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放过你们？晚了！

桌上摊开的财务报表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红色圆圈。

叶辰揉了揉的眼睛，目光锁定在一行小字上——&34;金融服务咨询费：人民币15，600元&34;。

&34;找到了&34;他轻声自语，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急促的节奏。屏幕上的excel表格不断延伸，最终定格在一个惊人的数字：过去三年，仅这一家4s店就收取了超过两千万的&34;金融服务费&34;。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肖清雪顶着一头乱发探进脑袋：&34;还没睡啊？&34;她怀里抱着个保温桶，身上还穿着卡通睡衣，脚上是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叶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四点二十。&34;肖总，你这是&34;

&34;给你送夜宵！&34;肖清雪蹦蹦跳跳地进来，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34;我煮了粥！虽然有点糊&34;

叶辰掀开盖子，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粥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表面浮着一层可疑的黑色颗粒。&34;这是皮蛋瘦肉粥？&34;

&34;本来是。&34;肖清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34;后来发现家里没皮蛋，就放了巧克力然后又没瘦肉，换了火腿肠&34;

叶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表情瞬间凝固。这玩意儿咸中带甜，还有股诡异的焦苦味，简直是人类味觉系统的灾难。

&34;怎么样？&34;肖清雪期待地眨着眼。

&34;&34;叶辰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34;很有创意。&34;

肖清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凑过来看电脑屏幕：&34;哇！这么多数字！你发现什么了？&34;

&34;金融服务费。&34;叶辰指着那行小字，&34;林萱的购车合同里藏了这笔钱，但奔奔金融根本不收这个费用。&34;

&34;所以是4s店私吞了？&34;肖清雪瞪大眼睛，&34;这不合规吧？&34;

&34;不仅不合规，还违法。&34;叶辰调出一份文件，&34;银保监会明确规定，收取金融服务费必须持有相应资质。这家4s店连最基本的金融许可证都没有。&34;

肖清雪突然拍桌：&34;我就说那个销售经理怎么老推荐贷款！原来有猫腻！&34;她激动得差点打翻那锅&34;粥&34;，&34;我们明天就曝光他们！&34;

&34;不急。&34;叶辰眯起眼睛，&34;先查查这钱最后进了谁的口袋。&34;

肖清雪立刻掏出手机：&34;我有个高中同学在税务局！&34;

&34;等等。&34;叶辰按住她的手，&34;这事得悄悄查，打草惊蛇就&34;

话没说完，肖清雪已经拨通了电话：&34;喂？小美呀！我有个奔奔4s店的八卦想跟你分享&34;

叶辰扶额。三分钟后，肖清雪挂断电话，得意洋洋：&34;搞定！她男朋友就在那家4s店当会计，说这钱一半进了店长腰包，一半给了&34;

&34;理查德。&34;叶辰接话，&34;我就知道。&34;

肖清雪惊讶地张大嘴：&34;你怎么知道？&34;

&34;猜的。&34;叶辰打开抽屉，取出一叠转账记录，&34;这是从&39;神秘u盘&39;里找到的。理查德在开曼群岛有个空壳公司，专门收这种&39;咨询费&39;。&34;

肖清雪倒吸一口冷气：&34;跨国洗钱？&34;

&34;聪明。&34;叶辰赞许地看了她一眼，&34;不过证据还不够充分&34;

&34;简单！&34;肖清雪又拿起手机，&34;我表姐在开曼群岛旅游局工作！&34;

叶辰挑眉：&34;你表姐到底有多少个？&34;

&34;这不重要~&34;肖清雪已经开始发消息，&34;重要的是回信了！&34;她兴奋地把手机递给叶辰，&34;那个空壳公司的注册地址是假的！实际就是个邮箱！&34;

叶辰盯着屏幕，嘴角慢慢上扬：&34;完美。明天庭审有好看的了。&34;

次日法庭，气氛格外凝重。奔奔方面多了一个陌生面孔——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胸前名牌写着&34;王建国，财务总监&34;。

法官入席后，叶辰直接发起进攻：&34;法官大人，我方发现新证据。4s店在销售过程中收取高额&39;金融服务费&39;，却未提供任何金融服务，且无相关资质。&34;

理查德立刻反驳：&34;这是行业惯例！几乎所有4s店都&34;

&34;行业惯例？&34;叶辰打断他，从桌下拿出一个计算器，&34;按这逻辑，我收&39;智商税&39;也是行业惯例？&34;他煞有介事地按了几下，&34;鉴于被告律师的表现，应收智商税五千八百元。&34;说着真的掏出一个收款码，推到理查德面前。

旁听席爆发出哄堂大笑。法官连敲三次法槌才维持住秩序，但嘴角明显在抽搐。

&34;肃静！&34;法官努力板着脸，&34;叶律师，请专注于案件本身。&34;

&34;好的，法官大人。&34;叶辰收起玩笑表情，投影出一份转账记录，&34;过去三年，这家4s店收取了超过两千万&39;金融服务费&39;，其中一千二百万通过离岸账户流向了&34;他故意停顿，&34;理查德律师名下的空壳公司。&34;

法庭瞬间鸦雀无声。理查德的脸色变得惨白，那个王总监则开始疯狂擦汗。

&34;这这是诬陷！&34;理查德猛地站起来，&34;这些记录来源不明！&34;

&34;来源在这里。&34;叶辰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u盘，&34;4s店财务系统备份，由良心员工提供。&34;他转向王总监，&34;王先生，您应该认识这个账户吧？每月25号准时打款，备注&39;德意志技术咨询费&39;？&34;

王总监的嘴唇颤抖着：&34;我我只是执行上级命令&34;

&34;什么上级命令？&34;叶辰逼问，&34;是奔奔华国的命令，还是理查德律师的私人要求？&34;

理查德突然拍桌：&34;反对！原告律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我！&34;

&34;证据？&34;叶辰冷笑，又投影出一封邮件，&34;这是理查德律师发给王总监的指示，明确要求将&39;金融服务费&39;改名为&39;咨询费&39;，并汇往开曼群岛账户。&34;他故意放慢语速，&34;顺便说一句，这个账户在银保监会的黑名单上。&34;

法庭再次哗然。记者们疯狂拍照，闪光灯亮成一片。理查德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而王总监则开始不停地用纸巾擦脸。

法官严肃地看向理查德：&34;被告律师，你需要解释。&34;

理查德强作镇定：&34;法官大人，这些所谓证据都是非法获取的，不应&34;

&34;合法获取。&34;叶辰打断他，&34;根据《民事诉讼法》，公民有权举报违法行为并提供证据。&34;他转向法官，&34;我方已将所有材料同步银保监会和税务局。&34;

肖清雪突然举手：&34;法官大人，我申请将被告律师的百达翡丽手表作为证物扣押！看起来就是用赃款买的！&34;

理查德下意识捂住手腕，引来又一阵哄笑。法官无奈地摇头：&34;驳回。休庭半小时，被告方需要时间准备回应。&34;

休庭期间，叶辰和肖清雪被记者团团围住。闪光灯下，肖清雪悄悄捏了捏叶辰的手心：&34;太解气了！你看理查德那表情，像生吞了一只刺猬！&34;

&34;还没结束。&34;叶辰低声回应，&34;奔奔肯定会弃车保帅&34;

正说着，奔奔华国法务总监阴沉着脸走过来：&34;叶律师，借一步说话？&34;

两人走到角落，法务总监压低声音：&34;奔奔总部已经决定终止与理查德的合作。我们可以满足林女士的所有要求，只要你&34;

&34;只要我放过金融服务费这事？&34;叶辰挑眉，&34;晚了。现在这已经不是林萱一个人的案子了。&34;他指了指法庭外——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位举着标语的奔奔车主，横幅上写着&34;退还黑心金融服务费&34;。

法务总监的脸色变得难看：&34;你知道奔奔在华国的年销售额是多少吗？&34;

&34;知道啊。&34;叶辰微笑，&34;我还是那句话，刚好够赔这次集体诉讼。&34;

重新开庭后，奔奔方面换了个年轻律师继续狡辩，理查德却不见了踪影。年轻律师结结巴巴地解释&34;金融服务费是行业普遍现象&34;，被叶辰一句&34;所以抢劫也是行业现象？&34;怼得哑口无言。

当叶辰出示银保监会的回函，确认已对涉事4s店立案调查时，王总监突然站起来：&34;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34;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王总监掏出一个u盘：&34;这是这是理查德让我销毁的证据。包括金融服务费的真实去向，和他威胁我的录音&34;

法庭瞬间炸开了锅。法官连敲十几次法槌才恢复秩序。叶辰和肖清雪交换了一个眼神——胜利在望。

&34;法官大人！&34;奔奔年轻律师慌乱地站起来，&34;我方请求休庭！需要时间核实这些新新证据&34;

法官沉思片刻：&34;批准。本案延期两天审理。&34;他严肃地看向王总监，&34;请将证据提交法庭。&34;

走出法庭时，叶辰的手机响个不停。肖清雪凑过来看：&34;哇！你斗音粉丝破八百万了！奔奔金融服务费上了热搜第一！&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