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月光黑白灰呢
42. 探病
“给我讲讲你和你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吧。”唐知雅踢掉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
谭淼想逃，“我之前不都和你说过了吗？”
“你说了个屁！”唐知雅拉住她不让她跑，“快，给我从你们高中时候开始讲。”
谭淼举旗投降，不得不从很久之前说起，恍惚间竟讲了挺久。
她和周纳川之间的故事迎来了第一个听众。
“你俩还挺有缘分。”唐知雅评价道，“不过听起来他家里情况不太好呀，你有没有问过他家里现在什么样？”
谭淼缓缓摇头，“只知道他妈妈已经恢复了，其他的我没问过，应该没什么事。”
“你就是傻得可以，这些都没了解清楚就敢和他在一起。”
谭淼被唐知雅损惯了，毫不在意，“能有什么事，家人健康，事业成功，不就够了嘛。”
唐知雅想了想，“也是，至少经济条件不错，你跟着他在钱上不会吃亏。”
谭淼嘟囔：“我谈恋爱又不光看钱。”
“对，你还倒贴钱！”唐知雅恶狠狠地掐她脸，“挑衣服花了不少吧。”
谭淼上赶着任她掐，笑嘻嘻地说：“人家看我是你的朋友，还给我算友情价呢。”
“你这个恋爱脑，没救了。”
“什么恋爱脑，我只是送个礼物。”
“恋爱脑都不承认自己是恋爱脑。”唐知雅咬牙切齿地说：“那时候和姓贺的在一起就这样，飞来飞去就为了去看他，我都不想说，结果他记着你的好了吗？我告诉你恋爱脑都没有好下场的，你现在这死出比那时候还严重，面对男人能不能支棱起来，啊？”
谭淼谈恋爱不想太多，如果对方能开心她宁愿多付出一点，她觉得这没什么，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对他毫无保留地好。
但这话说出来唐知雅能骂死她，谭淼选择缄默于心，她附和道：“我努力。”
“嘁。”唐知雅放开她开始刷朋友圈，滑到一条动态，她瞪大眼睛，“你家里人住院了？”
谭淼被问得一懵，心提起来，“我不知道呀，为什么这么问？”
唐知雅将屏幕怼到她眼前，“你表妹发的朋友圈，说她在陪床。”
［医院的陪护床睡着好难受/哭泣］
配图是一张医院病床的照片，再看时间，是早上八点多发的。
谭淼今天一直在拍戏，还没来得及看朋友圈，她直接给郑冉打电话，等了半天对方才接。
“喂表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没拍戏吗？”
来剧组之前给家里人说过，所以他们都知道她在柏市拍戏，谭淼张口就问：“你在医院？谁住院了？”
“你怎么知道的？哦对，是不是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
“没事，你别急，就是我妈她下楼梯不小心踩空了，脚掌骨折，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郑冉的语气还算平静，谭淼稍稍松了口气，“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我爸说不是很严重，就是要养上好几个月，现在已经打了石膏，在医院再观察几天。”
郑正就是骨科医生，谭淼宽心不少，她说：“我回去一趟吧。”
郑冉急道：“别！你拍戏那么忙哪有时间回来？我和我爸轮流看着呢，过几天就出院了，到时候在家里休养。”
谭淼：“没事，我明后两天正好没通告，好久没回去了，我也想回家看看。”
“好吧，那表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把医院地址发我，我到时候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谭淼立刻开始看回淮市的机票。
唐知雅在旁边听了个明白，她说：“我陪你一起回去。”
“好。”谭淼也没客气，只是有点过意不去，“你才刚来就要回去，本来还说带你在周围转转呢。”
“不转了，咱姑比这重要多了，反正我迟早都得回，我来就是想和你待几天，咱一起回淮市也是一样的。”唐知雅安慰她，“碰巧你有假，不然你想回都回不了。”
谭淼也觉得幸运，她最近每天戏份都很多，今天刚好忙完一阵，明后两天都没排戏，结果就遇上谭春媛住院。
能赶上的机票只剩明天一大早的，谭淼订完机票去找尹夏。
虽然很突然，但尹夏还是拿出她越来越出色的专业素养，“淼淼姐你放心回去吧，我就在这边守着，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
疾步奔往病房，与迎面出来的护士撞了个正着，谭淼鞠着躬道歉，“不好意思。”
她的声音闷在口罩里，护士奇怪地打量面前这个全身上下什么也不露的人，“在医院里不要跑。”
谭淼连连答应：“是，是。”
等护士走了她才推门进去，“姑姑！”
谭春媛正靠着病床吃苹果，听见这句腾地坐起来，“水水？”
谭淼来到床前，把帽子口罩还有墨镜全部摘掉，“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拍戏呢吗？”谭春媛握住她的手，爱怜地拍着。
“刚好有两天假。”谭淼看向谭春媛打石膏的脚，“脚怎么样？还疼吗？”
“哎呦不疼，就是一点点骨折，你姑父都说没事，把你急得。”谭春媛抽出张纸巾来替谭淼擦汗。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小冉？”谭春媛去瞅郑冉，“你表姐这么忙，告诉她干什么，你闲得慌？”
莫名其妙被骂，郑冉呛道：“我哪有？是表姐看了我发的朋友圈，我也劝她别回来，但她要来看你我有什么办法？要怪也怪你，下楼梯不看路。”
谭春媛没好气地说：“你没事发什么朋友圈，还说不是闲得慌？”
郑冉吊儿郎当，“我就爱发。”
母女两人又开始斗嘴，谭淼笑着劝：“真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和小冉没关系。”
“看！”郑冉嘴翘到天上，把刚削的苹果递给谭淼，“表姐吃个苹果。”
看到后面的唐知雅，她又拿起水果刀，“知雅姐也来了呀，那我再削一个。”
唐知雅夸赞她：“真乖！”
谭淼一边吃苹果一边和谭春媛说话。
谭春媛问她：“什么时候走？”
谭淼：“明晚的机票。”
“唉，又是匆匆忙忙的。”谭春媛心疼她，“你这工作也太累了，都怪你叔叔，非要你学什么艺术，当时我就说该让你学医。”
郑冉闲闲地接话：“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到现在还惦记让人学医。”
谭春媛瞪她：“你闭嘴。”
谭淼笑得无奈，“我学习不好，当医生才是害人呢，而且都休息好久了，现在才刚开始工作，有什么累的。”
谭春媛一想起她经历的那些就怄得慌，“网上那些你都别看，那些人嘴上不积德，迟早要遭报应。”
谭淼乖巧地点头，“我不看，你们也别看。”
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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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话，谭淼去找郑正了解谭春媛的情况，得知确实没什么大碍，她心放进肚子里。
***
下午四点左右，谭春媛在手机上打麻将，唐知雅和郑冉组团打游戏，谭淼有些瞌睡。
突然，语音电话弹出来，“周纳川”三个字映入眼帘。
谭淼醒过神，只匆匆戴上口罩就出了病房，她躲去楼梯间。
“喂，纳川。”
“在哪个医院？”
“啊？”
“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谭淼条件反射地答：“第五医院。”
“好，我一会儿就到。”
谭淼不淡定了，被这句话砸了个眼冒金星，“你来淮市了？”
“嗯，刚到。”对方却很冷静。
“你怎么——”谭淼停下，想想也知道是尹夏说的。
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她默了半天才继续：“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一个小时之后，谭淼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周纳川，他穿着一件板正的黑色大衣，依旧什么也没拿，挺拔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比这天气还冷。
她不管不顾地飞奔过去。
即使全副武装，周纳川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熟练地接住。
谭淼仰头去看，周纳川也戴着口罩，但情人的眼睛比千言无语都有用，此刻无声胜有声。
才刚分开没两天，以为还需要很久才能相见，没想到他的拥抱和味道这么快就再次降临，她静静感受了几十秒。
“你姑姑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谭淼被吓了一跳，嘶哑干涩的嗓音并不是平时那种好听的低沉，她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你感冒了？”
“没事。”周纳川去拉她的手，刚碰到就皱了眉，“怎么这么凉？”
谭淼眉比他皱得还厉害，“不是我凉，是你太热了。”
她踮起脚，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触手滚烫，她脸色一下变了，“你发烧了！”
“都烧成这样了还大老远跑到淮市来，你不要命了！”谭淼急得跺脚，“不行，要去看医生。”
还好两人就在医院门口。
周纳川重新抱住她，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不用看医生，我有数，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你姑姑怎么样了？”
“你根本没数！你不能走，跟我进去！”谭淼从他的怀抱里脱身，极其少见地发了脾气，甚至都不再大度地劝他走。
问了两遍她的家人都没得到答案，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周纳川摩挲谭淼的甲盖安抚她，“没事，我自己去，你回去照顾你姑姑。”
“不要。”谭淼倔强地拒绝，“我陪你去。”
周纳川想再说，谭淼的手机响起来。
“表姐，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人？”
“我马上就回去。”谭淼很快挂了。
周纳川：“回去吧，她们会担心的。”
谭淼：“我去和她们说一声。”
周纳川微微点头。
谭淼却没走，“你跟我一起去，正好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她们，很快的，然后我们就去看医生。”
周纳川脊背肌肉僵化，用一种看不透的眼神深深望着她。
谭淼抱住他的胳膊，“快走，不能再耽误了。”
虚虚垒起的堡垒再一次被攻陷，周纳川松了劲儿，轻而易举地被她拉着前进。
谭淼想逃，“我之前不都和你说过了吗？”
“你说了个屁！”唐知雅拉住她不让她跑，“快，给我从你们高中时候开始讲。”
谭淼举旗投降，不得不从很久之前说起，恍惚间竟讲了挺久。
她和周纳川之间的故事迎来了第一个听众。
“你俩还挺有缘分。”唐知雅评价道，“不过听起来他家里情况不太好呀，你有没有问过他家里现在什么样？”
谭淼缓缓摇头，“只知道他妈妈已经恢复了，其他的我没问过，应该没什么事。”
“你就是傻得可以，这些都没了解清楚就敢和他在一起。”
谭淼被唐知雅损惯了，毫不在意，“能有什么事，家人健康，事业成功，不就够了嘛。”
唐知雅想了想，“也是，至少经济条件不错，你跟着他在钱上不会吃亏。”
谭淼嘟囔：“我谈恋爱又不光看钱。”
“对，你还倒贴钱！”唐知雅恶狠狠地掐她脸，“挑衣服花了不少吧。”
谭淼上赶着任她掐，笑嘻嘻地说：“人家看我是你的朋友，还给我算友情价呢。”
“你这个恋爱脑，没救了。”
“什么恋爱脑，我只是送个礼物。”
“恋爱脑都不承认自己是恋爱脑。”唐知雅咬牙切齿地说：“那时候和姓贺的在一起就这样，飞来飞去就为了去看他，我都不想说，结果他记着你的好了吗？我告诉你恋爱脑都没有好下场的，你现在这死出比那时候还严重，面对男人能不能支棱起来，啊？”
谭淼谈恋爱不想太多，如果对方能开心她宁愿多付出一点，她觉得这没什么，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对他毫无保留地好。
但这话说出来唐知雅能骂死她，谭淼选择缄默于心，她附和道：“我努力。”
“嘁。”唐知雅放开她开始刷朋友圈，滑到一条动态，她瞪大眼睛，“你家里人住院了？”
谭淼被问得一懵，心提起来，“我不知道呀，为什么这么问？”
唐知雅将屏幕怼到她眼前，“你表妹发的朋友圈，说她在陪床。”
［医院的陪护床睡着好难受/哭泣］
配图是一张医院病床的照片，再看时间，是早上八点多发的。
谭淼今天一直在拍戏，还没来得及看朋友圈，她直接给郑冉打电话，等了半天对方才接。
“喂表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没拍戏吗？”
来剧组之前给家里人说过，所以他们都知道她在柏市拍戏，谭淼张口就问：“你在医院？谁住院了？”
“你怎么知道的？哦对，是不是看到我发的朋友圈了？”
“没事，你别急，就是我妈她下楼梯不小心踩空了，脚掌骨折，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郑冉的语气还算平静，谭淼稍稍松了口气，“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我爸说不是很严重，就是要养上好几个月，现在已经打了石膏，在医院再观察几天。”
郑正就是骨科医生，谭淼宽心不少，她说：“我回去一趟吧。”
郑冉急道：“别！你拍戏那么忙哪有时间回来？我和我爸轮流看着呢，过几天就出院了，到时候在家里休养。”
谭淼：“没事，我明后两天正好没通告，好久没回去了，我也想回家看看。”
“好吧，那表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把医院地址发我，我到时候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谭淼立刻开始看回淮市的机票。
唐知雅在旁边听了个明白，她说：“我陪你一起回去。”
“好。”谭淼也没客气，只是有点过意不去，“你才刚来就要回去，本来还说带你在周围转转呢。”
“不转了，咱姑比这重要多了，反正我迟早都得回，我来就是想和你待几天，咱一起回淮市也是一样的。”唐知雅安慰她，“碰巧你有假，不然你想回都回不了。”
谭淼也觉得幸运，她最近每天戏份都很多，今天刚好忙完一阵，明后两天都没排戏，结果就遇上谭春媛住院。
能赶上的机票只剩明天一大早的，谭淼订完机票去找尹夏。
虽然很突然，但尹夏还是拿出她越来越出色的专业素养，“淼淼姐你放心回去吧，我就在这边守着，有什么情况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
疾步奔往病房，与迎面出来的护士撞了个正着，谭淼鞠着躬道歉，“不好意思。”
她的声音闷在口罩里，护士奇怪地打量面前这个全身上下什么也不露的人，“在医院里不要跑。”
谭淼连连答应：“是，是。”
等护士走了她才推门进去，“姑姑！”
谭春媛正靠着病床吃苹果，听见这句腾地坐起来，“水水？”
谭淼来到床前，把帽子口罩还有墨镜全部摘掉，“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拍戏呢吗？”谭春媛握住她的手，爱怜地拍着。
“刚好有两天假。”谭淼看向谭春媛打石膏的脚，“脚怎么样？还疼吗？”
“哎呦不疼，就是一点点骨折，你姑父都说没事，把你急得。”谭春媛抽出张纸巾来替谭淼擦汗。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小冉？”谭春媛去瞅郑冉，“你表姐这么忙，告诉她干什么，你闲得慌？”
莫名其妙被骂，郑冉呛道：“我哪有？是表姐看了我发的朋友圈，我也劝她别回来，但她要来看你我有什么办法？要怪也怪你，下楼梯不看路。”
谭春媛没好气地说：“你没事发什么朋友圈，还说不是闲得慌？”
郑冉吊儿郎当，“我就爱发。”
母女两人又开始斗嘴，谭淼笑着劝：“真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和小冉没关系。”
“看！”郑冉嘴翘到天上，把刚削的苹果递给谭淼，“表姐吃个苹果。”
看到后面的唐知雅，她又拿起水果刀，“知雅姐也来了呀，那我再削一个。”
唐知雅夸赞她：“真乖！”
谭淼一边吃苹果一边和谭春媛说话。
谭春媛问她：“什么时候走？”
谭淼：“明晚的机票。”
“唉，又是匆匆忙忙的。”谭春媛心疼她，“你这工作也太累了，都怪你叔叔，非要你学什么艺术，当时我就说该让你学医。”
郑冉闲闲地接话：“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到现在还惦记让人学医。”
谭春媛瞪她：“你闭嘴。”
谭淼笑得无奈，“我学习不好，当医生才是害人呢，而且都休息好久了，现在才刚开始工作，有什么累的。”
谭春媛一想起她经历的那些就怄得慌，“网上那些你都别看，那些人嘴上不积德，迟早要遭报应。”
谭淼乖巧地点头，“我不看，你们也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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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语音电话弹出来，“周纳川”三个字映入眼帘。
谭淼醒过神，只匆匆戴上口罩就出了病房，她躲去楼梯间。
“喂，纳川。”
“在哪个医院？”
“啊？”
“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谭淼条件反射地答：“第五医院。”
“好，我一会儿就到。”
谭淼不淡定了，被这句话砸了个眼冒金星，“你来淮市了？”
“嗯，刚到。”对方却很冷静。
“你怎么——”谭淼停下，想想也知道是尹夏说的。
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她默了半天才继续：“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
一个小时之后，谭淼在医院门口见到了周纳川，他穿着一件板正的黑色大衣，依旧什么也没拿，挺拔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比这天气还冷。
她不管不顾地飞奔过去。
即使全副武装，周纳川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熟练地接住。
谭淼仰头去看，周纳川也戴着口罩，但情人的眼睛比千言无语都有用，此刻无声胜有声。
才刚分开没两天，以为还需要很久才能相见，没想到他的拥抱和味道这么快就再次降临，她静静感受了几十秒。
“你姑姑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谭淼被吓了一跳，嘶哑干涩的嗓音并不是平时那种好听的低沉，她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你感冒了？”
“没事。”周纳川去拉她的手，刚碰到就皱了眉，“怎么这么凉？”
谭淼眉比他皱得还厉害，“不是我凉，是你太热了。”
她踮起脚，用手背试他额头温度，触手滚烫，她脸色一下变了，“你发烧了！”
“都烧成这样了还大老远跑到淮市来，你不要命了！”谭淼急得跺脚，“不行，要去看医生。”
还好两人就在医院门口。
周纳川重新抱住她，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不用看医生，我有数，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你姑姑怎么样了？”
“你根本没数！你不能走，跟我进去！”谭淼从他的怀抱里脱身，极其少见地发了脾气，甚至都不再大度地劝他走。
问了两遍她的家人都没得到答案，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周纳川摩挲谭淼的甲盖安抚她，“没事，我自己去，你回去照顾你姑姑。”
“不要。”谭淼倔强地拒绝，“我陪你去。”
周纳川想再说，谭淼的手机响起来。
“表姐，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人？”
“我马上就回去。”谭淼很快挂了。
周纳川：“回去吧，她们会担心的。”
谭淼：“我去和她们说一声。”
周纳川微微点头。
谭淼却没走，“你跟我一起去，正好我可以把你介绍给她们，很快的，然后我们就去看医生。”
周纳川脊背肌肉僵化，用一种看不透的眼神深深望着她。
谭淼抱住他的胳膊，“快走，不能再耽误了。”
虚虚垒起的堡垒再一次被攻陷，周纳川松了劲儿，轻而易举地被她拉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