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轨迹
凌霄殿内，锦白高坐于九龙宝座之上。
经过一番残酷的斗争，他终于打败了天帝，从帝君坐上了天帝的宝座。
殿中跪着十二名候选暗卫，皆是从各族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都灵儿低垂着头，能感受到天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抬起头来。"；天帝的声音清冷如玉。
都灵儿依言抬头，对上天帝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她看到天帝微微颔首，似乎对她颇为满意。
"；就你了。"；天帝淡淡道。
从那天起，都灵儿成为了天帝的贴身暗卫。她必须时刻隐于暗处，守护天帝的安全。每当夜深人静，她就会站在殿外的玉阶上，听着殿内传来的琴声。
天帝锦白喜欢在批阅奏折时抚琴，琴声清越，却总带着一丝孤寂。都灵儿常常听得入神，直到琴声戛然而止，她才惊觉自己又失神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直到那日，魔族来犯。
都灵儿护着天帝退入密室，自己则守在门外。魔族的攻势凶猛，她身上多处负伤，却始终不退半步。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够了。"；天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退下吧。"；
都灵儿倔强地摇头："；属下还能战。"；
天帝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青鸾闻到一股清冷的龙涎香，那是天帝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出胸腔。
"；你做得很好。"；天帝轻声说。
那一刻，都灵儿知道自己完了。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然而天帝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即便她为他挡下无数暗箭，即便她为他付出一切，他看她的眼神始终清明如初。
直到那日，她在殿外听到天帝与月老的对话。
"；陛下为何不纳妃？"；月老问。
"；身为天帝，岂能为儿女私情所困。"；天帝的声音依旧清冷，"；更何况，暗卫终究是暗卫。"；
都灵儿的心瞬间凉透。原来在他眼中，她永远只是个暗卫。
魔族再次找上了她。这次，他们带来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只要你杀了天帝，我们就能让你摆脱暗卫的身份。"；魔族的使者蛊惑道，"；到时候，你就能以真实的身份站在他面前。"；
都灵儿知道这是个陷阱，但她已经无法思考。爱而不得的痛苦日夜折磨着她，让她几乎发狂。
那夜，天帝又在抚琴。都灵儿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琴声戛然而止。
"；你终于还是来了。"；天帝的声音依旧平静。
都灵儿的手在颤抖："；为什么......"；
"；从你第一次失神听琴，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天帝转过身，眼中没有一丝惊讶，"；暗卫不该有感情，这是规矩。"；
"；可我控制不住......"；都灵儿的眼泪夺眶而出，"；我那么爱你......"；
天帝叹息一声："；正因如此，我才必须与你保持距离。感情，会成为你的软肋。"；
都灵儿的匕首掉在地上。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一直在保护她，用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