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飞莺Placebos
20.第 20 章
整整一天，向菀忙得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在宴会上忙完，她再去厨房帮忙。
向菀碰到一些同校的同学，但，就像上次在ktv一样，他们完全没有认出是她。
或者说，他们的目光从来没有落在一个佣人身上。
有几个还算记得住她的同学提了一嘴——
“延希家那个小保姆怎么不在”“可能搬走了吧”“她考得怎么样”“这谁知道”……
向菀来去匆匆的，往返于厨房和客厅，还是被一个男生叫住。
那个叫林轲的男同学让她把香槟杯拿走，看着她的眼睛：“哎，你叫什么名字呀？有微信吗？咱俩加一个。”
微信是最近刚流行起来的一个社交app，创新点是可以发互相语音，向菀知道这个，但没有下载，因为岌岌可危的旧手机硬件不支持。
“您好先生，我没有微信。”
“那你下一个，我教你。”
“我没带手机。”
向菀身边只带了一个对讲机，用来工作，手机已经没电了，放在房间里充电。
林轲看着她，总觉得这小女仆比第一次见她时更灵了，之前的几年，再来路延希家，再也没见到她，藏得跟什么似的。
林轲学习也忙，生活更是多姿多彩，时间一长也就忘了，这会儿见到她又想起来。
“你上大学了吗？年龄看着不大的样子。对了，我送你一个手机吧。明天我让司机送过来。”
向菀虽然面上保持微笑，心里则诊断他脑子有问题，比路延希还要严重，这家伙在自说自话什么呢？
正愁怎么摆脱他，幸好对讲机及时响了，她微微欠身，赶紧跑掉。
林轲正要追，后颈领子被一把攥住，回头一看，路延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你、在、做、什、么？”
“嗐，我有点想追你家小——”
话音未落，他就被面上还带着微笑的路延希往前推了一把。
林轲往前踉跄几步，双手直接就杵进音乐喷泉里。溅了一身水。
“我靠！路延希，我皮鞋都沾水了！”
“一双鞋而已，你穷得这么揭不开锅？”
男生们闹起来，倒也没到吵架的地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路延希平常的玩闹。
路延希则看着掌心，只有他自己惊讶于心底突然迸发的一丝戾气。
他劝告自己不至于，毕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
闹够后，路延希带他们去自己的房间玩。顺便也是给林轲换身衣服。
裴梓辰注意到他有点不正常，手臂搭住他肩膀，“怎么了？”
“没事。”
路延希不想告诉任何人他和向菀的事。
裴梓辰以为他为另一件事烦恼，“你今天愿意过生日，我还挺惊讶的。”
路延希表情淡淡，“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他们陪林轲换完衣服，让人到游戏室等着。
裴梓辰想要借用一下路延希的电脑，他们单独来到书房，“话说，你家另一个跟咱同校的小保姆呢？考到哪里了？”
“我家保姆，当然考京大。”
裴梓辰心想，这莫名其妙自豪的语气是那样，“真考上了啊，学什么？”
“你管这么多？”
“我就八卦一下。以后也是同学了嘛。”
路延希不说话，裴梓辰把笔记本打开，他在暑假旅游后，有点无聊，先去自家公司实习一段时间，虽说是实习，他也认真对待，主动做ppt。
搜索资料时，裴梓辰无意间看到搜索栏最下方的历史记录。一个叫做nenmo的词条十分显眼。
稍微拼读一下，就破解出是什么。
裴梓辰啧啧两声，看着路延希：“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一款啊。”
路延希茫然抬头，看向屏幕，反应了一会儿，陷入无语境地。
“不是我……”
他尝试解释，又没办法解释。
裴梓辰意味深长地笑着，“多大点事儿，我不往出说，你别紧张。”
路延希冷着脸。
他也不好跟朋友讲，他把电脑借给了家里的佣人。
而且，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向菀为什么要搜索这个东西。
她有看这些低俗女人的爱好？
够奇葩的。
裴梓辰问他要不要资源，他帮他找一些“种子”，路延希的回应是直接把电脑屏幕扣下，裴梓辰的手被夹住，痛得他嗷嗷叫。
路延希想，自己的名声算是被向菀毁了！
***
今晚没有月亮，郊外的星光一闪一闪。
生日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客人们才陆续告辞。
向菀和其他佣人们一起打扫了一个半小时，孙管家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明早再做收尾工作。
这个生日，路家男女主人也给她们包了大红包，相当于额外一笔加班费。
向菀把钱收在口袋里。累了一整天，正要开门洗澡，只见路延希就这么侧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肘搭在椅背，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以前路延希都是坐在阳台，今天直接进了房间，让她有点意外。
“怎么了？”
向菀习惯先去洗手间洗手。
路延希从座位上站起身，在这个狭小的屋子若无其事地逛了两步，来到她身边。
向菀身上沾有烟花燃放后的味道，风扑尘尘的，但不令人讨厌，洗过手后，洗手液的柠檬清香味覆盖上来。
他伸手，衬衫袖口下，露出一截百达翡丽，“我的手表，被你戴反了。”
向菀擦完手，看了眼，还真的。
但，手表戴反，摘了重戴不就好了？至于又跑过来。
“你得知道错误，才会改进。”
路延希像是看透她的想法。
向菀小心把表摘了，再重新戴上，要知道这表得有上百万，比她值钱多了，绝不能掉在地上。
期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腕上的肌肤。意外地，还挺温暖。
向菀抬眼瞄了下路延希。
他……不讨厌她碰到他吗？
不过，他昨天都主动吻她了。
手和嘴巴比，哪个更脏一点？
向菀客观地想，屁股才是最脏的吧。
这么漫无边际地出着神，为他戴表的那只手反握住她，眼前漫上来一片阴影。
路延希弯身偏头，身上那股杜若香味飘过来，再夹杂点香水，后调有些广麝香的暗沉。
又接吻了。
这一次，不是上一次落叶降落湖面般，清淡缥缈的，层层涟漪的吻。她能感到对方的牙齿轻咬住她的下唇，身体所有的感官似乎全都集中在嘴巴上。向菀喉咙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嗯”。有点像疑问的尾音，又有点承受不住陌生怪异的触感似的，另一只手攥紧路延希的领带——这个动作，反而把他整个人拽得往前压。
向菀感到嘴唇碰到很软的什么东西，她用舌尖去舔了舔，腰突然被蓦然搂紧。后知后觉那是什么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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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脖颈，刷地全红了，她想说句抱歉，不是故意的，但大脑已经彻底罢工，晕晕乎乎地接受对方的入侵。
直到头顶碰到了什么，导致金属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俩人都停下来，那是向菀昨晚手洗挂在支架上的内衣，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位置，向菀整个人被强势按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男孩女孩都睁大眼睛看对方，但呼吸全都乱了。
路延希拉开碍事的衣架，垂眸看到女生亮盈盈一双瞳孔，重重滚动喉结，手指把领带扯开，再度俯身——
洗手间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随后是一串匆匆脚步声。
“菀菀，你明天下午跟我出去一趟，逛街买点……菀菀？”
宋惠的声音在虚掩着的洗手间门外清晰地响起。
向菀立刻推开路延希，跑出门外，顺手把门合上，并死死地靠在门板，企图挡住门上那一小片磨砂玻璃。
“我，我刚要洗澡！”
一开口，向菀的声音就有点变调，不像平常那般清淡。有点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活力了。
向菀意识到这一点，再沉着补充一句：“妈妈，你吓我一跳。”
宋惠奇怪地看着她：“除了妈妈，这个屋子又没人能进来，有啥好怕的？”
向菀抿了抿滚烫的唇，“你以后进门能不能先敲一敲？”
再父母面前，孩子哪有什么隐私。
而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都快要离职上大学。怎么忽然提出这要求。
但，这女儿的性格一向都捉摸不透，宋惠嘴上答应几句。又觉得她不对劲，“你嘴巴怎么了？怎么那么红？还有点肿了……”
还有点湿润。
向菀赶紧拿袖子蹭干嘴巴，“我刚才吃辣椒了。有点红。”
宋惠知道孩子一吃辣椒就脸红嘴巴红的，还会流眼泪，和眼前被谁欺负过的模样还挺像的。心里那点怀疑也就散了大半。
宋惠道：“不能吃辣还把嘴巴吃成这样……哎，赶紧洗洗睡了，明天下午跟我去逛逛街。”
“哦，好的。”
向菀本来不想去，但此刻为了打发走宋惠，还是点点头。
宋惠刚要走，眼尖地看到椅子上搭着一件男士西服。
跨了几步，她立刻提起来，“这是谁的？”
向菀镇定地说：“那是小路总的，刚才碰到他，说衣服脏了，直接让我带回来处理。”
宋惠当然对路延希的西服眼熟，况且，西服口袋里的手帕上绣着路延希名字首字母缩写的花体字。
确确实实是路延希的。
宋惠说：“我顺道送去干洗吧。”
向菀轻声道谢。
宋惠看了眼她腰上已经被扯开一半的工作服，再看了看紧闭房门的洗手间。转身走了。
向菀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宋惠一走，她就把身体贴到门上，竖耳朵听她有没有走远。
此时，室内另一道门被打开。
路延希再出来，已经和他刚来时一样端正做派，只有领带和衬衫上不合常理的褶皱泄露出什么。
他说：“我走了。”
话是这样说，路延希的目光仍旧落在女孩子脸上。
向菀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手腕，待他真的要从阳台走，才叫住他。
“等等。”
路延希回头，向菀只是把他落下的手机递给他。
他略微扬眉，揣进西裤口袋里。
这次，头也不回地走掉。
在宴会上忙完，她再去厨房帮忙。
向菀碰到一些同校的同学，但，就像上次在ktv一样，他们完全没有认出是她。
或者说，他们的目光从来没有落在一个佣人身上。
有几个还算记得住她的同学提了一嘴——
“延希家那个小保姆怎么不在”“可能搬走了吧”“她考得怎么样”“这谁知道”……
向菀来去匆匆的，往返于厨房和客厅，还是被一个男生叫住。
那个叫林轲的男同学让她把香槟杯拿走，看着她的眼睛：“哎，你叫什么名字呀？有微信吗？咱俩加一个。”
微信是最近刚流行起来的一个社交app，创新点是可以发互相语音，向菀知道这个，但没有下载，因为岌岌可危的旧手机硬件不支持。
“您好先生，我没有微信。”
“那你下一个，我教你。”
“我没带手机。”
向菀身边只带了一个对讲机，用来工作，手机已经没电了，放在房间里充电。
林轲看着她，总觉得这小女仆比第一次见她时更灵了，之前的几年，再来路延希家，再也没见到她，藏得跟什么似的。
林轲学习也忙，生活更是多姿多彩，时间一长也就忘了，这会儿见到她又想起来。
“你上大学了吗？年龄看着不大的样子。对了，我送你一个手机吧。明天我让司机送过来。”
向菀虽然面上保持微笑，心里则诊断他脑子有问题，比路延希还要严重，这家伙在自说自话什么呢？
正愁怎么摆脱他，幸好对讲机及时响了，她微微欠身，赶紧跑掉。
林轲正要追，后颈领子被一把攥住，回头一看，路延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你、在、做、什、么？”
“嗐，我有点想追你家小——”
话音未落，他就被面上还带着微笑的路延希往前推了一把。
林轲往前踉跄几步，双手直接就杵进音乐喷泉里。溅了一身水。
“我靠！路延希，我皮鞋都沾水了！”
“一双鞋而已，你穷得这么揭不开锅？”
男生们闹起来，倒也没到吵架的地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路延希平常的玩闹。
路延希则看着掌心，只有他自己惊讶于心底突然迸发的一丝戾气。
他劝告自己不至于，毕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
闹够后，路延希带他们去自己的房间玩。顺便也是给林轲换身衣服。
裴梓辰注意到他有点不正常，手臂搭住他肩膀，“怎么了？”
“没事。”
路延希不想告诉任何人他和向菀的事。
裴梓辰以为他为另一件事烦恼，“你今天愿意过生日，我还挺惊讶的。”
路延希表情淡淡，“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他们陪林轲换完衣服，让人到游戏室等着。
裴梓辰想要借用一下路延希的电脑，他们单独来到书房，“话说，你家另一个跟咱同校的小保姆呢？考到哪里了？”
“我家保姆，当然考京大。”
裴梓辰心想，这莫名其妙自豪的语气是那样，“真考上了啊，学什么？”
“你管这么多？”
“我就八卦一下。以后也是同学了嘛。”
路延希不说话，裴梓辰把笔记本打开，他在暑假旅游后，有点无聊，先去自家公司实习一段时间，虽说是实习，他也认真对待，主动做ppt。
搜索资料时，裴梓辰无意间看到搜索栏最下方的历史记录。一个叫做nenmo的词条十分显眼。
稍微拼读一下，就破解出是什么。
裴梓辰啧啧两声，看着路延希：“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一款啊。”
路延希茫然抬头，看向屏幕，反应了一会儿，陷入无语境地。
“不是我……”
他尝试解释，又没办法解释。
裴梓辰意味深长地笑着，“多大点事儿，我不往出说，你别紧张。”
路延希冷着脸。
他也不好跟朋友讲，他把电脑借给了家里的佣人。
而且，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向菀为什么要搜索这个东西。
她有看这些低俗女人的爱好？
够奇葩的。
裴梓辰问他要不要资源，他帮他找一些“种子”，路延希的回应是直接把电脑屏幕扣下，裴梓辰的手被夹住，痛得他嗷嗷叫。
路延希想，自己的名声算是被向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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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没有月亮，郊外的星光一闪一闪。
生日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客人们才陆续告辞。
向菀和其他佣人们一起打扫了一个半小时，孙管家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明早再做收尾工作。
这个生日，路家男女主人也给她们包了大红包，相当于额外一笔加班费。
向菀把钱收在口袋里。累了一整天，正要开门洗澡，只见路延希就这么侧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只手肘搭在椅背，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以前路延希都是坐在阳台，今天直接进了房间，让她有点意外。
“怎么了？”
向菀习惯先去洗手间洗手。
路延希从座位上站起身，在这个狭小的屋子若无其事地逛了两步，来到她身边。
向菀身上沾有烟花燃放后的味道，风扑尘尘的，但不令人讨厌，洗过手后，洗手液的柠檬清香味覆盖上来。
他伸手，衬衫袖口下，露出一截百达翡丽，“我的手表，被你戴反了。”
向菀擦完手，看了眼，还真的。
但，手表戴反，摘了重戴不就好了？至于又跑过来。
“你得知道错误，才会改进。”
路延希像是看透她的想法。
向菀小心把表摘了，再重新戴上，要知道这表得有上百万，比她值钱多了，绝不能掉在地上。
期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腕上的肌肤。意外地，还挺温暖。
向菀抬眼瞄了下路延希。
他……不讨厌她碰到他吗？
不过，他昨天都主动吻她了。
手和嘴巴比，哪个更脏一点？
向菀客观地想，屁股才是最脏的吧。
这么漫无边际地出着神，为他戴表的那只手反握住她，眼前漫上来一片阴影。
路延希弯身偏头，身上那股杜若香味飘过来，再夹杂点香水，后调有些广麝香的暗沉。
又接吻了。
这一次，不是上一次落叶降落湖面般，清淡缥缈的，层层涟漪的吻。她能感到对方的牙齿轻咬住她的下唇，身体所有的感官似乎全都集中在嘴巴上。向菀喉咙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嗯”。有点像疑问的尾音，又有点承受不住陌生怪异的触感似的，另一只手攥紧路延希的领带——这个动作，反而把他整个人拽得往前压。
向菀感到嘴唇碰到很软的什么东西，她用舌尖去舔了舔，腰突然被蓦然搂紧。后知后觉那是什么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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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头顶碰到了什么，导致金属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俩人都停下来，那是向菀昨晚手洗挂在支架上的内衣，而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位置，向菀整个人被强势按在洗手间的墙壁上。
男孩女孩都睁大眼睛看对方，但呼吸全都乱了。
路延希拉开碍事的衣架，垂眸看到女生亮盈盈一双瞳孔，重重滚动喉结，手指把领带扯开，再度俯身——
洗手间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随后是一串匆匆脚步声。
“菀菀，你明天下午跟我出去一趟，逛街买点……菀菀？”
宋惠的声音在虚掩着的洗手间门外清晰地响起。
向菀立刻推开路延希，跑出门外，顺手把门合上，并死死地靠在门板，企图挡住门上那一小片磨砂玻璃。
“我，我刚要洗澡！”
一开口，向菀的声音就有点变调，不像平常那般清淡。有点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活力了。
向菀意识到这一点，再沉着补充一句：“妈妈，你吓我一跳。”
宋惠奇怪地看着她：“除了妈妈，这个屋子又没人能进来，有啥好怕的？”
向菀抿了抿滚烫的唇，“你以后进门能不能先敲一敲？”
再父母面前，孩子哪有什么隐私。
而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都快要离职上大学。怎么忽然提出这要求。
但，这女儿的性格一向都捉摸不透，宋惠嘴上答应几句。又觉得她不对劲，“你嘴巴怎么了？怎么那么红？还有点肿了……”
还有点湿润。
向菀赶紧拿袖子蹭干嘴巴，“我刚才吃辣椒了。有点红。”
宋惠知道孩子一吃辣椒就脸红嘴巴红的，还会流眼泪，和眼前被谁欺负过的模样还挺像的。心里那点怀疑也就散了大半。
宋惠道：“不能吃辣还把嘴巴吃成这样……哎，赶紧洗洗睡了，明天下午跟我去逛逛街。”
“哦，好的。”
向菀本来不想去，但此刻为了打发走宋惠，还是点点头。
宋惠刚要走，眼尖地看到椅子上搭着一件男士西服。
跨了几步，她立刻提起来，“这是谁的？”
向菀镇定地说：“那是小路总的，刚才碰到他，说衣服脏了，直接让我带回来处理。”
宋惠当然对路延希的西服眼熟，况且，西服口袋里的手帕上绣着路延希名字首字母缩写的花体字。
确确实实是路延希的。
宋惠说：“我顺道送去干洗吧。”
向菀轻声道谢。
宋惠看了眼她腰上已经被扯开一半的工作服，再看了看紧闭房门的洗手间。转身走了。
向菀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宋惠一走，她就把身体贴到门上，竖耳朵听她有没有走远。
此时，室内另一道门被打开。
路延希再出来，已经和他刚来时一样端正做派，只有领带和衬衫上不合常理的褶皱泄露出什么。
他说：“我走了。”
话是这样说，路延希的目光仍旧落在女孩子脸上。
向菀的视线始终落在他的手腕，待他真的要从阳台走，才叫住他。
“等等。”
路延希回头，向菀只是把他落下的手机递给他。
他略微扬眉，揣进西裤口袋里。
这次，头也不回地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