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代价

退役，意味着什么，别人不知道，老爷子可比谁都清楚。

“你舍得断掉一只手吗？”老爷子颤颤的问。

裴渊点头，眸眼含笑。

不过就是一只手罢，横竖也不是他的。凤鸣恨玄影，断其手臂，权当是玄影向凤鸣赎罪。

裴渊回到卧室时，凤鸣立刻扑上来，激动的问，“怎样，老爷子答应没有？”

裴渊点点头，“嗯。”

凤鸣抱着裴渊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谢谢你。”

裴渊脸色很跨，“凤鸣，你这样我会受不了。”

凤鸣闻言立刻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良家少女的坐姿。

裴渊揉了揉她柔软栗色的长发。“若是玄影退役了，你就跟我回去吗？”

凤鸣想了想，点头。“嗯。”

玄影退役，赤炎的第一帮就会自动解除危险。她也能放心的离去了。

晚上，玄影的母亲将他们安排在同一个房间，这让裴渊颇觉无奈。卧室里就只有一张床，意味着他和凤鸣必须同床共枕。

这对他简直是极大的考验。

宵夜过后，凤鸣便回到卧室，她不想与玄影的家人产生过多接触，她知道她带给他们的无非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裴渊刻意为了回避凤鸣，倒是和长辈们聊得很晚才回房。

点了根烟，裴渊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的夜景。

凤鸣忽然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音，“相公，你不睡觉吗？”

裴渊浑身僵凝，他倒是想睡啊。可是他被玄影的意识控制着，他不想侵犯未成年少女。而且，不想用这副身子与凤鸣在一起。

凤鸣黏着他，“你去睡，我出去。”

裴渊怔愣，失笑。

“外面冷，留下吧！”裴渊转身将凤鸣抱上床，为她盖上被子。

而他和衣躺在凤鸣旁边。

凤鸣撑起脑袋问他，“有件事我想知道，特工智神部退役，代价是什么？”

裴渊刮了刮她的鼻尖，“罚款。”

凤鸣眼神微亮，躺在床上，“想必是天价的了。不过人没事便好。”

裴渊眸色忧郁，若是凤鸣知道真相，必然会阻止他的决定。

翌日，凤鸣赶往汇仁医院。而裴渊则去特工总部报道。

两人分道扬镳时，互相凝望了许久。

凤鸣在汇仁医院的长廊上，从早晨，一直等到下午，赤炎姗姗来迟。

凤鸣焦躁的心略微舒缓，起身缓缓向赤炎走来。“你来了？”

赤炎望着凤鸣，“我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兑现诺言，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我的事情？”

凤鸣带着她走向挂号处，“身份证给我？”

赤炎迟迟未动，凤鸣道，“今天，你听我的安排，而我听从你的安排。”

赤炎这才缓缓的将身份证掏出来递到凤鸣手上。

凤鸣道，“赤炎，我知道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赤炎震惊不已。

凤鸣拿到挂号单，将赤炎带到医生的办公室，“一年后，你身体会出现问题。等你去医院检查时，已经是无力回天。”

赤炎嗤笑起来，明显不相信凤鸣的话。她接过凤鸣的挂号单，走进去。

“你哪里不舒服？”医生问。

“我哪里都舒服。”赤炎瞥了眼凤鸣，“是我的妹妹，她觉得我哪里都不舒服，所以你为我开检查单，最好将我的全身上下都检查个彻底。只有这样她才放心！”

凤鸣没想到赤炎和上辈子一样，倔强好强。所以她才故意激她，让她乖乖做检查。

拿着检查单，赤炎一边拿出手机缴费，一边对凤鸣道，“你继续。”

凤鸣道，“你患的是甲状腺癌，而且是非常不幸运的那少部分人，恶性，癌细胞还因为治疗不及时转移到胸部。”

修路走进检查室，躺下的时候特别交代工作人员，“请重点检查我的甲状腺。”

“甲状腺边缘不够清晰，姑娘，你最好做个穿刺活检一下是否恶性。不过，一切还得听医生的诊断！”

赤炎忽然就坐起来，惊愕的望着工作人员，“真有问题？”

赤炎从检查室里出来时，凤鸣背着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脸焦躁不安的等待着。

赤炎走过去，“恭喜你，你蒙对了。”

凤鸣的心瞬间滑落谷底，“情况不妙是不是？”

赤炎笑得没心没肺，“甲状腺有问题，但是不代表是癌。”

凤鸣道，“你需要做个穿刺活检！”

赤炎耸耸肩，“我做。”

医院流程繁琐，赤炎做穿刺活检时，凤鸣比赤炎更加紧张。

穿刺结束，需要等几天拿结果，可是凤鸣对化验师交代又交代，“不行，她的结果你务必要早点拿出来。因为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赤炎笑着提醒凤鸣，“几天而已。”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赤炎邀请凤鸣吃夜宵，凤鸣没有拒绝。

“你到底是谁？”赤炎盯着凤鸣的眼睛。

凤鸣道，“我无法告诉你，但是赤炎，我只是来保护你的。”

赤炎回想起凤鸣在医院里紧张的样子，点头，“我信。”

“赤炎，我希望你健康，长寿，还有，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凤鸣道。

赤炎陷入了沉思。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凤鸣接通电话，彼端是裴渊有些虚弱的声音。

“小鸣，我今晚不回来了。”

凤鸣怔愣，“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裴渊笑道，“我能出什么事？早点回家，我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裴渊挂了电话。

凤鸣的心里隐隐不安，她忽然拿起手机拨打了赤炎的电话，“赤炎，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检查结果出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凤鸣拦了一辆的士，火速离开。

赤炎望着手机上的号码，心里非常惊奇，凤鸣怎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

凤鸣回到家，裴渊不在。凤鸣给裴渊拨打电话，可是电话关机。

“shit！”气得凤鸣怒斥一声。

然后凤鸣只能以黑客的身份，查询出裴渊的手机定位。

当凤鸣站在手机定位的地方。看到面前的医院高楼，傻眼。

此刻的裴渊，断了一只手臂，浑身发烫的躺在医院里，意识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