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飞莺Placebos
48.第 48 章
向菀有几天没有回宿舍住，但有关她的讨论一直没停。
自从路延希承认追她，这个消息就迅速蔓延开来。
班里本来还有几个男生蠢蠢欲动，这下好了，面对路延希，根本没有竞争力。
回宿舍时，向菀被两个室友围住。
“被yc追是一种什么感觉？一定很幸福吧？”
“别的不说，路延希一定很大方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他啊？”
向菀只说：“现在要准备期末考试。”
两个室友有点复杂地交换眼神，总觉得向菀这个状态，跟热恋八竿子打不着，她按部就班地往返学校和公司，对路延希的态度，更像是吊着他。她本人对此没有炫耀和窃喜，但，也给人感觉很傲气。毕竟，那是路延希啊。
中午饭点时，路延希非要让向菀吃他带来的饭，她也就不和室友们一起吃饭，以免大家都不自在。
但路延希也没有实现和向菀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愿望，因为秦苏得知他重新追求向菀，每天跟护犊子似的监督他，从美院跑过来，加入他们的饭桌。
路延希烦得要死，又不能像怼别人一样怼回去。于是也把裴梓辰叫过来，让这俩人一起吵去，自己则抽空跟向菀单独聊几句。
只因和路延希相比，秦苏更看不惯裴梓辰。她刚转到致行国际高中时，被老师叫起来讲英语，裴梓辰是第一个笑喷出来的同学，那之后，秦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裴梓辰也觉得不太对，但他就是忍不住，所以，每次见到这女孩，让她多骂几句，多打几下，也不计较。全当还人情了。
四人吃完饭，打算回宿舍时，又有了矛盾。
秦苏最近也拿了驾照，家里给配了一辆墨绿色的mini cooper，拉着向菀就要送她回宿舍。
路延希握着向菀另一只手不放：“新手司机就别带人了，自己回去。”
秦苏挽着向菀另一只胳膊，“新手咋了，谁还没当过新手？你一出生就是老司机？而且我带的是菀菀，又不是你。你多嘴什么？”
路延希试图好好说话，“向菀容易晕车，坐你车吐了怎么办。”
秦苏觉得他在侮辱自己的车技，“我开车又不快，这距离这么短，怎么会晕车。”
路延希烦躁地往旁边一指：“你非要带人，就带裴梓辰。向菀坐我车。”
秦苏平等地创死所有男人，“我可不带臭男人上我的车，万一把我车弄脏了，我得洗车八百遍！”
向菀说：“我就做苏苏的车回去好了。也不远。”
裴梓辰举起双手：“你们吵归吵，不要把我也扯进去好么，而且，我也不脏啊，我一天洗两遍澡呢。”
他闻了闻自己领口和袖口，觉得挺好闻的啊。
秦苏：“谁管你洗几遍澡——啊！”
裴梓辰伸出袖子，就把手伸在秦苏的鼻子下。
秦苏嫌弃地往旁边躲，一边让他滚，一边尖叫着躲开。裴梓辰执着地问她香不香香不香。
路延希就是这个时候，趁秦苏不注意，拉住向菀往自己车走。上车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向菀无奈了：“你们别总欺负她。”
路延希看着车窗外，秦苏已经注意到这一招声东击西，正在暴打蹲在地上抱头求饶的裴梓辰，她抽空对路延希比了个中指，嘴型不用猜也是在口吐芬芳。
“……你确定是我们欺负她？”
向菀沉默几秒，“苏苏是女孩子，能用多大力，她打裴梓辰，自己的手也会疼啊。”
路延希彻底无语了。
见过护短，没见过这么护短的。
哼，他在向菀心里的地位，绝对比秦苏低多了。
他想，难道向菀喜欢这种闹腾的类型？
在秦苏追过来之前，路延希赶紧把车开走。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宿舍楼下。
路延希的车很惹眼，她让他停在侧门对面。
“我看，秦苏就是闲的。”
要是她也有对象，肯定没功夫拉着向菀。
“不啊，苏苏挺忙的。”
京大美院作为国内艺术类第一的院校，绝对不像其他艺术学校那样混一混就可以。
过一段时间，她就要去校外采风，课余时间，她还要学习法语。秦苏最近定了想要去巴黎，因为她喜欢这个城市。
路延希酸溜溜地想，一提秦苏，她话就多了，“巴黎啊，巴黎也没那么好，小偷多，卫生情况也不容乐观。想住得不错，得挑地段。”
向菀听他说一个自己从来没去过的城市，即便没有想象中那么乌托邦，目光也充满憧憬。
路延希看她感兴趣，也就多跟她讲了几句巴黎有关的事情。
“寒假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巴黎？顺便可以把欧洲其他国家也看了。还是挺好玩的。”
向菀垂下眼帘：“以后再说。”
路延希提起另外的话题：“马上就要圣诞节了，我们要互换礼物吗？”
向菀一口回绝，“选礼物很烦。”
送路延希的上一个礼物，已经很让向菀烦心了，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想让这件事浪费时间。
“那我送你。”
“也不用。”
路延希拉过她的手：“明白了，你只想让我陪你，对吗？”
向菀闭紧嘴巴。她才没有这样说。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路延希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
两个人的关系，虽然缓和了许多，但总停留在没有名分的阶段也很烦恼。路延希突然懂得了结婚证的好处。
有了这个证明，至少在书面和法律上，代表两个人是一体的。想分开也会留痕。代表了生命中这个人存在过。不论结局是否完美。
“等你考完试，你跟我去趟登记中心，把房本加上你的名字。”
向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
路延希继续说：“你寒假是不是要回一趟我家？孙姨之前还跟我问过你，大学是不是适应，你想送她们礼物的话，直接告诉我，我去买。还有……”
向菀没想到这么远的事，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周呢。
她说：“你话怎么变得这么多？”
路延希瞪着她：“我话再多，能有秦苏多？”
“不一样。”
“那你用嘴巴堵住我吧。”
向菀才不会中计，她看了看窗外行走的路人，伸手去堵住路延希的嘴，他直接在掌心处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指，咬她手腕。
向菀只觉得整个手臂先是发麻，皮肤又传来刺痛，忍不住推他肩膀。不知道哪里误触了喇叭，外面路人多多少少往这边看过来。
车内两个人面容镇定，看不见的角落，路延希被打了。
***
考试周如期而至。
向菀先在公司那边请了假，专心备考。
先是选修课，再是必修课。
向菀给路延希补了点那位非常严格的教授的专业。虽然是选修课，但采用闭卷形式，算得上正经的一次考试。难度也不是小打小闹。不怪被学长学姐们避之唯恐不及。
路延希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正，每次给他讲课，他好像都没有在听，一手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歪头盯着她。
向菀偶尔抽查提问，他倒也能回答一二。只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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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课总要上到床上去。
因为有几次，路延希把她的课本压了一道褶印，又弄脏了书页，向菀拒绝再度给他补课。
轰轰烈烈的考试周结束后，室友们打包行李回老家。
向菀也要收拾行李，只是她的行李本来就很少。
把所有冬季的衣物装进一个蛇皮袋。
guCCi的假包里，被她装了电子产品，录音笔、充电宝、路家佣人们送的kindle、路延希送的苹果手机。
除了他送的那只杯子，向菀有点怕打碎，原封不动地放在柜子里。
整个双肩包沉甸甸的。
室友看她连个行李箱都没有，打趣说让路延希给她买个奢侈品新包。路延希总不会差这点钱。
“连我男朋友都知道送我coach。”
向菀不会告诉别人，路延希给她买的东西都已经堆满了公寓里的衣帽间。
她偶尔会穿，但属实没必要带到学校炫耀。
大一上学期最后一天，向菀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
路延希有事，让她叫车回公寓。向菀自己坐地铁，先把行李放下，简单冲了个澡，就去公司加班了。
公司B轮融资结束，拉到了最大投资商，公司福利变得更好，除了过节费，还发了几张蛋糕连锁店的优惠券。
向菀正在想，到底要不要跟路延希一起去，毕竟秦苏在考试之后，就和家人出国玩了。没有别人能和她一起。优惠券的数量又太多了。
但是，路延希也没那么喜欢吃甜食。
一边想这些有的没得，一边在工位上修bug。下午，吃完下午茶后，向菀渴了，抱着保温杯去茶水间接水。出来时，正碰见公司几个老板正围着投资商代表走过来。
公司就那么大，没处避着。她只能静静站在角落，等他们先过去。
对方却先停止步伐，看着向菀，“你是不是在路总家工作过。”
是问句，但男人很笃定。
其他人没想到他们认识，都在暗暗看着向菀。
向菀没想到他会认出自己，立刻颔首，礼貌地打招呼，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彭总，您好。”
威严的中年男人露出个友好的笑容，“上次就觉得你眼熟，原来在这上班。”
“刚实习几个月。”
两人简单聊两句，彭总就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事后，学姐来找她，特意问此事。向菀把自己在路家工作的情况讲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路延希。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亲戚。”
“我和这位彭总也只是见过几次。”
“没事，有熟人总比没熟人好。”
学姐拍拍她肩膀，独自回了办公室。今天投资商过来，不过是谈一些合同后续问题。
等到晚上，路延希给向菀发来信息，要过来接她。问她几点下班。
向菀今天打算早点走。收拾双肩包下楼。
坐进路延希的车里，她把蛋糕券递过去，“公司发的，你要吗。你不要的话，就送你朋友。”
路延希接到手里瞧了眼，“你送我的东西，哪有转送别人的道理。”
向菀抿抿唇角。
路延希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心里啧一声，这女孩心思是真的绕，没点脑子都看不懂。
他轻声说：“你陪我去吧。”
向菀稍微犹豫一下，才点头，“嗯。”
路延希心情不错，“这个东西，没给别人吧？”
“没有。苏苏出国了。”
“……有的时候，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他把车子启动，开去附近的蛋糕店。
自从路延希承认追她，这个消息就迅速蔓延开来。
班里本来还有几个男生蠢蠢欲动，这下好了，面对路延希，根本没有竞争力。
回宿舍时，向菀被两个室友围住。
“被yc追是一种什么感觉？一定很幸福吧？”
“别的不说，路延希一定很大方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他啊？”
向菀只说：“现在要准备期末考试。”
两个室友有点复杂地交换眼神，总觉得向菀这个状态，跟热恋八竿子打不着，她按部就班地往返学校和公司，对路延希的态度，更像是吊着他。她本人对此没有炫耀和窃喜，但，也给人感觉很傲气。毕竟，那是路延希啊。
中午饭点时，路延希非要让向菀吃他带来的饭，她也就不和室友们一起吃饭，以免大家都不自在。
但路延希也没有实现和向菀两个人单独吃饭的愿望，因为秦苏得知他重新追求向菀，每天跟护犊子似的监督他，从美院跑过来，加入他们的饭桌。
路延希烦得要死，又不能像怼别人一样怼回去。于是也把裴梓辰叫过来，让这俩人一起吵去，自己则抽空跟向菀单独聊几句。
只因和路延希相比，秦苏更看不惯裴梓辰。她刚转到致行国际高中时，被老师叫起来讲英语，裴梓辰是第一个笑喷出来的同学，那之后，秦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裴梓辰也觉得不太对，但他就是忍不住，所以，每次见到这女孩，让她多骂几句，多打几下，也不计较。全当还人情了。
四人吃完饭，打算回宿舍时，又有了矛盾。
秦苏最近也拿了驾照，家里给配了一辆墨绿色的mini cooper，拉着向菀就要送她回宿舍。
路延希握着向菀另一只手不放：“新手司机就别带人了，自己回去。”
秦苏挽着向菀另一只胳膊，“新手咋了，谁还没当过新手？你一出生就是老司机？而且我带的是菀菀，又不是你。你多嘴什么？”
路延希试图好好说话，“向菀容易晕车，坐你车吐了怎么办。”
秦苏觉得他在侮辱自己的车技，“我开车又不快，这距离这么短，怎么会晕车。”
路延希烦躁地往旁边一指：“你非要带人，就带裴梓辰。向菀坐我车。”
秦苏平等地创死所有男人，“我可不带臭男人上我的车，万一把我车弄脏了，我得洗车八百遍！”
向菀说：“我就做苏苏的车回去好了。也不远。”
裴梓辰举起双手：“你们吵归吵，不要把我也扯进去好么，而且，我也不脏啊，我一天洗两遍澡呢。”
他闻了闻自己领口和袖口，觉得挺好闻的啊。
秦苏：“谁管你洗几遍澡——啊！”
裴梓辰伸出袖子，就把手伸在秦苏的鼻子下。
秦苏嫌弃地往旁边躲，一边让他滚，一边尖叫着躲开。裴梓辰执着地问她香不香香不香。
路延希就是这个时候，趁秦苏不注意，拉住向菀往自己车走。上车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向菀无奈了：“你们别总欺负她。”
路延希看着车窗外，秦苏已经注意到这一招声东击西，正在暴打蹲在地上抱头求饶的裴梓辰，她抽空对路延希比了个中指，嘴型不用猜也是在口吐芬芳。
“……你确定是我们欺负她？”
向菀沉默几秒，“苏苏是女孩子，能用多大力，她打裴梓辰，自己的手也会疼啊。”
路延希彻底无语了。
见过护短，没见过这么护短的。
哼，他在向菀心里的地位，绝对比秦苏低多了。
他想，难道向菀喜欢这种闹腾的类型？
在秦苏追过来之前，路延希赶紧把车开走。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宿舍楼下。
路延希的车很惹眼，她让他停在侧门对面。
“我看，秦苏就是闲的。”
要是她也有对象，肯定没功夫拉着向菀。
“不啊，苏苏挺忙的。”
京大美院作为国内艺术类第一的院校，绝对不像其他艺术学校那样混一混就可以。
过一段时间，她就要去校外采风，课余时间，她还要学习法语。秦苏最近定了想要去巴黎，因为她喜欢这个城市。
路延希酸溜溜地想，一提秦苏，她话就多了，“巴黎啊，巴黎也没那么好，小偷多，卫生情况也不容乐观。想住得不错，得挑地段。”
向菀听他说一个自己从来没去过的城市，即便没有想象中那么乌托邦，目光也充满憧憬。
路延希看她感兴趣，也就多跟她讲了几句巴黎有关的事情。
“寒假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巴黎？顺便可以把欧洲其他国家也看了。还是挺好玩的。”
向菀垂下眼帘：“以后再说。”
路延希提起另外的话题：“马上就要圣诞节了，我们要互换礼物吗？”
向菀一口回绝，“选礼物很烦。”
送路延希的上一个礼物，已经很让向菀烦心了，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想让这件事浪费时间。
“那我送你。”
“也不用。”
路延希拉过她的手：“明白了，你只想让我陪你，对吗？”
向菀闭紧嘴巴。她才没有这样说。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路延希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
两个人的关系，虽然缓和了许多，但总停留在没有名分的阶段也很烦恼。路延希突然懂得了结婚证的好处。
有了这个证明，至少在书面和法律上，代表两个人是一体的。想分开也会留痕。代表了生命中这个人存在过。不论结局是否完美。
“等你考完试，你跟我去趟登记中心，把房本加上你的名字。”
向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
路延希继续说：“你寒假是不是要回一趟我家？孙姨之前还跟我问过你，大学是不是适应，你想送她们礼物的话，直接告诉我，我去买。还有……”
向菀没想到这么远的事，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周呢。
她说：“你话怎么变得这么多？”
路延希瞪着她：“我话再多，能有秦苏多？”
“不一样。”
“那你用嘴巴堵住我吧。”
向菀才不会中计，她看了看窗外行走的路人，伸手去堵住路延希的嘴，他直接在掌心处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指，咬她手腕。
向菀只觉得整个手臂先是发麻，皮肤又传来刺痛，忍不住推他肩膀。不知道哪里误触了喇叭，外面路人多多少少往这边看过来。
车内两个人面容镇定，看不见的角落，路延希被打了。
***
考试周如期而至。
向菀先在公司那边请了假，专心备考。
先是选修课，再是必修课。
向菀给路延希补了点那位非常严格的教授的专业。虽然是选修课，但采用闭卷形式，算得上正经的一次考试。难度也不是小打小闹。不怪被学长学姐们避之唯恐不及。
路延希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正，每次给他讲课，他好像都没有在听，一手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歪头盯着她。
向菀偶尔抽查提问，他倒也能回答一二。只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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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的考试周结束后，室友们打包行李回老家。
向菀也要收拾行李，只是她的行李本来就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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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送的那只杯子，向菀有点怕打碎，原封不动地放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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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看她连个行李箱都没有，打趣说让路延希给她买个奢侈品新包。路延希总不会差这点钱。
“连我男朋友都知道送我coach。”
向菀不会告诉别人，路延希给她买的东西都已经堆满了公寓里的衣帽间。
她偶尔会穿，但属实没必要带到学校炫耀。
大一上学期最后一天，向菀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
路延希有事，让她叫车回公寓。向菀自己坐地铁，先把行李放下，简单冲了个澡，就去公司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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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菀正在想，到底要不要跟路延希一起去，毕竟秦苏在考试之后，就和家人出国玩了。没有别人能和她一起。优惠券的数量又太多了。
但是，路延希也没那么喜欢吃甜食。
一边想这些有的没得，一边在工位上修bug。下午，吃完下午茶后，向菀渴了，抱着保温杯去茶水间接水。出来时，正碰见公司几个老板正围着投资商代表走过来。
公司就那么大，没处避着。她只能静静站在角落，等他们先过去。
对方却先停止步伐，看着向菀，“你是不是在路总家工作过。”
是问句，但男人很笃定。
其他人没想到他们认识，都在暗暗看着向菀。
向菀没想到他会认出自己，立刻颔首，礼貌地打招呼，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彭总，您好。”
威严的中年男人露出个友好的笑容，“上次就觉得你眼熟，原来在这上班。”
“刚实习几个月。”
两人简单聊两句，彭总就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事后，学姐来找她，特意问此事。向菀把自己在路家工作的情况讲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路延希。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亲戚。”
“我和这位彭总也只是见过几次。”
“没事，有熟人总比没熟人好。”
学姐拍拍她肩膀，独自回了办公室。今天投资商过来，不过是谈一些合同后续问题。
等到晚上，路延希给向菀发来信息，要过来接她。问她几点下班。
向菀今天打算早点走。收拾双肩包下楼。
坐进路延希的车里，她把蛋糕券递过去，“公司发的，你要吗。你不要的话，就送你朋友。”
路延希接到手里瞧了眼，“你送我的东西，哪有转送别人的道理。”
向菀抿抿唇角。
路延希伸手捏了下她的脸，心里啧一声，这女孩心思是真的绕，没点脑子都看不懂。
他轻声说：“你陪我去吧。”
向菀稍微犹豫一下，才点头，“嗯。”
路延希心情不错，“这个东西，没给别人吧？”
“没有。苏苏出国了。”
“……有的时候，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他把车子启动，开去附近的蛋糕店。