待。

太子爷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不愿意回答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开口,直接冷处理。

左庭樾对她敷衍的回答不置可否,唇角轻扬,淡笑:“再学一声。”

显然,他对另一件事情更感兴趣。

浔鸢抬眼,目光直勾勾看进他眼底,看清太子爷眸中的薄笑,她扬唇微笑,红唇轻动:“喵~”

女人的音色本就好听,绵软下来的声音烟腻又动人,透着蛊惑人心的魅,纯勾人魂儿的。

左庭樾眼底晃动的墨色分明深重起来,上前两步长臂伸展,揽着她重新进了阁楼,动作强硬地将她抵到墙上,同时,他利落地伸手将门反锁。

男人发狠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见天儿勾人是么?”

浔鸢红唇翘起,面上露出点撩人心扉的浅笑,她贴近男人耳边,声线压低,柔声反驳:“我不是从来只勾太子爷一个人么?”

女人吐气如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那股薄香散发出来,和男人身上复古的檀香交织在一起,绵密勾缠。

她这话正戳中男人的独占欲,就,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地位高低与否,性格不同与否,占有欲都是存在的,而且,越是像太子爷这种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占有欲越强。

左庭樾抬起她的脸,看着女人笑靥如花的娇美模样,突然就有些没脾气了,她就是有想让人宠惯的本事。

“浔浔。”

他毫无征兆地喊她的名字,嗓音低沉又沙哑,叠字,太子爷喊出来,不得不说,太蛊。

浔鸢心尖都抖了一下,没办法,他声音实在太动人心弦,太子爷的色相满分,真撩拨起人来教人防不胜防。

她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目光望着他,静静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太子爷眼角含笑,眸光牢牢地锁住她,两相对视,就是不说话。

浔鸢等不来他开口,触及他眼底的笑意,顿时反应过来狗男人在逗她,面色有点恼,他就是故意的,吊人胃口,坏东西,她扬手就开始推他,同时,抬脚就要离开他的领域。

左庭樾哪能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抬腿轻松压制住她乱动的双腿,又单手将她两只细细的手腕攥住,举高到头顶。

女人身子被迫挺起,朝他的方向,她胸前的沟壑在这样的动作下,尽收在左庭樾眼底,风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