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被夺走的运气

这也只能等进去才知道了。

我们走进病房,房间里还有些仪器没有搬走,空气里也能闻见些许艾灸的气味。

房间里有两个工作人员,一人负责收针灸用过的针,另一个则是扶着孔建国的身子,把人给扶起来。

这些都是袁雄替孔建国找的康复人员,都是国内顶级的医生。

因为救治及时,孔建国保住了性命,只是现在身子瘫了一半。

虽然一边脸歪着,但精神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你们…坐!”他努力昂起头,朝我们看过来,整个脸部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你慢点吧。”袁雄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别那么激动。

医生可是说了,再激动就麻烦了。

“建国叔,你恢复得不错,要是积极配合治疗,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出院了。”

我们一边说,一边找个位置坐下。

胳膊腿还怪疼的。

袁雄和孔建国都笑着点点头,至少目前的情况,不是特别糟糕。

为了抓紧时间弄清楚真相,我和胖子将小洋楼被下厌胜之术的事告诉了他。

孔建国听完之后,非常诧异和震惊,他闭上了闭眼睛,像是努力在压制着什么,用力抓住身边袁雄的手。

那双手抓得很紧,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周边的皮肤都被抓得发白。

没想到家里接二连三地遭祸,竟然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屋顶。

千防万防,防不住小人作怪。

他眼里闪过深深的懊悔,若是当时把钱赔偿给那人,少吵两句嘴,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阿…阿叔哇,偶爸爸还能给……恢复吗?”

袁雄摇摇头,“偶唔几道,他的情况比你严重哦。”

听到他这么说,孔建国叹了一口气。

随后,我和胖子便又委婉地询问有关从芭蕉林发现的牙齿指甲头发的事,袁雄是记得清楚的,自己有几颗牙是在孔家掉的,朋友家小住期间,也剪过指甲一类。

那些东西,孔富民还说自己会处理。

结果转过头来,竟然包在一处,还埋在了土里头。

说话期间,袁雄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

然而提到这个,孔建国立马陷入沉默。

就在我们都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突然剧烈咳嗽一声,随后慢慢道:“这个…咳咳……偶爸爸……唔几道。”

什么?!

我们都愣住。

孔建国并没有理会我们,自顾自开始叙述这件事。

其实说来简单,就是他陪着爸爸和袁雄去傣国那段时间,被几个傣国朋友下套,拿走了属于他的运气。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倒霉,直到偶然间偷听到朋友们说起这件事,当即怒火攻心,想要找他们理论。

可很快他又就被一个人拦下来。

那个人说在异国他乡,这样莽撞地去干,不仅讨不到理,还可能惹麻烦。

不妨提前学那么两招,也好派上用场。

他冷静下来,装着大度的样子,和那些人混熟了一些,要来所谓的偷运气的方法。

正愁没地方实验,就看到他爸爸和袁雄正在赌石。

结果孔富民一赌一个输。

他想,那就偷袁雄那么一点运气好了。

按照方法,他拿走了袁雄头发和指甲。

至于牙齿,就是袁雄当时非要去尝试傣国店里的特色鱿鱼,结果假牙都被鱿鱼须勾掉下来,唯一的一颗真牙也没保住。

这就成了。

他收集好东西,将那些东西埋在傣国的某个芭蕉树底下。

芭蕉树聚阴,最有效了。

果然那一天,孔富民居然运气好到不行,接连赌赢了好几个石头,袁雄的运气就不怎么样了,远远没之前那么好。

就这样,直到他们一行人回了国,孔建国都没说这件事。

因为那些朋友说,这种事只能发挥一次效力,所以孔建国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来的路上,他还把那些包装着牙齿头发指甲的东西,都丢入海里。

虽然东西许久都没有沉下去,可他想了想,沉下去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就没继续盯着。

只是现在,他终于是遭到报应了。

“等一下,你是说……你把东西都丢到了海里?”我蹭地一下站起来,头上满是汗水。

孔建国艰难地点了点下巴,“是啊,都丢到海里了。”

我又忙问:“那……我们在広西芭蕉林里发现的是谁弄的?”

这个,孔建国也不知道。

我摸了摸下巴,这还真是奇怪了,按理说,孔建国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说谎,如果他想隐瞒什么的话,根本就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

假如说,他真的把东西丢掉了傣国的海里,我们怎么可能在芭蕉树下挖出来?

这明显是有人刻意埋进去的。

不过,现在听到的这个,还算得上是有用的线索。

有总比没有好吧。

我沉默下来,退到一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胖子来说。

都是朋友,有些事还是他来开口比较好。

二人说了些什么,就在我和胖子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孔建国想到什么。

“两个月之前,偶家翻修的习候,家里丢了些东西喂,就有偶爸爸收集的,阿叔滴牙齿……”

我大吃一惊,赶紧追问道:“他干嘛收集袁叔的牙啊?”

可眼看孔建国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了,还是由袁雄接过这个话来。

他解释说広西这边老一辈的,都觉得人的头发牙齿不能乱丢,防止有人作怪,所以每次都会保存起来。

袁雄不信这个,但孔富民相信,所以每次袁雄每次落头发牙齿,孔富民都会帮忙保存。

这些年一直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我们起身,告别了袁雄他们。

袁雄执意要起来送送我们,起来的时候,手不能很准确地扶住栏杆。

以为是他太累了,所以并没有多想。

等我们回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我坐上副驾驶,刚系好安全带,车子迅速发动。

“胖子,咱们现在先去找施工队吗?”余正揉着被撞红的额头,龇牙咧嘴地开口,“我前几天都观察着呢,村里没几个人出去,家家户户都在。”

当初帮孔家翻修的工人应该跑不了。

胖子抿了抿嘴,继续加快速度。

几个转弯之后,突然停下车来,冲到附近的商场了买了盘蚊香和花露水,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随后猛抓屁股。

不是,这像样吗?

“这些蚊子,关了窗户也能进来,今晚我要和它们不死不休!”

“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