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怀疑闹鬼

窗外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却感到一阵寒意。

“你怀疑是闹鬼?”我把餐叉搁在了桌上,蛋糕上的奶油已经被我戳得七零八落。

沈若云点点头,眼圈微红:“我总觉得这事跟当初韩婉柔的事很像。每次想起来都害怕,那些学生......”

“不一样。”我打断她的话,“韩婉柔那是被人下了巫蛊,这次听起来更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你说这是你太奶奶的老宅院?具体什么情况?”

沈若云的手指绞在一起,眼神闪躲:“其实......那房子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了。太奶奶去世得早,我对那里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小时候,每到阴天下雨,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安德轩在一旁插话:“我陪她去看过几次,那房子确实有问题。每次进去都觉得特别压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你看。”

我注意到他说话时不自觉地搓着手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顾闻雪,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是......”沈若云的声音哽咽,眼泪在镜片后打转,“那房子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不只是因为是太奶奶留下的遗物,还因为......”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最近我爸和二叔为了这套房子闹得很不愉快。二叔一直想把房子卖掉,但我爸觉得应该留着。现在出了这种事......”

我叹了口气:“别哭,先把事情说清楚。”

沈若云擦了擦眼泪,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老爸已经给那仨同学赔了一大笔,伤得最重的那个也送去了最好的医院。但我想知道,那房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向安德轩:“你去看过了?有什么发现吗?”

安德轩挠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去是去了,但我只能看出有邪祟,具体的看不明白。那种感觉......”他打了个寒颤,“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我陷入沉思。这事确实棘手,但转念一想,或许能跟找第七本阴符卷的任务结合起来。毕竟这种老宅院,往往都藏着一些秘密。

我起身走进卧室,把情况告诉了龙栖渊。他静静听完,眼中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

“可以去看看。”他淡淡开口,“没准还能查到什么。”

我点点头,转身回到客厅。沈若云正低着头擦眼泪,安德轩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地址在哪?”我问。

安德轩立刻举手,像个找到了表现机会的小学生:“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经常去!”

龙栖渊施展法术,带着我们瞬移到了目的地。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家包子铺门口。老板娘正在擦桌子,看到凭空出现的我们,手中的抹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不是你家吧?”我看向沈若云。

她无奈地看了眼已经冲向包子铺的安德轩:“不是,他只记得这家包子店的位置。每次来都要买几个肉包子。”

等安德轩买完包子,我们才在沈若云的带领下来到一处破旧的老宅。高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枯黄的落叶铺满地面,踩上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墙面斑驳,爬满了枯萎的藤蔓。铁门上的红漆剥落大半,露出锈迹斑斑的金属色。整个老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条气息。

刚要大门,就撞上一个面容阴郁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深色的夹克,眉头紧锁,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二叔......”沈若云的声音有些发紧。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冷下脸来:“你咋又冒出来了?这事儿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二叔,发生这种天大的事情......”

“用不着你管!”男人打断她的话,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轻蔑,“这些都是什么人?想骗钱是不是?”

他说着就要动手推人,沈若云和安德轩被推得踉跄后退。当他伸手要推我时,掌心突然多了一道血痕。

我们都看向龙栖渊,后者神色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愣了一下,看看自己流血的手掌,又看看我们,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对不起......”沈若云低声说,“二叔他最近......”

我摆摆手:“没事,先去看房子吧。”

沿着布满青苔的石板路往里走。两旁的梧桐树像是守门人一般,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在这阴沉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若云走在前面带路,安德轩跟在她身边,时不时张望四周。我和龙栖渊走在最后,默默观察着这个充满年代感的老老宅。

空气中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混合着落叶的腐朽气息。走到一半时,我注意到垃圾桶旁堆着几个纸人,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到了。”沈若云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

这是一栋典型的老式住宅,红砖外墙,木质门窗。二楼的窗户上贴着报纸,显得格外诡异。门口的台阶上落满了树叶,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就在这时,二楼的窗户突然传来一声异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我们同时抬头看去,却只看到窗帘轻轻晃动了一下。

“不是说租客都搬走了吗?”我问。

沈若云点点头:“是啊,他们前天就搬走了。”

我和龙栖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看来,这房子里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

二叔沈潋的手上还在渗血,但他的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狠厉。鲜红的血迹从纱布边缘渗出,在白色的衬衫上晕染开来,像一朵妖异的花。

我站在沈若云身后,看着这个和她二叔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从房门里冲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