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梦中的海
“响子,你是不是不行?”
在我像个傻子一样,带着他们看了十几分钟后,汤兴业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偷偷摸摸干嘛呢。
“去去去,你才不行呢。”我白了汤兴业一眼,顺手将白蜡烛给熄灭了。
蜡烛已经所剩不多,准备带着汤兴业和余正再逛一逛。
有些鬼磁场强大,我们能感觉到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二人同意了我的想法,又跟在我身后将别墅内外逛了一圈。
整个别墅呈欧式风格,偏原木风,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走廊,别墅周围种植了许多绿植,看起来十分清爽。
至于别墅内就更加简洁,几乎都是玉石摆件,我看来看去只认得出一个玛瑙。
至于灵异磁场什么的,那就更没有感觉到了。
我有些沮丧。
此时汤兴业也看出什么,他悄悄凑近我,左右看了看后方才放心开口:“响子啊,实在不行咱们就拖一段时间,拖到胖子他们过来,那事情是不是方便多了?”
我一阵无语。
这小子,鬼主意倒是来得挺快。
虽然他说的没错,可如果是那样,反而觉得自己有些没用,总要发现点什么证明自己。
总不能一直靠着胖子他们不是?
想到这里,我还是不打算这样放弃,打算再把书房看一看,要是再没有发现什么,那我就放弃。
二人欣然同意。
管家应该提前得到袁雄的允许,将我们带到书房,让我们随意检查。
然而我们还是失望了。
余正收起摄像机,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儿响哥,这才第一天呢,不然就像汤老弟说的那样……”
等胖子和卢老他们来?
我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
管家带着我们下了楼,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想到已经夜里八点半了,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我没什么胃口,告诉管家不用给我准备晚餐,就直接回楼上房间休息。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关灯睡觉,睡了会儿,我突然爬起来。
“这床怎么在动?”我一脸惊恐,又有些激动。
又摸了一会儿,我找到床垫的牌子。
打开手机一搜,才知道这床垫是个大牌子。它智能得离谱,我只是躺过一会儿,它便按着我的体重和姿势自动调整硬度。
“自己吓自己。”
我虚惊一场,有些失望。
又躺了回去,享受着法国运来的两千刀乐的马毛床垫,心想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越睡越舒服,床垫估计开始自己调节了。
我安心的闭上眼睛。
可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像是喝了咖啡一样精神十足。
我又翻了个身,脑海里却想着白天的事,难道说这里的一切不时衰鬼造成的?
可明明袁雄身上发生的事如此衰,比踩狗屎都衰。要是说人为作为,那可能性也不大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和老一辈说的一样,有的坏人迟迟没有天收,是祖上的福荫还在庇佑他。
那换一句话说,是不是袁雄祖上的福荫用光了,他才开始倒霉?
这些事弄得我心烦意乱,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我翻了个身放空脑袋,尝试让自己睡过去,再不睡天就快亮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我的眼皮逐渐沉重,也不知数到第几只了,我的意识已经剥离,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床垫太软的缘故。
耳边传来哗哗的海水声。
海水声越来越大。
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大海,海浪一下一下的朝我拍来,将我撞得东倒西歪,面上覆来的海水咸腥冰冷,让我无法呼吸。
呼…呼…
我的身体又转到正常。
这是哪里?
巨大的恐慌将我包裹,迫使我离开这片危险的海域,我深吸一口气,想起自己学习过游泳。
张开双手,划水,蹬腿……
不对,我的手脚似乎被束缚住了,困在一个狭窄的逼仄的空间里,手往下一身,脚上传来被碰到的感觉。
我的手和我的脚碰到了?
低头一看,才惊恐地自己除了脑袋的其余身体部分都一个大木桶里,怪不得我感觉那么拥挤,连转头都困难。
不对!
我怎么会在桶里?
哗——
熟悉的海水翻滚声传来,哗哗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海浪卷来,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摆。
救命!
我张大嘴,可喉咙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木桶翻滚着,摇晃着。
若是遇到更猛更大的浪,它就将木桶打翻,我的脑袋调转过来泡入水中,嘴里灌入一口大口的海水。
冰冷的海水从领口出的空隙涌到木桶之中,我不无惊恐地想,要是里面进满水的话,木桶一定会下沉。
不,不该这样!
救命啊!
我拼了命地扭动身体,想让木桶扭转过来,哗哗的海浪传来,我再次被翻卷起来,这一回脑袋往上。
太好了!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流下激动的泪水。
木桶一直漂浮着,不知何时是个头。
头顶的太阳炙烤着我,我的脸被晒得滚烫,嘴里的水分也被蒸干,嘴唇开始干裂,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肚子开始因为饥饿而痉挛。
我饥肠辘辘,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的恐惧开始蔓延。
这片海域地尽头到底在哪儿?
我到底是先因饥饿而死去,还是先被晒成人干?
还是……
海浪又开始翻卷了。
“不!呼—呼—呼—”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大口大口地呼吸,那种窒息无助的感觉还萦绕在心头,柔软的床垫让我还有一种置身海上的错觉。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摸了把身下的床垫。
意识到不是海水之后,我松了口气。
此刻窗外天光大亮。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进,很快驱散了我身上的冷意,我的思绪渐渐回笼。
“又是奇怪的梦…”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嘶哑,嗓子里犹如刀片割过一般干涩疼痛。
整个脑袋沉重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