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红布包
过了一会儿,管家就开车来接我们。
我们半信半疑地跟着他回了别墅,见到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袁雄,直接傻了眼。
不是,真回来了?
听管家说,袁雄是自己走回来的,当时管家也觉得奇怪,怎么袁雄没有坐车,身边也没其他人。
可袁雄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一直往前。
管家当时就想到,我们说过的梦游症,不敢轻易叫醒袁雄,只能目送对方回到房间睡下,这才放心。
没一会儿,就接到了我们的电话。
我听完啧啧称奇。
太厉害了,居然还自带导航功能!
看来袁雄这个夜游症,有点严重啊,关键是他自己还不知情,万一要是晚上的时候,闭着眼睛跑到外面去了,那可就危险了。
由于我们累了一晚上,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其他事只能等到明天再说,所以各自回了房间。
我累得抬不起腿,随便洗漱了一下。
随后坐在床上,研究那个黑盒子。
盒子里头会有什么?
我不敢贸然打开,要是装着什么符咒,会诅咒打开的人,那我岂不是惨了?
将盒子安稳地放在床头后,这才拉灯睡觉。
原本还挺困的,结果躺了半天,却没有一点睡意,脑袋里全都是今夜发生的事。
这次指引我们的小鬼很奇怪,对方并没有恶意,似乎只是想让我们找到这个木盒子。
至于为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
不知过了多久,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我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第二天醒来时,我觉得胳膊腿都疼得厉害,走下楼的时候,两条腿抖得和面条一样。
“响子,你咋跟老爷爷下地似的?”身后传来汤兴业幸灾乐祸的声音。
我白了他一眼:“你先下来再说。”
“来就来。”
他不信邪地往下伸脚,下一秒,直接疼出猪叫,腿抖比我还厉害。
我可没忘记,昨晚上他可是比我多围着芭蕉树走了一段时间呢。
过了五分钟,我们两个才以奇怪的姿势下了楼。
余正和袁雄吃着早餐,见我们走来,招呼我们上桌吃饭。
桌上摆放好几碗小食,正腾腾冒着热气。
今天厨师不做当地特色了,换了寻常的卷饼、包子和油条,还有些早茶摆,满了整个桌子。
汤兴业一见这些,龇牙咧嘴地上了座,先给自己倒了杯热腾腾的豆浆,再撒白糖进去。
我拿起个包子,和袁雄闲话家常两句,特意说起昨晚的事,看看他是否有记忆。
“昨晚滴事?偶完全不记得嘞,就是没有听到辣个噼里啪啦的声音,睡得饱饱喽。”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对于夜游症似乎完全没有记忆。
说完后,他就发现我们表情不对。
“肿么了捏?”
我斟酌了一下,把昨晚的情况粗略告诉他,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的事情,可能并没有结束…
如果袁雄没有夜游症的病,那就说明,这一切是有脏东西在中间作祟。
话音落下,饭桌上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
我心里头也不好受,昨天就是白高兴一场了。
愤愤地咬了两大口包子,嘴里瞬间被香喷喷的汁水挤满。
这也太香了吧?外面的包子店根本没法比。
袁雄随和惯了,很快接受现实:“没系没系,那就慢慢查好喽,小余说昨天你们带回来了个盒叽,里面有什么哇?”
他话锋一转,开始询问那个黑盒子。
说实话,我也好奇里头是什么,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打开过。
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早餐,我们几个就聚到袁雄的书房。
将黑盒子摆在桌子上。
它的表面平平无奇,还带着些许黑土。
这让我我瞬间想到昨晚啃了一嘴的泥。
盒子上有个小铁锁,因为没有钥匙,最终还是汤兴业用了些蛮力,将盒子打开了。
“我这肌肉可不是白长的。”汤兴业开始秀自己的肱二头肌。
我的母语是无语。
转头看盒子,发现里头只有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布包,里头包着什么东西。
汤兴业好奇地伸手,将红布包拿了出来。
“里头装啥了,一颗一颗的。”他疑惑地嘀咕一句,直接将红布包给打开了。
然而,打开红布包的那一刻,我们都傻了眼。
里头装着的,竟然是五六颗人类牙齿!
我靠!
汤兴业叫了一声,直接将那些牙齿都丢到桌子上,随之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些头发和指甲,以及一张还算崭新的符咒。
这情况太过诡异,我们都愣在当场。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变态吧?
居然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包在一起。
就在我们都慌神时,袁雄拿起一颗牙齿,眯着眼端详片刻,突然大惊失色。
“介…介个好像系偶滴牙齿。”
汤兴业瞪大眼睛:“袁叔,你怎么看出来的?”
“会话!这颗蛀牙偶一眼就认出来了喂,你康康。”
看着突然凑近的蛀牙,汤兴业连忙后退好几步,脸上出现几分嫌弃,逗得袁雄哈哈大笑。
他说那颗牙齿的确是他的没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能认出自己这颗蛀牙,当时还是朋友亲自帮他拔下来的。
按理说过去了这么久,应该早就氧化了才对,可是它被保存得相当好,就像是当初刚拔下来的一样。
这么说的话,那些指甲和头发也都是袁雄的了。
仔细对比了一下指甲长度,以及发质,基本都能对比上。
我眯了眯眼:“袁叔,你这个朋友,不会是给你做假牙的那位吧?”
袁雄一拍脑袋。
我知道我猜对了。
一时间心生同情,交友不慎啊。
因为这件事儿,袁雄最终还是松口,带我们入见见那位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表情中,透露着说不出的落寞。
谁被朋友伤了都不好受。
我拿起手机,将符咒连同那些牙齿指甲都拍下来,发给胖子,让他找卢老好好请教一下。
这种邪门的东西,卢老最懂了。
信息发出后不久,袁雄就驱车带领我们前往他那位朋友家。
汤兴业抱着手机,紧紧皱着眉,肉眼可见地沮丧起来,打了几个字又删除了。
半路上,他突然将手机放下,鬼鬼祟祟地戳了戳我的胳膊。
“借钱免谈。”
“别啊,响子,咱们是好哥们儿是不是?我要的不多,就十万块。”他搓了搓指头。
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夺少?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我都怀疑是不是汤兴业嘴瓢说错了。
“响子,这次工作结束我就还你,你行行好吧,人命关天啊。”他双手合十地开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