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天弦和四条走狗
虽然可以让他们就待在外面,但那片名为神源之地的小岛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危险,还是一起带进来最稳妥。
一进空间,风瓷就看向了巫云池:“大师兄,你找到师尊他们了吗?”
玄铃骤然从巫云池的袖子里飞出来,一下落到了陷入沉睡的上官辰的脑袋上杵着。
“没有找到,人影儿都没看见。”玄铃直接抢答。
巫云池点点头道:“嗯,我们一路朝着上君神国的方向过去,路上我正好给自已找了个身份,用这个身份一路去到了边境。”
风瓷想了想道:“那师尊他们应该在上君神国,你赶路过去也好几日,这么几日过去了,他们若是遇上危险你去也无用,倒不如就用在神隐天洲的假身份隐藏好自已。”
巫云池看着风瓷那陌生的容貌,微微笑了笑:“看来师妹与我想的一样。”
风瓷笑了一声,随后看向站在上官辰脑袋上的玄铃。
小黑狐狸格外惬意的摇晃着尾巴,两只竖起来的耳朵也一晃一晃的。
“殿下,你看我做什么?”
“神族有个叫帝江的,你认识吗?”
帝江就在空间里面,风瓷为了提前询问玄铃,进空间的时候专门找了一处偏远的角落。
玄铃晃了晃尾巴道:“认识啊,帝江是无面神鸟,跟凤凰族关系比较好,阿姐与他关系也不错,他时常来我族中做客。”
“他性格如何?”
“应该很和善吧?我听阿姐说,几乎一大半的神族都跟他有交情,就连向来独来独往的杀神淩透都与他关系不错,唔……就是殿下你的那个昏迷不醒的师兄。”
嗯……跟曾经的五师兄关系不错……
风瓷点点头道:“很好那我们过去吧。”
这边小院。
此刻院子里面又多了两把躺椅。
上面分别躺着:白盈、沈谧、洛无忧,帝江、问闲。
原本问闲是不跟他们三个躺在一块儿的,他觉得有失身份。
但空间里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帝江。
此神掌空间权柄,随时随地可以划破空间到达任何地方,甚至可以无视神族各种各样的结界与封印。
他没事儿又爱到处瞎溜达,问闲跟他也认识。
两神空间中见面,互换了一下信息。
问闲得知帝江的意识才刚刚凝聚起来,就被一个疑似魔神后卿的女子抓到了空间里面,连跑都没跑得成。
帝江得知,抓他的就是魔神后卿,只不过后卿现在只是暂时栖息在那具女子的躯体之中,还未成功复生。
两神干脆躺下来,彻夜详谈。
此刻还没聊完。
帝江道:“我很生气,我不过就随便走走,想去看看那魔神究竟碎成什么样了,是否已经真正死透了,结果天弦和那四条走狗非要说我擅闯禁地想要放出魔神后卿!”
“是谁操控空间,将他们设下的一个个圈套挪到后卿脚下的?”
“是谁在诛杀魔神后卿之时立最大的功劳?”
“我若是想要放出魔神后卿,我当初为何又要与他们一起诛杀魔神后卿?我有病?”
他越说越激动,直接从躺椅上坐起来,一巴掌拍在了自已的大腿上。躺在他旁边的洛无忧一抬手,茶壶飞起来倒了一杯茶,然后茶杯飞到帝江前面。
“前辈,您喝口茶。”
帝江摆了摆手:“我连实体都没有,喝什么茶?”
问闲情绪比他平和多了:“你因为擅闯禁地被诛杀,起码你还擅闯了禁地。我得知族长发誓效忠魔神,我甚至都叛逃族内了,结果神王因为巫神族效忠魔神之事下令屠杀整个巫神族,我也未能幸免,我比谁都冤!”
帝江一脸怜悯的看着他,半晌后指了指屋子内的人:“淩透怎么没的?”
问闲摇摇头道:“还不知道,他与我们不同,他的残魂投胎成了人,只不过魂魄与元神都被封印,导致他没有从前的记忆,他现在昏迷,还是因为找到了神骨,但躯体无法承受他神骨的力量。”
白盈忽然开口道:“看起来像是那什么神王故意弄死你们,你们跟神王有仇吗?”
沈谧道:“那只小狐狸好像也是这么冤死的,我看不像是他们跟神王有仇,而是神王脑子有病。”
洛无忧一言不发,又倒了两杯茶:“两位,喝茶。”
白盈摆摆手:“天天都喝这一种茶,也没点新鲜的,我都喝腻了。”
沈谧喝了一口,点点头:“六师妹不说我都没想起来,我也喝腻了。”
洛无忧默默垂眸,一声不吭。
他在空间里面这么久一直没出去过,上哪儿去给他们找什么新茶?
有的喝就不错了。
风瓷带着巫云池和玄铃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人两魂非常整齐的躺了一排。
之前的小圆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桌上烹着茶,茶雾袅袅,茶香四溢。
两人走过来的时候,椅子上的人几乎全都起身。
“大师兄。”
“小师妹。”
洛无忧又倒了两杯茶:“两位喝茶。”
帝江的目光带着审视看着风瓷。
虽然问闲说这个姑娘是个人族,但她作为一个人族能契约魔神后卿,那也不简单。
风瓷左右看了看,发现没多余的椅子了,她自已从储物袋里面掏了三把椅子放在桌子的对面。
“都坐下说吧。”
她第一个坐下,一个白色的毛团子不知道从哪儿窜过来,一下子砸进了她怀里。
巫云池、沈谧他们也都接连坐下。
风瓷往椅子上一靠,先喝了口茶后才把目光落到了帝江身上。
帝江还站着,看着风瓷紧紧皱着眉头。
风瓷将茶杯放到桌上:“别客气,先坐。”
帝江缓缓坐下,眉头缓缓锁紧。
他听过了问闲的遭遇,也知道问闲已经选择了站在魔神后卿这一边,但他……
当初魔神后卿被分魂分尸,他可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他怎可能站在魔神这一边,何况他也不喜欢那个唯吾独尊的家伙。
于是,他的处境就变得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