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第四百六十章

凤且听得摇头,“王爷之意,让末将越发不能理解,我与不言是夫妻,自是生同衾死同穴,焉有分离之日!”

何况——

“虽说末将不才,从前委屈了不言,但如今都在尽力弥补,我们两口子的事儿,殿下不必过虑。”

这次言谈,不欢而散。

睿王像是过来人那般,笃定凤且一定会负了段不言,而凤且早已坐实段不言心底揣测,这刘戈不怀好意!

末了!

睿王提出,住在凤家宅院里。

凤且:……你这心思,半分不藏啊?真当我是百姓口中的绿王八?

眼见凤且不置可否,段六躬身说道,“如夫人而今在屈将军府上,也不劳姑爷多费心,前些时日给如夫人所居之处,空出来给殿下起居就成。”

凤且:……

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应下睿王。

在恭送睿王时,凤且还是没忍住,不冷不热说了句话,“那阿托北之所以有今日下场,就是在曲州府里,得见不言一面,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方才惹怒了不言。”

“阿托北觊觎人妻,还想侮辱大荣,罪该万死!”

睿王竟竟是一副同仇敌忾之态,冷声说来,“西徵来谈,如若敢提这事儿, 三郎莫要手软,打回去就是!”

粮草军饷,瑞丰送来!

倒是豪气!

马兴听得吩咐,带着凝香几个,里里外外给觅春阁又配备了些物件儿,方才容得睿王住了进去。

夜里,凤且哄着段不言温存一番,方才搂住佳人,说了白日之事。

“如今,大战迫在眉睫,他又是监军,倒是让我有气也不敢撒。”

段不言哼笑,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能屈能伸,他都在打你女人的主意,你却还要虚与委蛇,君子坦荡荡啊!”

嘲讽之意,凤且岂能听不出来。

凤且凑到她身侧,像个大大的羔羊,撒娇道,“娘子心里只有我,我是知晓的,那殿下年岁一大把,比不得英俊,也比不得我待娘子如一,虽说有些膈应,但西亭与龙马营的将士,还等着他瑞丰送来的粮草。”

轻易翻不得脸。

呵!

段不言满脸鄙夷,“凤三,你半分不君子,倒是很小人。”

凤且翻身平躺, 看向帐顶,“不言,慈不掌兵,往日里我年岁轻,资历浅,带着龙马营的兄弟们与西徵开战,在西徵人跟前,我得勇猛狡猾,图谋算计,回到京城,我得卑躬屈膝,讨要粮草。”

如今,他才二十九岁,军功赫赫,政绩斐然。

是靠着刚正不阿的性子?亦或是岌岌可危的护国公府?

非也!

段不言侧首,定定看着段不言的侧颜,软声说道,“不言,你从前也并不了解我,只与旁人那般,觉得我年华正好,中了状元,能文能武,家世了得。”

“凤三,而今也不了解你。”

但是——

段不言侧首,乌发衬着雪肤,剑眉星目,雪肤红唇,妖娆无双,勾人心魂。

“你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使尽手段。”

凤且听来,唇角上扬,露出淡淡笑意,“娘子说来,不怎地好听,但大致无错。”

咦!

段不言好似想到什么,扭着腰肢贴到男人不着寸缕的肌肤上,红唇轻启,在凤且耳边低语,“那你出卖过自已吗?”

凤且听来,满脸疑惑,低头看向身旁妖女。

“娘子何意?”

段不言哼笑,“别装傻!”

“请娘子明说!”

这鬼鬼祟祟之态,凤且心中掠过一个荒唐念头,继而又否定,追着段不言问起来,段不言哼笑,葱指一戳,点在他的红唇边上,“如此貌美的郎君,难不成没人打过你的主意?”

呵!

凤且怒极反笑,“有!”

哟?真有?

段不言来了精神,马上一骨碌翻身转过来,“是谁,男的女的,可得手了?”

“男的?你真正是恶心我呢?”

段不言满脸戏谑,“自顾男人爱娈童,怎地使不得,何况你生得虽说也有几分男儿气概,可这肤白唇红的,比好些个女子还要美艳。”

呵!

凤且嗤笑,“不可胡说,这等事儿我不喜好。”

“那是谁打你的主意,可有得逞?”

段不言已开始嫌弃,想不到凤且还能为了军资粮饷,卖身去了!啧啧,人不可貌相啊,真是个狠人。

这一刻,段不言目不转睛盯着烛火里的男人。

若他如实说来,段不言立时一脚把他踹下去,虽佩服但嫌弃!

凤且侧过身来,也定定看着段不言,“当然得逞了,心有不甘,奈何对方给得太多了。”

“谁?”

段不言本是戏谑问来,可瞧着凤且说确有其事时,又冷了脸,“快些说来,我道你是个干净的,没成想在冉氏跟前,还有别的人近了你的身子!”

脏了!

段不言嘟着嘴,生了气,葱指带着力度,几下子戳得凤且胸口淤青起来,“且慢且慢,你既是问来,我若说了,你可不许打人。”

“不说才要打!”

段不言满脸冷冽,剑眉飞入乌发,眼眸里头多是冷意,可这般的女子,在烛火荧光之下,身子刚承了一场欢爱,此刻肌肤之上,还蕴藏着若隐若现的粉红。

一股冷如骨头的娇媚。

诱得凤且心猿意马,“娘子恼了?”

段不言哼笑,“让你说来着,磨磨蹭蹭作甚,凤且,我知你不是君子,可还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凤且不知为何,瞧着段不言气恼,心中却畅快许多,他欲要凑近,却被段不言抬脚直接抵在小腹处,“不说清楚,休想挨着我。”

哎哟!

“娘子是嫌弃我?”

“说!”

凤且欲要拉住段不言的手来,却被无情甩开,果然是气恼了,凤且朗声低笑,低沉温和的笑声,在听雪楼内屋里响起。

“风适之,真是高看你了。”

段不言被他笑得莫名,更添恼怒,欲要再斥责几句就准备撵了凤且出去时,凤且一手抓住她的脚丫,捏在手心轻轻一挠,痒意袭来,让段不言失守,整个人直接被凤且抱了个满怀。

“那恩客混账得很,年岁不大,却一眼相中我,仗着家世能耐,逼迫为夫成亲,不言,你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