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惨强反派拒绝走剧情平行线交汇的瞬间

第214章 “圣艾尔号”案件

第214章

江东凛站在顶层,只能听见下方的哄闹,听不见具体的话语。

他扬眉看向手拿狙击枪的阿二,问道:“能不能把对面那个一直在转的红灯灭了?”

最大的警报系统就是在那里传出来的,吵得人脑袋嗡嗡的。

阿二看了看泽恩,见家主没有反对,提着枪上去就是“砰”的一声。

随后红色的灯被打碎,叫的最响的警报系统哑声熄火,只剩下游轮其他地方的警报声,总归没有那么大声吵闹了。

萧清河跪在地上,呵呵冷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啪。”

泽恩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脸上。

萧清河脸色涨红,有被羞辱的,也有被疼的。

倒计时只剩下最后三分钟。

拿好了全部证据的兵哥哥们,急切地说着:“头,要不然我们跳海吧,在海里还能规避危险!”

江东凛看向认真专注的迟拓。

他只能看见迟拓的双手在键盘上不停跳动,手机屏幕上,一串又一串的数字出现滚动。

他想,迟拓连系统都能抓到,连时空之力都能研究,一定也会解除掉炸弹危机。

阿一阿二也在劝说泽恩:“家主,我们也跳海吧,小九已经在

泽恩指了指窗口:“你们先下去吧。”

阿一阿二见状,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一个个矫健的身子,咻的一声跳进大海。

萧清河被牢牢捆死在地上,燕巍的人也在一一撤离。

泽恩看了看江东凛,问:“迟拓该不会解不出来吧?”

江东凛头也不回:“你可以先走。”

泽恩指了指地方的萧清河:“我可不想要炸成碎片的他。”

江东凛这才扭过头,表情一言难尽。

“家主!真的得走了!”只剩下阿一在现场催着泽恩。

泽恩静默了半秒,示意阿一把萧清河也带下去——所以他明明可以让他的人带着萧清河跳海的,非要留下多此一举问江东凛。

江东凛抿了抿下唇,在其他人撤离之际,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成为这个组织的首领的?”

泽恩站在窗户口,回答道:“一个多月前。”

果然是在录节目的时候!

“江东凛,”泽恩叫了一句江东凛的名字,眼神有些复杂,这个顶层只剩下三人,他知道自已叫不走眼前这人,他只是有些没想明白:“你这么喜欢迟拓,陪他同生共死?”

如同江东凛无法理解泽恩的所作所为,泽恩也不理解江东凛的所思所想。

生死面前,谁都会给自已留条退路。

可江东凛竟然信任迟拓到这种地步。

江东凛淡笑一声,拾起地上掀翻的椅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他没有把握,就不会这么做了。”

泽恩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不闻窗外事的迟拓。

“……我会留一只船只给你们。”

他不是信了迟拓,而是信江东凛说的话。

转身被阿一带了下去。

扑通!扑通!

跳水声一个接着一个,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身经百战,哪怕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水,也知道如何在接触水面的前几秒卸下力道,让自已更加轻盈的落水。

有阿一护着,泽恩只是感觉后背被砸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推上了岸。

等到了快艇上,阿一问泽恩:“家主,他们会跳下来吗?”

泽恩看着游轮在短短几秒钟就离他远去,说道:“不会。”

“嘶,那他们岂不是要死了?”

泽恩亦说着:“不会。”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十足的把握,迟拓不会置江东凛的生命于危险中。

他们比自已想象的,要更加互相信任着。

呛水昏迷的萧清河就惨多了,五脏六腑受了伤,咳出了血。

泽恩见状,皱了皱眉,这人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阿一看懂了家主的脸色,说道:“放心家主,我们最懂吊命了!”

泽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批人是他外婆留给他的人,如果不是《真假情侣》那一期佛罗伦萨之游,他也许不会回到母亲的故土,见一见这位已经走不动路的老太太。

老太太看见他,有些充愣,但很快笑了起来。

过了几日,老太太和他说,她的生父是意大利本土人,年轻的时候是黑手党,后来组织内斗斗赢了所有人,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老太太,泽恩的外婆。

现在,这批人到泽恩的手里了。

阿一操控着快艇往前方行驶时,忽然抬头看了看天,开心道:“今天的月亮好圆好亮啊,一会回去的路就好找了!”

闻言,泽恩也抬头看了看,他算了算时间,按农历算,今天是十二号,接近满月的月亮,确实很圆很亮。

“十五的月亮……”

他喃喃自语,在华国待久了,对于一些习俗节日,也是铭记于心。

过了今晚,就是元旦,新的一年要来了。

“诶,家主,你在笑什么啊?”

“没什么,阿一你们以后不如就一直跟着我吧,别回意大利了。”

“嗯嗯,老家主说让我们跟着新家主,您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

倒计时一分钟。

倒计时三十秒。

倒计时二十秒。

游轮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胆战心惊的等待着一个结果。

迟拓忽然开口道:“东凛,怕不怕。”

江东凛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手肘抵着椅子扶手,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笑盈盈摇头道:“不怕。”

迟拓抬起头,按下最后一个enter键,眼底也带着笑意:“不怕就好。”

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代码被一行行粉碎,狰狞刺耳的警报声一道道消失。

迟拓一步步朝江东凛走来,双手撑住椅子两边扶手,挺拔的身躯微倾,俯下身去。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一人弯腰,一人抬头。

唇齿相触,含笑接吻。

砰的一声,身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在灼热的烫意下,原地爆炸。

飞来的碎片被迟拓的后背挡了个结结实实,海风从碎裂的玻璃窗口灌溉而来,将张牙舞爪的碎片吹落一地。

二十秒结束了。

刚跳海的燕家军队,立马翻上了船,正式联系十公里外等待的后援部队。

“危险解除!请求接应!”

燕巍重新上了顶楼,看见裂开的窗户,海风将窗帘吹起,露出又大又圆的月亮,映照着海野辽阔,云浪翻腾。

灯火与月色摇曳中,两道身影站在这艘游轮的最高点,背对着他,只能见到挺阔的背和颀长的腿。

方才的紧张刺激慢慢变成心静如水。

燕巍开口道:“两位,我们的人马上就来。”

江东凛率先转过头,面带微笑,朝燕巍伸出手:“合作愉快,燕队长。”

燕巍伸手握了上去。

迟拓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之后的事情,还要麻烦你,在海上,尸体被大鱼吃掉,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理由。”

“当然。”

燕巍懂两人的意思,他已经拿到了想拿到的东西,这些东西,足够让他和他手下的兄弟再往上升一级。

至于“消失”的萧清河,就当他是喂鱼了吧。

【圣艾尔号游轮上的乘客,请注意,我们是华国军队,请所有人放下武器,接受调查,我们怀疑这艘游轮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躲在屋子里的人纷纷走出来。

“你们听见了吗?华国军队?”

“快看!那边有船!好多艘船!”

“长官,我们这里有炸弹!请帮帮我们!游轮上有炸弹!”

江东凛听着下方的嘶吼,勾了勾唇角对迟拓说道:“我们好像还没和他们说,炸弹已经被解除了?”

这会儿燕巍已经带人,根据迟拓提供的几十个地点,去拆除熄火的炸弹了。

迟拓目光淡漠,看着楚楚的有钱人,对亚洲面孔的他们轻视鄙夷,如今在生死面前,不也是和华国军人求助么?

迟拓不觉得自已解除炸弹危机的行为,是什么惊天动地了不起的事情,因为他看见手机的那一秒,就知道自已有把握解决;

而在他看来,真正了不起的事情,是江东凛能在第一时间,聪明的领悟到关于炸弹的秘钥就在萧清河身上的手机上。

下方,一道披着毯子,浑身瘫软发抖的男人,被燕巍的人扛着走了出来。

“头,找到了!”这可是人证!

燕巍看了看男人的脸:“何进源?”

男人慌忙点头:“是,是。”

燕巍挥了挥手:“带走!”

……

#萧清河 人体实验#

#肖清雪判决书#

#销毁萧清河实验室13座#

#圣艾尔号游轮名单#

元旦这天,关于节日的热搜被挤到了十名外,前十全是政治新闻。

平日里只看娱乐八卦的网友,在看见熟悉的名字后,纷纷点了进去,看完后,简直刷新三观。

【我只是睡了一觉,发生了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萧清河不是医生吗?怎么成犯罪头子了?】

【楼上你不识字吗?都说了这人在国外建立了13座非法实验室,还准备在国内建立第14座非法实验室,被我们军方抓到了!】

【有没有人用大白话说一下萧清河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就这么说吧,前几年萧清河通过一种美容药剂,走进漂亮国贵妇圈,那种美容药剂,原材料据说是从没有成型的胎儿上提取出来的……这些年,他在研究一种让人“青春不老”的药剂,俗称神仙金液,从强壮的人体内提取活性细胞,实验刚开始,就被我们军方捣毁了,目前受害人,好像只有一位……】

随着华国军方和华国医协合作,搜集到的资料,很快就被整理出来,放在了网上。

一些晦涩难懂的医学专用名词,大家看不懂,还有各种各样的教授在网上解释。

比如那位方教授,就在微博上批评这种行为是漠视他人生命,是践踏人的自尊。

元旦的热搜新闻,又让前段时间的兴奋剂事件热度涨了起来。

【怎么最近医学疯子那么多,前有肖清雪,后有萧清河……】

【肖清雪的判决书下来了,不是说她坦白从宽,揭秘了她和萧清河存在合作关系,才让这次行动那么顺利吗?】

【我还有个小道消息,听说那位受害人,原来是肖清雪实验室的研究人员】

【这是合作不成互撕了?】

【不要政治娱乐化!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如果这次不是我们军方速度快,萧清河逃到国外,被层层保护,还真不好解决……】

【不是说萧清河死在游轮上了吗?】

肖清雪宣判那天,得知萧清河死在游轮上后,还在法庭上笑了出来。

后来她干脆认罪,被带下去时,留给镜头的依然是孤傲的背影。

“圣艾尔号”案件,持续闹了半个月,才慢慢落幕,各大平台的热搜终于回归了原来的模样,各种娱乐新闻频出,春晚节目曝光。

江东凛认识的一行人中,皇冠只是出道一年的女团,和春晚搭不上边。

余忻瓷回国太晚,根基不稳,也没有被邀约。

反而是笛照野成了他们中第一个参加春晚的人,唱的歌曲自然也不是他自已的歌曲,而是符合节日气氛的热闹歌曲。

新年一过,江东凛和迟拓坐飞机飞往英格兰,准备签一大笔轮椅单,顺便看望一下“故人”。

总是阴雨绵绵的英格兰,那天是个晴朗的天气,冬日的太阳照进了姜云朵的房间,她好像只是睡了一个很久的觉。

越发沉默的陆明深每次干完活、考完试,就会熄灯睡觉。

终于不用被抽鞭子的沈昱则旧态萌发,在萧清河进来之日表露出嘚瑟的表情,被泽恩不耐的罚去洗厕所。

萧清河经过治疗后,身体差了很多,整日咳嗽,泽恩丝毫不惯着他,每日都要给他抽一管血,给人抽的气血亏虚,后来他成最后一个进来,却是一个完成考试满分的囚犯。

唯一不被强制干活的蔺寻,被长时间拘在房间里,有一次被心情好的泽恩带出去放风时,偶然闯进了姜云朵的房间,乃至于后来,蔺寻每次放风都要往这个房间跑。

相比原著剧情里的完美endg,这样的结局,让江东凛站在英格兰的风里沉思了许久。

他曾恨命运厚此薄彼,恨上天磋磨天赋,在偶然能喘息的余地里,步伐踉踉跄跄的在泥泞路上往前走,手指颤颤巍巍的在命运书中落笔:“我不认命”。

山川欲与风行止,少年欲与天比高。

虚无缥缈的命脉,被他牢牢抓在手里。

江东凛吹了一会冷风,回头看迟拓,笑问道:“迟教授,看过了故人,为我们这一程的经历,发表一下你的感言吧?”

飞鸟过境,白云如海。

伫立在他眼前的青年,优雅璀璨,风华无双。

迟拓想了想,借用了一句古诗词。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