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路虎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也会害怕扎针!

一家人吃过早饭,夏夜便掩护谢凉去了军中。

张觅荷又跟着夏浅学了一整日,才算通些门路。

晌午的时候,实在在家坐不住的张婶还以送白面馍馍的由头过来旁听了一下午。

让夏浅没想到的是……

上了年纪的张婶,竟然比十六七岁的张觅荷学得还快!

也许是张婶更有生活经验的缘故……

不过她也无暇细想,最后总算是用两天时间彻底教会了张觅荷。

小火锅的大量生产也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形势一片大好,然而,就在夏浅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

军中又发生了异动!

这日,路虎送谢凉回家,刚进院门,就向夏浅索要白纸。

“嫂子,有没有白纸,给我找一块儿!”

“白纸?做什么使?写字吗?”

“不用,就白色的就行,给我撕指甲盖大小,我贴眼皮上。”

路虎的要求,让夏浅很是摸不着头脑。

她疑惑地看向谢凉,眼神询问。

谢凉轻声安抚。

“浅浅不必理他,路虎时有疯癫。”

夏浅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进了东卧,从谢凉的书桌上翻出白纸,撕下一个小角,拿给了路虎。

他正抻着脖子和谢凉理论,见夏浅送来了白纸,他恭敬地接过来,憨笑着道谢。

“多谢嫂子。”

又转过头据理力争。

“将军你别不信,我这招可是和老将军学的!

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我把这白纸一贴,哎……它就白跳了!”

“父亲一身勇武,不见你习得半分,就这些许糟粕,倒是被你学了个十成十!”

“哎,这怎么能是糟粕呢!这招真的很灵验!不信你问嫂子!

嫂子,你有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右眼皮跳的时候,贴白纸能挡灾?”

夏浅这才明白,他为何找她要白纸。

可还不等她开口说话,便见路虎把纸片放进嘴里,用舌头抿了抿。

沾满唾液后,抬手将纸片贴在了眼皮上……

她略有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脑袋,歪首询问。

“你眼皮跳多久了?”

“嗯……得有个把时辰了!”

“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眼皮跳主要是因为用眼过度、精神紧张、眼部炎症等因素。

贴白纸,真没什么用。

过来,让我把把脉,看看你是因为什么眼皮跳个不停,找准病因后,保准一针就好!”

夏浅扎针的动作,吓得路虎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瞥了眼抿唇取笑的谢凉,他吞咽着唾液摆手婉拒。

“不,不用了嫂子……我这,应该就是这两天累的,我闭上眼睛休息会儿就好了。”

“倒也未必,也可能和你这几日的情绪低迷有关,过来,让我给你扎一针,舒缓舒缓……”

夏浅温和的话语落在路虎耳中,不知为何,竟然莫名变得阴森异常。

翻译过来就是:

我看你就是皮子紧了,过来,嫂子帮你松一松!

在他的幻想中,夏浅扛着铁杵一般粗的银针,站在巨人般伟岸的谢凉身边,身形也在不住放大……

逐渐与谢凉一般高,甚至比谢凉还高!

乌黑的邪恶阴影倾倒下来,将他和谢凉,缓缓湮没……

他倏地打个寒颤,转头便溜进了屋去,空留惊恐的余声在厨房回响。

“不必麻烦了嫂子,我真的没事——”

夏浅没想到……

路虎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也会害怕扎针!

她与谢凉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不看就不看,路虎兄弟跑什么?”

谢凉勾唇笑笑,低声安抚。

“浅浅不必挂怀,路虎一向如此,他要贴白纸,由着他贴就是。”

夏浅坐在灶台边,从小窗张望了下路虎,摇首低笑。

“真是没想到,路虎一身肌肉块子,竟然还有这种反差萌……”

“反差什么?”

看到自他二人回来,夏浅的目光就不曾分给他半分。

谢凉挑眉询问,淡淡的酸涩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夏浅回神,注意到谢凉宝宝的失落,不再谈论路虎,主动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诶,对了,你不是说今日要去筹办雷火营的事吗?进展如何,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雷火营的弟兄已经集结完毕,待明日瓷火雷运到军营,就可以正式投入训练了。”

他说完正事,瞄了眼专心烧火的夏浅,委屈巴巴地垂下了眼眸。

轻轻捻了捻指头,故作不经意地呢喃。

“只是,今日操练时受了点小伤,明日怕是不能带着兄弟们训练了。”

“受伤?”

夏浅闻之,果然在意地看了过来,还担忧地起身查看。

“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谢凉急忙将破皮的手心背在身后,也不知是怕夏浅看到了后担心,还是怕她嫌弃他矫情……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都怪路虎,小题大做。

非要送我回来,还说在我伤好前,不能再去练兵场了。”

“可是,营中弟兄不是不知道你的腿好了吗?你坐轮椅和他们拉练?”

夏浅很是困惑,谢凉这才说出实情。

“不是拉练,是夏夜……

我听说他在靶场学射箭,便想着过去看看。

哪知,他一看见我就慌了神,手一松,箭就脱手了。

我没有防备,徒手抓住了他的箭,这才划破了手掌……”

他软软地摊开拳头,露出划破一条口子的掌心,叫夏浅很是心疼。

“哎呀,整个手掌都擦破了!路虎也是,怎么也不帮你包扎一下?”

她紧皱着眉头,捧着谢凉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吹气,疼惜询问。

“是不是很疼?我去拿药箱。”

“不用了浅浅。”

谢凉拉住夏浅的手。

听到她责备路虎,嘴角压不住地上扬,却还在佯装寻常。

“不过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不用包扎,明天就好了。”

“那,怎么也得上点药啊,上点药好得快。”

夏浅拍了拍他的手,转身进屋去拿药箱,嘴上还在气恼。

“我说怎么一直不见夏夜那个混小子呢,自知闯了祸,躲到哪去了?”

“啊,嫂子你问夏夜啊,他误伤了将军很是自责,说惩罚自己不吃晚饭了……”

屋内的路虎听到夏浅的声音,急忙起身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