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飞莺Placebos
27.第 27 章
路家的客人是在三小时之后走的。几辆豪车消失在私家公路尽头。
盛怒之下的路家父母不知晓儿子的行踪，让佣人四处找找。
这才发现，地下车库多了一辆陌生的奥迪。
从车牌号来看，是路延希的。
由此判断，路延希早就回家了。
于是，佣人们又开始和路延希玩捉迷藏游戏。
这么大的路家，找人其实不难，因为所有房间都是一览无余的。
佣人人数多，挨个房间找过去，总会找到。
但，只要路延希想躲，他们没有一次能找得到的。
唯有等他自己现身。
佣人们只能先把别墅内找一遍，然后着重去花园找——这里是路延希每次现身的地方。
潘玲带着新人曼曼，和她一起找路延希。
她们先去了路延希的卧室，他自然不在。衣帽间，卫生间，浴室，书房，健身房……依次找过，最后，停在家庭影院前。
影院里有专门的洗手间，此外，有一个收纳室。
潘玲先敲了门，然后说：“哦对了，这个门的钥匙被菀菀拿走了，我们先找她。”
但，对讲机里，她们联系不到向菀。
孙管家说，向菀在打扫影院的中途，被路延希叫去跑腿。目前不在溪山花园。
潘玲只能说：“那我们待会儿去楼下孙姨那里拿备用钥匙。”
曼曼跟着潘玲，把五层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人，至于其他层，别的佣人也已经汇报过，路延希不在。
“那就只能去花园找了。”
下楼时，路过某扇门，曼曼指了下副楼位置：“我们那里不用找吗？”
“小路总不可能躲在副楼。”潘玲笃定道。
曼曼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雇主家的儿子不可能去佣人所在的地盘，一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二是因为，副楼战地面积不大，时不时地会出现某位住家佣人的身影，被发现是难免的事，根本不用刻意找。
路延希想躲，根本不会躲在这里。
又在别墅找了一遍，理所当然地没有找到路延希。
家庭影院的那间收纳室里自然也空无一人。
潘玲顺便检查了下。
嗯，这里的灰尘被清得很干净。
唯独，台式电脑屏幕歪了个角度，她伸手摆正。
潘玲重新把门锁上。
下楼梯时，曼曼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向菀，她一手提着吸尘器，一手抱着一只硕大的袋子，里面装满衣服，大概是雇主需要洗净的衣服。
她低着头，快步走过。
曼曼叫住她：“菀菀，我们正在找小路总，你忙完也过来吧。”
向菀没有扎头发，新买的眼镜也没戴上，保持垂头的姿态，简单地说了句“知道了”，就立刻消失在货梯里。
曼曼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向菀马上就要开学，从路家离职，她想在工作上摸鱼也可以理解。因为平时也很勤快，佣人们对她很宽容。
电梯到达一楼。
走廊没人，偶尔传来楼梯间有人上下楼的踢踏声。
向菀一溜烟地小跑回自己的房间，就立刻把门锁了。
她不放心，又把椅子卡在门前。
过了两秒，又觉得这个椅子有点好笑，她再把它搬回原位。
正在这时，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
门缝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冲她勾了勾，“过来。”
向菀抱着浴巾走过去，正犹豫是不是要进去。
进吧，总觉得有点不尊重隐私。
不进吧，又觉得，反正待会儿都要看光光，也不差这一会儿。
犹豫中，门被推开，她直接被人拽进去。
向菀就撞进充满水汽的怀抱里。手里的浴巾被拿走，路延希沉沉地命令：“给我擦头发。”
他用的是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液，和他自身的气息一中和，与向菀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了。
几十分钟前，他们从影院的收纳室出来，并整理好案发现场。向菀因为被亲得腿软，全程是被路延希以一种面对面的姿势抱着走。
应该说是侥幸，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他们坐电梯到达一楼，再从阳台翻进来。
因为出了一身的汗，又在阳台蹭了一层灰。路延希让向菀先洗澡，轮到他时，路延希却很嫌弃佣人的东西，非常挑剔地说沐浴液的香味难闻，用起来不舒服，还有，他没有浴巾，也没有换洗的衣服。
向菀喝了点水，脸上终于降温，说她可以回去取。路延希再告诉她，取完这些东西，再去拿几盒安全套过来。
路家确实会定期准备一些计生用品，当然是供男女主人使用，虽然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很少。
向菀知道具体位置。
她问：“……拿多少？”
路延希扬眉道：“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这真的不是在炫耀自己吗。
向菀说：“不给你爸妈留点？”
“正好方便他们生第三胎。”
“……”
向菀推门出去。
谁知再回来，他已经洗好了。
向菀快速抬眼，掠过中间部位，定定地看他的眼睛，双手抬起，去擦他头上的浴巾。而这个动作，反而像投怀送抱似的。
路延希只是略略勾唇，搂住她腰的同时，不知第几次地同她接吻。
向菀被他的力量带得一步步后退，退到洗手间外，然后，身体放在床上。
天花板的灯有些刺眼，向菀拿手去挡，路延希注意到这一点，再啄吻她几下，起身去把灯关了，向菀松口气，却见他把手机里闪光灯开了，扔在书桌上。
他们被一角灯光照耀，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把大半个墙壁都填满了。
向菀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她下意识用手臂挡住，有点不知所措。
她在致行高中听过生理课，知道做这事得大致流程。但她不确定会不会痛。路延希看样子是挺有经验的，大概不会吧。
向菀从来不会认为这事有谁会“吃亏”，只要不怀孕，不生病，怎么做都随她心意。
心里做好这样的准备，但身体还是细微地发抖。
路延希把湿掉的浴巾扔在椅背上：“哼，有贼心没贼胆。”
向菀抿唇，硬是把手拿下来，并抬手掀开他浴巾。
路延希抓住她的手，把枕头拽过来，“话说，你的床太硬了，枕头也瘪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睡觉的？难怪黑眼圈这么重。”
但被子倒是沾有她身上的馨香，让人很想埋进去。
向菀提起精神，“你……小点声说话。”
她怕外面有人路过。
佣人的房子可不怎么隔音。她有时路过别人房间，会听见闷闷的打鼾声。
“该小声的是你。”
“啊？”
接下来，向菀被他抱住了。水润的肌肤相贴，体温没有想象中的冰冷，是发热的温暖。他没有直奔主题，手掌在她背后一拍一拍地抚着，吻流连在她的脸、额头、耳朵、颈侧，非常轻柔，让向菀想到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哄她睡觉。心情也仿佛坐在秋千上，荡荡悠悠地放松着。
感到怀里的女孩身体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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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路延希才重新吻她的唇。是比在收纳间的亲吻还要重的深吻。向菀的眼睛，很快蓄满盈盈水光，她睁大眼睛，眨眼速度加快，就是不让眼泪掉下去，这模样，反而让人觉得可爱到极点。路延希努力克制着呼吸，不要像个愣头青那样急促，做个爱而已，没必要太当回事，这么想着，另一只手迅疾地捞起她柔软的腰。
***
搁置在书桌上的手机，稳定地散发光源，与墙上的影子正好相反。
偶尔进来群消息，也被屋子里的人完全忽视，直到电量完全耗尽，光越来越弱，倏地一下，彻底熄灭。
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他们才被拉回现实。
向菀的牙齿从路延希的肩膀上松开，懵懵地问：“几点了？”
路延希再不回去，可能给孙管家添麻烦，大家今晚别想睡了。
“十点多。”
路延希去把洗手间的等打开。屋子里恢复光亮，只是没那么刺眼。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完全猜错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向菀想去给手机充电，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被空调的冷风一吹，有点冷，她立刻缩回去。
路延希把她手机插上数据线。屏幕亮起微光。转而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
向菀草草穿上工作服，问：“你不走吗？”
虽说做了，但今天没被任何人发现，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睡完我就想把我踢走，真无情啊。”
路延希和她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被你得逞了。你得对我负责。”
“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次。”
路延希以为女生会说，她也是第一次，扯平了，但向菀沉思了片刻，抬头问他，“怎么对你负责？”
“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不就是奴隶吗？”
“是这样。你喜欢钱，就会当金钱的奴隶。你喜欢自由，就会当自由的奴隶。你说你喜欢我，就要当我的奴隶。”
向菀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想反问一句，“那你也是我的奴隶吗”，但这句话反推回去，好像在间接地问“那你也喜欢我吗”。
她并不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只是说：“过来帮我穿衣服。”
质地柔软的纯色衬衫，是她随便从路延希衣帽间里拿过来的。她还不小心把领带拿过来了。
路延希却让她给他戴上，向菀没系过领带，这个时候，只能用小学时系红领巾那样系领带。
刚系好，路延希手指一扯，开了，向菀再给他系，他又扯开。
向菀清淡地抬眼看他，路延希说：“明天我会从家里搬走，你跟我一起住。”
“啊，搬去哪里？”
是大学附近的一套公寓，“大学了，总不能一直住父母家。”
“除了你和我，没有其他人。”路延希鬼使神差地又添上这么一句。
向菀斟酌了下，“……能晚两天吗？”
路延希抬眉，让她说一个站得住的理由。
向菀说：“在这里多住几天，工资会多点。”
路延希看傻子似的看她。
“还有……得跟孙姨道个别。”
路延希却提起另一件事，“你给孙姨她们送了礼物对吧？”
“是。”
“但是没送我。”
“……”
“开学前送个礼物给我。”
路延希走前，扔下这么一句。
向菀在懊悔，早知道就编个其他理由了。
盛怒之下的路家父母不知晓儿子的行踪，让佣人四处找找。
这才发现，地下车库多了一辆陌生的奥迪。
从车牌号来看，是路延希的。
由此判断，路延希早就回家了。
于是，佣人们又开始和路延希玩捉迷藏游戏。
这么大的路家，找人其实不难，因为所有房间都是一览无余的。
佣人人数多，挨个房间找过去，总会找到。
但，只要路延希想躲，他们没有一次能找得到的。
唯有等他自己现身。
佣人们只能先把别墅内找一遍，然后着重去花园找——这里是路延希每次现身的地方。
潘玲带着新人曼曼，和她一起找路延希。
她们先去了路延希的卧室，他自然不在。衣帽间，卫生间，浴室，书房，健身房……依次找过，最后，停在家庭影院前。
影院里有专门的洗手间，此外，有一个收纳室。
潘玲先敲了门，然后说：“哦对了，这个门的钥匙被菀菀拿走了，我们先找她。”
但，对讲机里，她们联系不到向菀。
孙管家说，向菀在打扫影院的中途，被路延希叫去跑腿。目前不在溪山花园。
潘玲只能说：“那我们待会儿去楼下孙姨那里拿备用钥匙。”
曼曼跟着潘玲，把五层找了一遍，都没找到人，至于其他层，别的佣人也已经汇报过，路延希不在。
“那就只能去花园找了。”
下楼时，路过某扇门，曼曼指了下副楼位置：“我们那里不用找吗？”
“小路总不可能躲在副楼。”潘玲笃定道。
曼曼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雇主家的儿子不可能去佣人所在的地盘，一是因为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二是因为，副楼战地面积不大，时不时地会出现某位住家佣人的身影，被发现是难免的事，根本不用刻意找。
路延希想躲，根本不会躲在这里。
又在别墅找了一遍，理所当然地没有找到路延希。
家庭影院的那间收纳室里自然也空无一人。
潘玲顺便检查了下。
嗯，这里的灰尘被清得很干净。
唯独，台式电脑屏幕歪了个角度，她伸手摆正。
潘玲重新把门锁上。
下楼梯时，曼曼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向菀，她一手提着吸尘器，一手抱着一只硕大的袋子，里面装满衣服，大概是雇主需要洗净的衣服。
她低着头，快步走过。
曼曼叫住她：“菀菀，我们正在找小路总，你忙完也过来吧。”
向菀没有扎头发，新买的眼镜也没戴上，保持垂头的姿态，简单地说了句“知道了”，就立刻消失在货梯里。
曼曼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向菀马上就要开学，从路家离职，她想在工作上摸鱼也可以理解。因为平时也很勤快，佣人们对她很宽容。
电梯到达一楼。
走廊没人，偶尔传来楼梯间有人上下楼的踢踏声。
向菀一溜烟地小跑回自己的房间，就立刻把门锁了。
她不放心，又把椅子卡在门前。
过了两秒，又觉得这个椅子有点好笑，她再把它搬回原位。
正在这时，洗手间里的水声停了。
门缝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冲她勾了勾，“过来。”
向菀抱着浴巾走过去，正犹豫是不是要进去。
进吧，总觉得有点不尊重隐私。
不进吧，又觉得，反正待会儿都要看光光，也不差这一会儿。
犹豫中，门被推开，她直接被人拽进去。
向菀就撞进充满水汽的怀抱里。手里的浴巾被拿走，路延希沉沉地命令：“给我擦头发。”
他用的是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液，和他自身的气息一中和，与向菀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了。
几十分钟前，他们从影院的收纳室出来，并整理好案发现场。向菀因为被亲得腿软，全程是被路延希以一种面对面的姿势抱着走。
应该说是侥幸，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他们坐电梯到达一楼，再从阳台翻进来。
因为出了一身的汗，又在阳台蹭了一层灰。路延希让向菀先洗澡，轮到他时，路延希却很嫌弃佣人的东西，非常挑剔地说沐浴液的香味难闻，用起来不舒服，还有，他没有浴巾，也没有换洗的衣服。
向菀喝了点水，脸上终于降温，说她可以回去取。路延希再告诉她，取完这些东西，再去拿几盒安全套过来。
路家确实会定期准备一些计生用品，当然是供男女主人使用，虽然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很少。
向菀知道具体位置。
她问：“……拿多少？”
路延希扬眉道：“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这真的不是在炫耀自己吗。
向菀说：“不给你爸妈留点？”
“正好方便他们生第三胎。”
“……”
向菀推门出去。
谁知再回来，他已经洗好了。
向菀快速抬眼，掠过中间部位，定定地看他的眼睛，双手抬起，去擦他头上的浴巾。而这个动作，反而像投怀送抱似的。
路延希只是略略勾唇，搂住她腰的同时，不知第几次地同她接吻。
向菀被他的力量带得一步步后退，退到洗手间外，然后，身体放在床上。
天花板的灯有些刺眼，向菀拿手去挡，路延希注意到这一点，再啄吻她几下，起身去把灯关了，向菀松口气，却见他把手机里闪光灯开了，扔在书桌上。
他们被一角灯光照耀，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把大半个墙壁都填满了。
向菀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她下意识用手臂挡住，有点不知所措。
她在致行高中听过生理课，知道做这事得大致流程。但她不确定会不会痛。路延希看样子是挺有经验的，大概不会吧。
向菀从来不会认为这事有谁会“吃亏”，只要不怀孕，不生病，怎么做都随她心意。
心里做好这样的准备，但身体还是细微地发抖。
路延希把湿掉的浴巾扔在椅背上：“哼，有贼心没贼胆。”
向菀抿唇，硬是把手拿下来，并抬手掀开他浴巾。
路延希抓住她的手，把枕头拽过来，“话说，你的床太硬了，枕头也瘪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睡觉的？难怪黑眼圈这么重。”
但被子倒是沾有她身上的馨香，让人很想埋进去。
向菀提起精神，“你……小点声说话。”
她怕外面有人路过。
佣人的房子可不怎么隔音。她有时路过别人房间，会听见闷闷的打鼾声。
“该小声的是你。”
“啊？”
接下来，向菀被他抱住了。水润的肌肤相贴，体温没有想象中的冰冷，是发热的温暖。他没有直奔主题，手掌在她背后一拍一拍地抚着，吻流连在她的脸、额头、耳朵、颈侧，非常轻柔，让向菀想到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哄她睡觉。心情也仿佛坐在秋千上，荡荡悠悠地放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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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置在书桌上的手机，稳定地散发光源，与墙上的影子正好相反。
偶尔进来群消息，也被屋子里的人完全忽视，直到电量完全耗尽，光越来越弱，倏地一下，彻底熄灭。
房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他们才被拉回现实。
向菀的牙齿从路延希的肩膀上松开，懵懵地问：“几点了？”
路延希再不回去，可能给孙管家添麻烦，大家今晚别想睡了。
“十点多。”
路延希去把洗手间的等打开。屋子里恢复光亮，只是没那么刺眼。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完全猜错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向菀想去给手机充电，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被空调的冷风一吹，有点冷，她立刻缩回去。
路延希把她手机插上数据线。屏幕亮起微光。转而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
向菀草草穿上工作服，问：“你不走吗？”
虽说做了，但今天没被任何人发现，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睡完我就想把我踢走，真无情啊。”
路延希和她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被你得逞了。你得对我负责。”
“什么？”
“因为我是第一次。”
路延希以为女生会说，她也是第一次，扯平了，但向菀沉思了片刻，抬头问他，“怎么对你负责？”
“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不就是奴隶吗？”
“是这样。你喜欢钱，就会当金钱的奴隶。你喜欢自由，就会当自由的奴隶。你说你喜欢我，就要当我的奴隶。”
向菀觉得颇有几分道理，想反问一句，“那你也是我的奴隶吗”，但这句话反推回去，好像在间接地问“那你也喜欢我吗”。
她并不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只是说：“过来帮我穿衣服。”
质地柔软的纯色衬衫，是她随便从路延希衣帽间里拿过来的。她还不小心把领带拿过来了。
路延希却让她给他戴上，向菀没系过领带，这个时候，只能用小学时系红领巾那样系领带。
刚系好，路延希手指一扯，开了，向菀再给他系，他又扯开。
向菀清淡地抬眼看他，路延希说：“明天我会从家里搬走，你跟我一起住。”
“啊，搬去哪里？”
是大学附近的一套公寓，“大学了，总不能一直住父母家。”
“除了你和我，没有其他人。”路延希鬼使神差地又添上这么一句。
向菀斟酌了下，“……能晚两天吗？”
路延希抬眉，让她说一个站得住的理由。
向菀说：“在这里多住几天，工资会多点。”
路延希看傻子似的看她。
“还有……得跟孙姨道个别。”
路延希却提起另一件事，“你给孙姨她们送了礼物对吧？”
“是。”
“但是没送我。”
“……”
“开学前送个礼物给我。”
路延希走前，扔下这么一句。
向菀在懊悔，早知道就编个其他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